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高台之上的三位大儒们此时也是罕见的在文比之前相互议论了起来。
陆德明抬眼看了看四周,颇为好奇的对着其余两人道:“吾观百姓之反应,就知此子在洛都之中声望极高。吾虽有所耳闻,但近日来都颇为繁忙,也不曾仔细考量过。不知王公能否告知,吾对此子可是好奇的很啊。”
王谊听了陆德明这询问,也哈哈一笑道:“关于此子,别说是你,就是本爵,也同样好奇的很。不谈其他,单单一个诏书封爵就已经很耐人询味了。”
卢思道也是摸了摸胡子有些沉声道:“此子虽神异,但也甚是诡异!做常人不可及之事者,绝非善与之辈!以韩老将军的本事,定是看出了此子较于常人的诡异之处,否则定然不会住在此子家中不愿离去。”
一旁的韩路之听卢思道这话,哈哈笑道:“卢老侍郎实在是说笑了!据本官所知,家叔之所以住在那小子家中,纯粹是吃惯了那小子家的美味饭菜。说来此点也甚为奇怪,堂堂男儿,那小子却是鼓捣出了一手绝佳的仙宫美食,那滋味的确是让人流连忘返呐!。”
卢思道听了韩路之这话,并未做答,只不过光看其面色,就知道卢思道显然是不相信韩路之这番话的。
三人交谈的声音自然没有给出评定时那么大,仅仅也就靠的较为接近的一些人能够听到,离得稍远的萧莫根本就没有听到三位大儒的谈话。
此时的萧莫也着实是无心他顾,脑子里这会儿是在高速的翻阅着自己的记忆。看看是否在自己的记忆里,有适合此时的诗词可以拿来一用。
四海楼的楼船到达前方正中的位置已经有一小会了,萧莫的思绪却依旧是一片的混乱,全然想不起有何关于端午的佳作。
四海楼楼船上的众人见萧莫皱眉迟迟没有反应,本就紧张无比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作为观众的百姓和权贵们倒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鉴于前面各大院的惊艳成绩在那摆着,萧莫此次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下的来台的,这所作的诗自然是要越谨慎越出彩才行。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却依旧不见萧莫有任何的反应,既不见萧莫踱步,也不见萧莫开口诵诗,看那样子,竟是完全就像一尊死寂的雕塑站在了四海楼的楼船前方。
渐渐的,所有人都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文比还要不要继续了?
直至过了约莫盏茶时间,萧莫才终于有了动作。四海楼的众人和高台上的一众权贵见此,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便静静的等起了萧莫的大作。
只是让人完全没有想的是,萧莫却是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着岸边高台正中的三位大儒,拱手一礼道:“实在是惭愧!小子思来想去,竟是无诗可成!”
萧莫此话一出,先是一片寂静愕然,随后便是满场的哗然之声。
这突兀的一幕,让看台正中的三位大儒都是不可思议的同时站起了身子,似乎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因为历来鸣鼓摘花,由于没有限制文比的规则,所以自从有了鸣鼓摘花文比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哪家代表子,在文比之时竟然会无诗可成的情况。
按照以往来看,不管诗词好坏,文比中的才子,总会在这段时间内诵出至少一首相对完整的诗。
在萧莫开口之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萧莫花费较长的时间,只是迫于压力必须要好好的斟酌一番,好用来与江一鸣和宋暮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