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个巴掌大的冰玉边缘那些厚冰大致全都碎裂之后掉落在地上,仅余下中间有图案的部分,看上去到更像一块令牌的模样了。
“这三块冰玉令牌,你们需要将其放在天下楼三日,三日之后方才可以把它拿走。”柳泗接着解释起来。
“为什么要放在天下楼?”左芊芊忽然生起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不但是她,连轩铭也是如此。
别人不知道这些冰玉令牌内是什么东西,可他们却知道,那些可是自己的神识之火,虽然只是单一的轮廓而已,并没有留下一丝神识之力在内,就算别人想从中捕捉到体内神识的信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神识之火毕竟是一个药师最为重要的东西,且会愿意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拿去研究?
“柳泗,你等等,我们有话要说。”轩铭说道。
“好的,那小人就退远一点。”柳泗说道。
轩铭顿时忧郁了起来,毕竟冰玉令牌的诱惑还是蛮大的,为了小心行事,他把左芊芊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芊芊,你也觉得这事有些古怪对不对”
“嗯”左芊芊点了点头。
“光是凭一块冰玉就有这么巨大的好处,这怎么可能?你可曾经是天下楼楼主的弟子,就没有听他说过一些什么吗?”
“什么弟子,那是我找错了人好吗?母亲出门的时候只告诉我珑瑶城有一个药师,那个药师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然后给了我一样东西,我当那东西是信物之类的也就没在意,天下楼的楼主看见那信物之后当下认得我的身份,所以我才相信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说这个,这冰玉竟然可以描摹我们散人的神识之火出来,本来就很难是古怪,难不成天下楼的楼主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夺取别人的神识之火吗?”
“不是的,就算冰玉之内有我们神识之火的轮廓,但是要夺取神识之火是没有这么简单的,更何况里边连我们一丝神识之力都没有,他又怎么可能凭此找出我们神识之火的信息?而且据我所知,这冰玉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那时候天下楼的楼主还不是现在这个人呢。”
“那就奇怪了,可以摹刻神识之火的冰玉,天下楼奇怪的规定,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轩铭低头沉思起来。
“难不成真是像那柳泗说的那样,这只是印证我们三个人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不成?”
“三个?你是说我们三个人?你说的某种关联是什么意思?”左芊芊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狠狠的抬起脚来重重的踩在了轩铭的脚背上。
“唔”轩铭猛然遭到袭击,痛的冷汗直流,一边强忍着不发出叫声,一边蹲下来用力的搓揉自己的右脚脚背,一脸怒视的等着左芊芊,像是在说“疯女人,你又哪里不对劲了,我有惹到你吗?”
左芊芊像是得到解气一般,十分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弯下腰来冷冷的在轩铭耳旁低声说道:“大淫贼,你以为是个女的就会喜欢你吗?你就是一根木头,不对,现在是一只癞蛤蟆!”
左芊芊确实很生气,有一个生命垂危的寒冷已经足够了,寒冷毕竟和轩铭是忘年之交,又身处险境。可自己不过才刚刚离开了几天时间而已,却又不明不白的多了一个湘灵出来。
虽然她不讨厌湘灵,反而还觉得一见如故,但是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怒火在她身体里边不断的燃烧着。
左芊芊十分潇洒的来到湘灵身边,说道:“湘灵妹妹,我们别理那只癞蛤蟆了,反正拍卖也快要开始了,我们两个先进去吧。”
湘灵乖巧的应了一声,忽然将身子凑上去,在左芊芊的耳边说了一句:“芊芊姐,轩铭刚才在骂你是疯女人呢。”
“什么?”
左芊芊尚未平息的怒火,一瞬间又再度爆发,笑嘻嘻的对着湘灵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看来那只癞蛤蟆的皮是真的痒了。”
轩铭一边抱怨,一边搓着脚背的时候,忽然间心生警觉,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可当自己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几声沉重的闷响之后,左芊芊拍拍手,与湘灵有说有笑的迈入拍卖行的场地。
空无一人的冰玉道上,一个胖墩墩的憨厚小伙正惊恐万分的盯着眼前那个趴在地上的青年,在柳泗看来,轩铭此刻的模样与被百头蛮牛踏过了身体一般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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