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连澄可是麦人杰眼里的摇钱树,什么吃饭穿衣的小事都得管着,更别凭情绪了,这个更得顾着,免得这大爷情绪一来,这独奏会就快到了,他心里头可急了,“大姐,你就可怜我一下吧,帮我这一回,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听的快要无语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们是新社会,不兴做牛做马那一套。”她说的话,纯粹是打趣的意味较多,到底是自己表弟,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给我闭好嘴了,要是敢跟别人说我去看过他,你的嘴巴就得烂了。”
麦人杰得到她的话,自然是喜出望外,让他去做什么都会答应下来,连忙做出童子军的正经模样,“当然,绝不食言,要是我说出半句,我就烂嘴巴,再也说不出中文来。”
于胜男觉得他的态度还算是差强人意,站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小披肩遮住她露在削肩长裙外头的双肩,腰肢细的跟杨柳枝一样,颇有一折就能断的风韵,那身段,丰/臀/细/腰/胸/挺细脖子。
麦人杰忍不住多看几眼,刚进来说的话未必没有几分真心,这样的女人,他惹不起,只敢嘴上说说,说多了,都以为他自己说的是假话,欲伸手勾住她的腰。
她一个回头,他赶紧收回想作孽的手,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在她后头,没敢面对她的视线,心里头窜起一种叫心虚的东西,让他的视线无处安放。
“还不快走,个大男人的,还小碎步?”于胜男见他动作慢吞吞,根本没看出他的心里活动,说话有不太耐烦。
他忍不住笑了,脚步加快,几步就到她的面前,“是是是,大小姐,我先走,给你带路,等会还是你的司机。”
葛姨接到电话时,还在纠结怎么在于胜男的面前怎么说话,等她想好怎么说时,跑到于胜男的办公室,里头空无一人。
于胜男已经离开“天涯海阁”,这让她很心急,想打电话,又见到于胜男的手机还在办公桌上,不由摇摇头,长叹口气,“这都怎么是好,武团长受伤了,偏又于姐人不在?”
这“天涯海阁”的人,哪个不知道武烈武团长是什么性子!
“人不在呢,估计是出去有事了。”葛姨对着电话汇报于胜男的行踪,“廖女士,等于姐回来,我就把这事儿告诉她成不?”
“你可千万别说我打过电话来。”廖碧对着手机说,一手还捂住手机,显的小心翼翼,还压低声音,“等会要是胜男回来了,你跟我说下,我让医生打电话给她……”
“还不走,还在这里什么?”
廖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她家老头子武建国一声怒吼,估计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手里一个哆嗦,她赶紧掐断电话,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老头子,小声抱怨道,“别这么大声成不,我的小灵魂都快叫你吼没了……”
“慈母多败儿——”还是武建国的声音,怒气十足。
“我这不是想早抱孙子的嘛,老头子,别说你不想的,真是的!”廖碧真想去扒开自家儿子那脑袋,看看他脑袋里都是什么东西,“还有,我得去看看胜男,你自己回去……”
“他们的事,你别掺合成不?”
“我这哪是掺合,我这是想促进他们夫妻感情……”
声音越来越晚,病房里的武烈听见一些,主要是他家老头子的嗓门太大,他不想听也难,坚毅的面容出现一丝苦涩,他也不想弄成现在这样子,可是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忍不住想挑战她的底线。
从来都是他占下风,没有半胜算,就算是天天睡在他的身边,还是觉得她很远,像是一不小心她就飘走了。
他这边心情烦闷,于胜男一都不知道,她坐着麦人杰的车子到连澄住的地方,是个新开的楼盘,离市区不远,还是高档楼盘,也因为是新开的楼盘,搬进来的住户不是很多,一般人买这里也当作是投资,以至于让这个小区显的比较清静。
“那就是我的大宝贝,就在那里。”麦人杰远远地指着站在喷泉旁一身浅蓝的男人,那男人显的极瘦,看上去像是弱不禁风。
那真是连澄。
就是麦人杰没说,于胜男也能一眼看出来,觉得比上次在家里见到连澄的时候瘦上许多,是“情伤”的缘故?
她忍不住这么想,又想起自己年少时说不出口的心思,有些困窘,索性也不往前走,“带我去他的房子,与其这么看着他发呆,还不如去他房子等他。”
麦人杰没有异议,亲自替她开门。
只是——
于胜男在房间里转悠,转到连澄的卧室,居然让她看到连枫的手机,不由好奇地拿起手机一看,还看到有什么短片的样子,刚一打开,她的脸色“倏”地一下子刷白,手机更是从她的手里掉落。
“啪”的一声,手机的盖子跟电池与手机分离开来,好端端的一个手机,成三份躺在沁凉的地面,她到是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麦人杰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表情,“怎么跟死了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