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诀,丞相寿宴的寿礼都准备好了,这是礼单。”陆景墨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姜无诀。姜无诀大致扫了两眼就挥了挥手,让陆景墨下去了。陆景墨临走前盯着许错错看了一会儿,看得许错错一头雾水,人走了,才想明白他这是威胁的目光?
不一会儿,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伴着惊雷。
“去取伞来。”发现身后的人没动静,姜无诀诧异的向后看去。却看见许错错小脸煞白,额上全是冷汗,手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副极痛苦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伤还没有好?”
许错错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她只是突然来了月信。没想到这具身体对月信的反应那么大,前世的她根本不知痛经为何物,现在可算是明白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了。“错错这就去取伞。”她忍着腹部的绞痛,向外走去,连那步子都有些虚起来。
姜无诀看着她的背影紧皱了眉,“来了月信还敢出去淋雨,你是想将来不再受孕吗?”她今日穿了杏色的裙子,后面早已染红,星星像三月开出的桃花。
许错错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捂着肚子蹲下来。她以前听人说过蹲着的方法可以减轻疼痛。一大片yīn影照下来,许错错扬起煞白的小脸看见姜无诀站在自己身前,递来一只手。
“错错自己能起来。”她赶忙忍着疼站起来,这个姜无诀一定是嫌弃自己蹲在这儿的形象太丑。
姜无诀看着这个逞强的丫头,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抱起。向书房后的偏室走去,那是书房的一处休息室,有的时候姜无诀读书累了会去那里小憩。
悬空的时候,许错错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肚子的疼痛竟也减轻了几分。直到她被姜无诀放到床上才缓过神来。她看着姜无诀给她盖被子的模样,嘴角含笑,后来嘴角裂开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
许错错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大殿下居然会盖被子!”
姜无诀掖被子的手一顿,然后一用力将被子拉开,许错错打了个哆嗦,祸从口出,真不应该乱说话啊!姜无诀见她讨好的讪笑模样,无奈的又再一次替她把被子盖好。
做好这一切的姜无诀也没了读书的兴致,听着屋外雷雨交加的声音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看了看躺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睛的许错错,又看了看空了一半的床。竟自己脱了鞋在许错错身边躺下。
许错错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僵硬,刚刚回暖的身体又一在变冷,血液都有停滞的感觉。这,这是什么情况?陪睡吗?
“那个,那个大殿下,奴婢不该占用你的床,我这就下去。”许错错慌忙说道,然后就想起身。可是一只大手禁锢着她隐隐作痛的腹部,那只手的温度很高,暖暖的,隐隐的疼痛感都有些消失了。
“好好躺着,别乱动。”
许错错抿了抿唇,偏过头去看姜无诀,姜无诀的那双眼睛依旧平静无波。她面朝里侧躺下,只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看那对平静的眸子。姜无诀靠了过来将许错错紧紧禁锢在怀里。许错错感觉自己的后背靠在他结实而温暖的xiōng膛,身体寒冷的感觉在慢慢淡去。他的手抚在自己隐隐作痛的腹部,一下一下的揉着,那动作生硬而有力。
许错错的眼角有湿湿的,她只是一个丫鬟,整个苍王府中几百个丫鬟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他对自己是不同的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可是,自己想要活下去啊!
“你是不是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你,你就愿意做我的侍妾?”姜无诀又靠近了几分,吞吐的气息吹在她的后颈,许错错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她身子僵僵的,也不敢出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无诀扳过许错错的身子,两只手支撑在她的头两侧,低下头看着许错错咬着嘴唇紧张的小脸。“可是,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
许错错怔怔望进那双深邃的眸子,“喜欢就是每时每刻都想见到我;会因为我的开心而开心,因为我的难过而难过;会觉得我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心里只有我,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
姜无诀的眉头皱了起来。
许错错轻轻舒了口气,微微仰着头,在姜无诀紧抿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所以,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