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梁,老头子。”赵香莲赶来看到他这般模样,当下大惊。
赵香莲刚才听到声音,知道这老头子是与那位女子打起来了,本想前来劝他一劝,可当她看到被嵌在岩壁上的张栋梁时,眼中震惊之色比他更甚。
张栋梁的修为她是最了解的,可是那位女子甚至都还没有出手便有这等威力,两者的差距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赵香莲抬起双掌奋力一击,张栋梁身边的石头应声而落,他从岩壁中挣脱出来,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颓然跪在地上。
他睁着双目看着颤颤发抖的双手,那上面有十数道裂痕,鲜血直流,两臂衣衫褴褛,仿佛这双手已经不是他的一样。不过,张老汉看似严重,其实只是一些外伤,筋骨器脏并未破损,看来雪儿已经手下留情了。
“不可能,她的修为竟然如此可怕?”张老汉一阵阵后怕。
“老头子,你先别说话,快点回去疗伤。”赵香莲将他搀扶起来。
“没想到老夫我活了这么久,居然接不下一个黄毛丫头的一招半式。”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黄毛丫头?一个黄毛丫头能够将你伤成这样?”
“哈哈哈。”张老汉忽然开心的大笑起来。
“你傻了是不是?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
“我为何不笑?虽然她差点废了我的双手,不过我现在终于是放心了,她没有恶意,而且更不是为了我等守护的东西而来,不然我刚才已经丧命于此,就算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伤不到她一分一毫,如此可怕的女人不是敌人我为何不笑?”
张栋梁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可她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来到这个穷乡僻壤?”赵香莲问。
“也许真的就是偶然与轩铭相遇吧。哎哟,别管那些了,老婆子快扶我回去,疼死我了,这小妮子下手还真狠,差点把我这老骨头都给拆了。”
“谁让你擅作主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冒冒失失的出手,我们隐居多年,从未与人交道,待会看族长怎么教训你。”
“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就不能说些好话吗?”
张老汉在搀扶之下一瘸一拐的向着村里走去。
一个小小的村庄竟然有如此修为的人在此蛰伏,这其中必定有着鲜为人知的秘密,而张栋梁口中所守护的东西究竟又是什么?
平南村,在村边以东,有两个妇人在溪边洗衣服,谈笑正欢,可在木棒敲打衣服之时,水面有不规则的律动。
在村边以西,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坐在一头老牛身上抽着旱烟,可他的身体并没有随着胯下老牛的走动而上下起伏。
在村边以南,一个老妪正专心致志的在一堆黄豆之中挑出坏豆,她用的不是手指而是细针,一针落下便挑起十余颗豆子,精准无比。
在村边以北……
这个村子,并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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