风十娘从话中也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轩秋山,其实过的并不好,珞甄是自己捡到的孩子再转交给了韩妙儿的,却不料韩妙儿一己私欲设下障眼法,导致平南村三十四兲璇余脉死亡殆尽。
轩铭不愿提及韩妙儿和韩世成,更没有把母亲为何身死的经过给说出来,可风十娘最为当事人,就算他不说又怎能不知道其中关联?
只不过这对两人来说都太过于沉重了,能不说还是不说为好。
林风徐徐,枝摇叶落,阳光透着遮掩一缕缕的透射到地面上,一老一少平膝而坐,在诉说着当年的往事。
这些过往,本该是风十娘亲身目睹的,如今却只能通过别人的话中去体会那份心境,哭,她已经麻木了,苦,她早已没有感觉了,笑,也是被埋在心底最深处。
如今,她笑了,不知不觉,却被轩铭看在了眼里。
三个小家伙穿梭在小林子里,时不时围绕在两人身旁,最后一个个都陷入了轩铭的话语当中,不肯离开。
文文最通灵性,听着听着,轻轻抽泣起来,小青昊最是可恶,除了开心的事情,其他的都一概略过,它不懂,也不想懂。
“哗哗”
轻微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祥和的气氛中悄然响起,是有人穿过了花田,正在向他们走去。
那是一个老者,倚仗前行,不急不缓,不骄不躁,老者低着头却能够不被前方的树木阻挡,他的背以弯,手脚也没有那么利索,普普通通的穿着却是一丝不苟,甚至连白花花的头发都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一个家境平寒的少年正在赶往幽会的路途中。
老者幽幽的来到那座刚刚被风十娘毁去的木屋跟前,将手中的篮子放下,叹了口气之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是绝对不可能穿过用九曲宫格布阵的小树林的。
轩铭看见了他,风十娘也看见了,可老者却并为对多出来的一些东西感到在意,甚至连多看一眼轩铭一眼都不曾有过。
“祖母……他是?”轩铭对这样的一个老人家突然造访感到很惊奇,风十娘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谁也无法靠近她一步,她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会让其他人见到自己的模样,如此小心翼翼又怎会多了一个老人家出来?
轩铭怎么看也不觉得这是祖母给自己找的一个下人,因为老者表现的一点下人的样子都没有,看上去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还有,难道他没有发现祖母的模样,声音都跟以往大大的不同?这么明显的巨大变化,为什么他却视若无睹?
“他叫疯伯,是无意中走进来的,只因他做事情一丝不苟,所以我便让他进来了,平日里时不时会来此地整理一番,有时候也会给我带些东西回来,这片花田是他种的,那座木屋也是他花了一年时间建好的。”
“疯伯……”轩铭起身想要上前问好,毕竟那是一个始终伴在祖母身旁细心照料的人。
风十娘拉住起身的轩铭,说道:“别理他,之所以叫他疯伯,是因为他时常疯言疯语,说的话,连我都听不懂。”
疯伯埋着头,将散乱一地的木头般起,放下,他显然是有一定修为的人,虽然不高,却可以单手抬起两米来长的柱子。
疯伯看着地上散落碎裂的瓶罐,叹气一声,拿起门旁的扫帚仔细的清扫起来,那些东西可以不要,可一幅幅画卷却被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或许是他知道这对风十娘来说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吧。
轩铭静静的看着疯伯陷入忙乱的节奏中,确实如说的一般,他做事情一丝不苟,没过一会狼藉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接下来,他就要动手去修复那间木屋。
“年轻人,过来帮帮我。”疯伯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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