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叫花道行尚浅,虽然能够与树木进行沟通,却只局限在十步范围之内。这十步范围虽然也不算小,但是对于偌大的一座梅山来说,实在是小得可怜。这十步范围之内,都未必能够藏住一只野兔。只有几只小鸟在灌木中上下跳跃,它们依然没有感觉到危险,它们不知道的是,张叫花实际上已经随时掌控了他们的生死。
看着张叫花背着一竹篓板栗,坐在院子里树荫下纳凉的王芳立即笑着跟张叫花打招呼,“叫花,你去采板栗哩?真是能干啊,采的板栗都这么大一颗。婶子特别喜欢吃板栗,你分我一点好不?”
要是没有藏着两只野鸡,张叫花说不定会倒出一半来给王芳,毕竟都是山里的东西,又不用花钱,人家怀了崽,给一点也没什么。但是要是倒出一点出来,那两只野鸡肯定要露陷。要是人家跟自己要野鸡呢?张叫花可舍不得那两只又肥又大的野鸡。
张叫花摇摇头,“不。这还是我采的头一筐板栗哩。下一回我再给你。你让恩中叔不要就晓得打豆腐,就不晓得去山里采些板栗回来哩?现在山里的板栗多得很。他又不是采不着。”
王芳咯咯一笑,她只是跟叫花开个玩笑,倒不是真的想要叫花篓子里的板栗,“小气鬼。你还骗了你恩中叔一百快钱哩,一颗板栗都舍不得。”
张叫花对那一百块钱的事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到了他口袋里的钱,他可不会拿出来。
“叫花,你画的符好用。给婶子画个符保我母子平平安安啊。”王芳跟张叫花套近乎,实际上就是为了想让张叫花给他做个符而已。
“婶子。那安宅符还在起作用哩。用到过年都没问题。过年前我再给你家画一道安宅符就行了。”张叫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