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星期,张叫花与张元宝去了一趟县城,回来的时候,聂童已经回到了学校。
“叫花,谢谢你,我爷爷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光是脚好了,身上的毛病也好了很多。他让我向你道声谢。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聂童手中拿着一个翻坛祖师的木雕神像,这木雕雕得真是栩栩如生,却是新的木头,应该是最近才雕刻出来的。
张叫花给聂童爷爷做了一遍治疗,这一次专门给聂童爷爷做了一个眼睛方面的治疗。
回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有钻山豹带路,一路上,虽然穿山越岭,三个人一点都不害怕。
“叫花,你怎么会这么多?”蔡开明对张叫花的这些治疗手段,很是惊异。要是之前,蔡开明或许还会觉得这不过是一种封建迷信。但是现在,他对梅山水法的看法已经发生了转变。聂童爷爷是个活生生的证明。
“学着学着,就会了。”张叫花说得比较含糊。梦中的那些经历是讲不清道不明的,说出来,别人未必肯信。所以,张叫花索性说得含糊一些。
“叫花,你真的能够让梅子坳茶叶厂那边收我爷爷雕刻的竹筒么?”聂童问道。
“那当然,茶叶厂的竹筒都不够用呢。只要你爷爷雕刻得好,肯定会要的。”张叫花点点头,他明白梅子坳茶叶厂可能还有一些事情瞒着他。他准备回头好好去查查。看看这些人究竟干了什么。这件事情让叫花很是生气。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就说明有些人真的很过分。梅子坳现在已经富裕起来,但是却只想着自己富裕,生怕别人沾了好处。如果不是这样,聂童跟他爷爷也许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叫花,要是实在不行,那就算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们跟别人去吵架哩。”聂童有些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不会的。”张叫花说道。
张叫花第二天就跟蔡开明请假回了梅子坳。
“叫花,你怎么回来了?”张有连看到张叫花突然回家,感觉非常奇怪。
“大伯,我们厂子要的竹筒,是不是不准要外村的人来雕刻?”张叫花问道。
“好像有这事。雕刻竹筒收入高。村里人都不想将这活让外村人插手。”张有连有些为难。
“现在竹筒根本不够用。外面的老师傅,又不让进来。他们有没有搞清楚,这梅子坳茶叶厂是谁家里的?”张叫花真是生气了。
“叫花,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乡里乡亲的。我们也不能不照顾一下。现在很多人在学雕竹筒,以后慢慢地就能够供应了。”张有连说道。
“大伯,你还是要搞清楚啊。有些人是升米恩斗米仇。我们想着带着全村人致富,他们却把咱们当成了他们的摇钱树。现在竟然只顾他们自己了。那些学徒工就是再练几十年,也未必能够练出老师傅的手艺。有些手艺可不是能够随便练出来的。碧玉仙饮为什么能够卖那么贵的价钱,除了茶叶之外,这个竹筒雕刻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你去告诉村子里的人,如果他们这么干,以后碧玉仙饮我们就放到县城去生产了,让全县的雕刻匠来雕刻竹筒,不要梅子坳一个竹筒。”张叫花真是生气了。
“叫花,这样会得罪全村人的。”张有连担心地说道。
“大伯,你越是不想得罪他们,迟早他们会得寸进尺!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没得什么好商量的。否则,以后我就把碧玉仙饮给停了。再也不生产了。所有的茶场也全部停了。反正我们家赚的钱,也够花一辈子了。”张叫花这一次态度坚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