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使我哭。」
「我……做错了什么?」
「你装胡涂。」
「我真不知道。」
「你把我置之不理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我终日晃晃荡荡,为的是你啊!」
「妈,妳说什么?妳……」
「你还不明白?难道你要我说出口吗?」
「妈,我……」
「你这个没心肝的石头,你心里面已经没有我这个妈妈了」她的头枕着我的肩膀,娇滴滴的声音,勾人心魄,令我晕眩。
一阵诡异的气氛漘漫着,我的心怦然,怀里拥着的是一团欲火,温柔而旺盛,将我漫漫的溶化。情不自禁地去就她,搭着她胳膊上的安慰的手,变成情欲的手,滑下去,滑下去,抚摩着她腰间软滑的曲线。那里不能满足我的手的欲念,它再往下去,再往下去,在柔软和温暖的两股间,一寸一寸的移近着,再移近一,直到她身上最令我遐思绮梦的地方,已经如洪水汛滥着欲流,我身上那东西,给一种惊人的力量充沛着,向她高高的竖举着……
「噢,我的天,我们不应该……」
她低下头,不作声,没有阻止我不羁的手在她身上放肆着。
「阻止我吧!我知道妳会的……」
她温暖柔软的身体,靠拢在我胸膛,有无限的委屈,向我倾诉。
她说,你使我哭,今晚是你快乐的日子,郤使我觉得寂寞,凄凉。我需要有个胸膛让我靠着,有人对我说爱我。这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们都睡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客厅里。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因为,我是个小女人,有时也需要有人慰藉……
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我那里来的胆色,应该说是色胆包天,竟敢这样调戏自己的妈妈,解开她的睡袍纽扣,露出她的乳沟。那里,有一阵比酒更强烈的体香扑过来。我怕得要死,拿起从她手里夺过来的酒瓶,仰起脖子,咕噜一口喝尽。默祷上主赦我罪过,然后去犯那濔天大罪,在我新婚的那个晚上,和我的妈妈,共赴巫山。
作孽!
人是不是有道德廉耻这回事?
我得承认,不久之前,在新房里洞房花烛,想像着和她做爱的那个人,已踏踏实实的在我两臂中溶化,一切都为我展开,整个地祈求我的怜爱。
我的唇贴在她光裸的臂,漫游在她最敏感,也是最性感的肩窝,颈弯和耳背。找到了她湿暖暖柔的,微微颤动的唇。
她启露唇齿,让我在她温热的舌头找到「作孽」的注脚。
在如梦似幻的状态中,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颤战着向我降服。我那只手,凭着它的抚触,去到它所渴慕的地方,解开了她的睡袍。然后慢慢地,小心地,把她身上的比我的新娘子洞房时所穿着的更香艳更性感的绸质小内裤拉脱,直脱到她脚上。这是在我心头她挂起的一幢艳帜,她常有意地把这东西留在浴室里,或无意地走光时,让我去窥视,去发现,去嗅一嗅,她的女人味。
我看着她,捕捉她的眼神每个变化,她也看着我。我们没有看彼此的身体,只靠我们的手互相探索。我摸触她光滑的泌着汗水的肩背,再次潜向股沟,扺达挺耸浑圆的臀儿。我边吮着弹性极佳的双峰,边按捏着她的大腿内侧,把她的大腿拨开,她比我的新娘子更愿意为我分开。闯开路,路无阻滞,一直通向我的目的地。
当我插进入她体内时,她打了一个颤抖,在她的眼眸里,我看到我深藏已久的欲望和彼此的惊怯。然后,她垂下眼,用她的皮肉紧贴着我,坚挺着身子来缠着我,去博得她自己的满足。在她那温暖安全的ròu洞里,我澎胀着,澎胀着,在她里面耸动,深进剌插,在那转动着的,肉感的旋涡里,忘记了今夕何夕。
含混的呻吟,在我下面发出,从黑暗无边的夜里发出,那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的生命呼声。我已经使这个女人,我的妈妈,变成了我的情人,这个念头使我敬惧战慄。
佩云的眼,和她的吻没有离开过我。她做爱时,每一个眼神,表情的变化,身体每一个动作和反应,都清清楚楚的刻录在我的心版上。她和爸爸做爱,或临盘生产时,会不会如此皱着眉头,咬着下唇,这般呼叫,呻吟?
而我竟然无法记得起,我的新娘的初夜,是否从我那里经历过性高氵朝。
甚至她的样子,也糢糊起来。
(四)野性在呼唤
外面,暮色四合,雪愈下愈大,给壁炉的柴火擞一擞,火星四射,炉火旺盛。松香薰得满室爱的香气,我们是为了这松香的气味,来到这高山的杉木带上,和佩云做爱联想起来的香气。
性交可以不一样,不平凡,好像我们一样,心无旁慕,轰天动地的做爱,义无反顾地做爱,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澜。我们做每一个爱,都好像是世界末日前最后的一场爱,爱在壁炉边地毯上,爱在看到湖景的窗台前,爱在交臂的酒杯间,爱在一张kingsize特大号双人床里。
爱佩云,是要求倾全力,耗尽全身最后一分精力去爱她的。从来和她做爱,不许有冷场,不让她失望,我也心满意足。从她体内那十分温柔,十分美艳的意识退出来,变得柔嫩而疲弱,伏身趴在她身上。她挪移身体,摆脱我的体重,坐起来,用双手拢一拢头发,乳房微微颤动。做过爱后的佩云,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给我唇上轻轻一吻,红红的乳尖扫过我的脸,仍是坚硬的。
她起床,两条长腿摆动,向着望湖的窗走去,我们曾在这湖畔漫步,夏天在湖上泛舟垂钓。冬天时溜冰,赏雪。她,倚在窗前,呈现做爱之后的美态,那种美,和做爱之前的美,有不同的看头。畅快,轻松,自在,自信,毫无顾忌。一双无瑕疵的美臀向着我,颈弯肩头有我的吻痕,临窗外望飘下来的雪花,在路灯映照中,狂乱地飞舞。蓦然,向我回眸,眼里闪亮着一个主意,说:
「下雪了,快出去看看,是龟蛋就不要跟我来!」
她全然的赤裸着,打开门,向我呼叫着,飞奔出去。
外面,雪花飘下,佩云没有郤步。我犹疑了一阵,也赶忙爬起来,穿上拖鞋,随手披着毯子,追着出去。只见到佩云的尖尖的一对乳房,随着她身体的一举手一投足而颤摆。在那苍茫蒙胧的灯色里,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乌黑的头发上,和色如白玉如乳脂的赤身上。她向着飘雪挺着两乳,挥着两臂,整个肉体,毫无保留地向我献呈。我对她笑,她也对我笑,向我招手。欢跃地,赤着脚,呼哧呼哧的打哆嗦。她在雪地上跳着细碎的舞步,踢起雪花。快正追上她时,她弯下身来,两手把地上的新雪撮起来,上尖下流的掬起,抟成雪球,向我抛掷过来。我回敬她,揉成更大的雪球还击。
冒着雪球的袭击,我快步趋前,擒住她,搂紧她赤裸裸,快要冻僵的身体。她叫了一声,将自己整个身体投进我的膀臂。我便把她包裹在被单里,如痴如狂的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亲吻着她,将她红艳的舌引出来,以唇舌交锋,代替雪球大战。她冰冷的,郤柔软的肉体,在肌肤交接里,瞬息擦得火热起来。
我已抵受不住马上要把我们结成冰柱的寒意,正欲把她带回屋里,她发了一个天真的痴笑,说:
「记得吗?屋后好像有个温泉。我想到那里去让我们泡一泡。」
「风雪那么大,不怕冷吗?」
「温泉嘛,不怕冷。」她说。
我就横抱起她,在铺着厚厚的积雪上觅路前行。柺了个弯,雾气腾起处,找到了那个天然的温泉石池。
石池只不过有普通的浴缸大,温泉的水从地底涌上来,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水深及胸。四面八方是白茫茫的雪,剌骨的寒风卷起千堆雪,涌过来,扑过来,到池边就给温泉的温暖融成雨,打下来。
佩云泡在水里,双乳露在水面,在朦胧的雪光和雾气中,浮沉着。在苍茫的大地里,只有我,和佩云两个人,赤裸相对,浸浴在爱河之中。我们彷佛回到我们天性最原始的地方,在彼此的眼神里,发现了我们本相,原来是如此的。我没有什么需要向佩云隐藏的,我是她骨中的骨,她也不该保留什么不给我,她是我肉中的肉。在爱里面,没有惧怕,没有歉疚。
除了她以外,有那一位,能与我共享我们之间最彻底的赤裸,亲密。
深沉而悲凉的雪地上,有一个注定的约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机缘,母与子,必须结成一体,与天地交融,解开了一个咒语。佩云变回她自己。
撩人的肉体,蜕变成为一只小雌鹿,春情发动的那样,在颤抖着,发出求爱的气味,期待着那一只公鹿,不管是不是她的儿子,或是兄弟,只要精壮,也是和她一样的发淫,骑到她的身上,成就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在森林和兄原野上那种简单直接了当的野性的交合。
我以赤裸裸的两臂,环抱着她也是赤裸的,柔软的腰身。胸贴背,唇贴脸,腿相缠,心相印,两掌覆盖着她的双乳,轻轻的揉,替她濯去风尘。
她小巧的手,游到她的臀儿和我的大腿的交接处,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妈妈的一双手,熟悉地轻揉着,撩拨我的阴囊,会阴部即时就接收到信息,听从她的召唤,向着她翘起的臀儿再一次挺拔起来,从后挺进深剌。冰雪铺天盖地飘下来,我和佩云猛烈地,迅速地交合着,就好像野兽一样原始和无耻。
「干我,快来占有我,完全占有我!」她大声的呼喊。
她抓着我的手掌,放在齿间咬着,在欢愉中忍受着猛烈撞击的疼痛。
「呜……噢……」
她发出了野狼般的长鸣哮叫,在寂静的无边的湖面的对岸处,传来回声,震动我的心絃。这是她久被压抑的性欲,一下子爆发出来的呼喊,她的野性不能受到约束,释放出来。一个得到性解放的女人,在她身上,什么事情也都可能发生。
佩云和我在决心在一起,那怕什么礼教,道德,已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而我们两个,居然做成了情侣,作过不少的欢爱,到了此刻,那从未遇见过的母亲才给我遇上。那没有惧怕的爱,相信的爱,终于将她的野性呼唤出来。
那是在性爱高氵朝中,宣告她已得到解放的的呼喊!
这就是爱了!是在爱里彻底的献呈。我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受感动。她本来比我更多执着,现在,她比我更自由奔放地去追逐她的爱情和快乐。
我握紧她的双乳,肉体与她相连着,翘首望天。皇天在上,愿为此情见证,祭拜。
她随着我,拉着我的手,从石泉上攀上来。从雾气和水中冒出来的发亮的女体,好像是别一个人,从未见过她。
我们像两个嬉玩的小孩,手牵着手,飞奔回到屋子里。在外面再多一会儿,我们就会冻僵成冰柱。挑旺了炉火,我们面对着,气还未喘定。我看着她,这个新发现的身体,我会更依恋她,永远离不开她。
我要她站着,拿了一条大浴巾,替她从上而下擦身。她站着动也不动,让我替她抹身。她好像是个小女孩般娇嫩,妩媚,她现在向我表露她天真,狂野的一面。她息气由粗渐细,乳房一高一低的起伏着,满面绯红,全身光亮,两腿微微分开,双臀浑而翘,像是个男孩子的。湿透了的阴毛贴着耻丘,滴着水,比平常看起来稀疏……
给我看得有腼腆,走到镜前,仔细的看看自己的裸体,再转身背着大镜,扭头,凝视自己的脊背和双臀,大惑不解的说:
「为什么这样看我?没看过吗?有什么好看?」她一面问,一面继续在她的身体前前后后找寻。
世间上只有我能有这权利,喜欢怎样看她身体的什么地方就看,穿衣的,和不不穿衣的,都由得我。她身材的缺都看在我眼里。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完美的都看为完美,而在情人眼里看为美丽的就是美丽。
如果她愿意为我而美丽,可以令她穿戴些什么,来迎合我的品味,突显她身材的某些方面……让我得其所哉就太美妙!其实,儿子的口味,何尝不是就由一个对他最有影响力的人物,自少培养出来的,那人就是妈妈。
「妳固然好看,不过,刚才从一个角度,捕捉到妳一个美妙绝伦的身段。」
「快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正要把那个角度找出来。」
我把持着她的双臂,要她抬起来,撑在脑后,这样,她的双乳高挺外露,腹肌收起,腋毛和阴毛三构成一个三相呼应的三角形。
她不耐烦了,或是双手发沉了,要把手垂下来。我用手示意,要她保持着姿势。
「你干什么?肚子饿了,你不饿吗?想吃东西了。」
「慢着。就这样,不许动,妳这样很美我。我要送妳一个小玩意。」
「什么小玩意?」她问。
「不要问,一会儿就晓得。」
我把她的丝巾拿过来,摺了几折,蒙住她的眼睛。
「你干什么?」
「听我说,不用问,闭上眼睛,不许看,要给妳一个惊喜。」
她让拢紧了丝巾,蒙住她的眼。要她站着,她的两臂,交摺在胸前,轻轻的承托着双乳,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我预备了一份情人的礼物,那是一对镶了宝石的珍贵小扇贝做的rǔ头罩,中间由一条细细的小链子相连。相衬的是一条G絃。我不知道它可以不可以叫做内裤,因为我想像它应该是饰物,是穿戴在外面的。即是说,它的设计意念是作为唯一遮蔽下体的饰物。穿在内裤之内,就失去作用了。
它是用两条小链子串连着的一个珍贵小扇贝,它的大小肯定盖不住她的耻丘,和任何女人的耻丘。小贝縠吊着了一串相衬的宝石,与rǔ头罩构成的三角地带的下端垂直配搭着。
这两件东西,三年前蜜月时在夏威夷看见,一看见就欢喜,偷偷的买下来,藏着,留给佩云用。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个念头,那是一件极不实用,更不适合送给妈妈的手信。不过,我还是留着它,每次和佩云幽会,都随身带着,或许,会有适当的时机,能戴在她身上。
我相信,我等候的时机来临了。
我把小扇贝替她罩着rǔ头,贝縠的凹位刚好把她鼓起的rǔ头嵌在其中。
调整连着扇贝的链子的长短,在她背后扣好链子后,这两个小贝壳就成为镶在她乳峰上的饰物,使并露的乳房更见得昂然高耸。
至于G絃的链子,必须按照腰围宽度和从腰围到股沟之间的深度,调整松紧。链子没有弹性,勒着胯下裤裆,即是G絃那部份,要逐个一个小连环调较,才能把小贝壳刚好盖住佩云的耻毛。佩云的耻毛不太浓密,小小的贝瞉只让少许耻毛逃脱出来。她下体那三条孤线的交接,构成视觉的焦。替她穿戴的整个过程,她安静地站着,把姿势固定,十足橱窗里的模特儿,由得我摆布。
我把她引到镜前,那小贝瞉和G絃的小链子在她大腿之间,陷在股沟和yīn唇的夹缝里,成为走路的障碍,宝石进子也随着她的走动,垂垂荡着。
两腿要比平时分开走路,放轻一,避免链子和宝石串墬子磨擦阴部和大腿,所以她走起路来有不畅顺,不自然。但我觉她婀娜多姿。十分性感迷人。
给缎条蒙着眼,戴上了这贴着三的小贝瞉饰物的佩云,并不能约束她的野性,反而把她的身体,好像从一切的拘束,禁忌解放了。呈现在我眼前的佩云的身体,活色生香,妖艳无边,化身成为从水里诞生的维纳斯,我崇拜的爱神!
我解开她蒙眼的缎条,她揉揉眼睛,看见从镜上反映着自己那最原始的,本能的美,也得惊呼了一声。她像穿上婚纱的女人,在镜前摆着不同的姿势,从脸颊,两肩,乳房,而至大腿,摩挲着,近乎自怜,甚至自渎的耽溺在镜里的自我的形象。天生丽质难自弃,这么一副美丽动人的胴体,岂能没有一双仰慕的眼睛去欣赏,温柔的手去抚触?
「怎样?妳喜欢吗?」看见她似乎很欣赏自己的模样,就蛮有信心的她说。
「谢谢你,我从没见过用贝壳做的内衣裤。」
「不是内衣裤,而是饰物,装饰身体的饰物,像耳环,项链,乳环那一类。」
「那么,我算是穿了衣服没有?我要不要再穿内裤?」
「不能穿内裤,不能戴乳罩,不能盖住它。」
「这些东西可以当作衣服穿吗?」
「它的原意是让你只戴上它们,就不再穿着其他东西。」
「你认为我这样子好看吗?」
「好看极了。过来,让我看清楚一。」
我向她张开膀臂,她就靠过来,让我把她整个身体在我荫护之下,接受着我轻柔的抚摩。我感觉到,这是我们最亲密的一个时刻,我从未这样觉得,像这样的爱着她,拥有着她。我充满着自信的,冒着大不讳的险,附在她的耳边,叫了一声:
「佩云,噢!我的佩云……」
「什么?」她有愕然。
「可以吗?可以叫妳做佩云吗?如果妳不愿意……」
待续……
5)谁知有没有明天?
让我叫妳的名字,那么,我就可以完全拥有妳了。
如果我们还有隔膜的话,这就是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敢叫她的名字。她让我吻,让我爱抚她身体最私隐的部位,让我看她的赤体,和用各种体位和她做爱,但她会让我叫她的名字,佩云这个名字只能出自爸爸和她的长辈,同辈的口。怎的我从来不敢叫她做佩云?每逢情人节,或她生日,都会寄些字句和画面最浪漫的,甚至肉麻也不怕的卡片给她,并且写上她的名字,最美丽的最令我神魂颠倒的名字。可是,一见到她,她的名字就梗在喉头,吐不出来,彷佛不配称呼她旳名字。那是什么心理障碍?
那就是辈分之别吗?
「你终于肯叫我一声了,我以为自己没有名字。」她说,她的脸埋在我赤露的胸膛,听到我的心急促地跳动。
「但是,我现在才敢叫妳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敢肯定,妳喜欢不喜欢我叫妳的名字,而且,我也不确定,妳是不是属于我的。」
「什么都给了妳,整个人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是属于你的?」
我冲动得紧紧的搂抱着她,惟恐她会跑掉似的。她的身体,我确已得到了,毫无保留的光裸在我怀里,而且让我要做爱就做爱,但是,仍未觉得她是完全属于我的。因为她不应该属于我,比她迟了十八年才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出来的时候,她已属于一个我尊重的男人。然而,她戴上这身三式饰物,像个标签一样,将她的所属标明。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整个已经许给我一个人。
把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我把她全身爱抚一遍,爱抚她每一个部位,没有给贝壳盖着的每一寸肌肤。把她的头扳过来,给她一个又深,又长的吻。吻太深长了,她受不了,要把我推开,说:
「透不到气了,你差儿没给我闷死了。」
腹中火苗又给搧起了,真想就地再和她做多一个爱。不过我们已经做了很多爱,消耗了很多体力,特别是在雪地上泡温泉里那一场爱,我们都需要补充体力,而她也提醒我,该吃晚饭了,我们在餐厅预订了桌子。
偌大的餐厅大堂,只有我们两位客人。待应生告诉我们,我们将一场暴风雪带过来。公路积雪成尺,几处地方雪崩,堵塞路面,订了房间或来吃晚饭的其他客人都不能来。
琴师不管有没有客人,在史坦威大三角钢琴演奏出一章又一章的浪漫乐曲。有时,自弹自唱,偶然低吟几首情歌。
我觉得,一切都是为我们而安排的,包括这恶劣的天气在内。这一场大雪,我一生一世都会记得。
我的双手伸过餐桌对面,握着佩云的,默默的,傻兮兮的盯住她。待应生站在旁边等候多时,看着我们含情脉脉的样子,会心微笑了。
羡慕我们吗?我心里想。
菜色,不需要特别,厨师介绍的可以了。不过,为庆祝我们三年的恩爱,就要亲手在酒窖挑了一瓶陈年美酒,要够醇,才配得上我的美人。
餐厅的大壁炉,刚添了柴火,是松脂的香气,这种气味使我联想起和佩云做爱的香艳缠绵。她不时垂下手到桌下,隔着裙子,拉扯里面的链子,调整因改变坐姿而移动了位置的贝壳和链子。我一定是扣得太紧了,勒着她的下体,该替她弄得宽松一。我想像着和她做爱的场面,,不用解开链子,怎样做呢?前面有扇贝,但可以从后面进入。这是她最喜欢的体位,因为,我能插得很深很深。
她那好像是搔痒的举止,实在不雅,不过,没有人看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客人。琴师低着头,自弹自唱。只有我看到她,我不会认为她有失仪态。情人能接受他情人在他面前做些最私隐的事。
我对她解释过这三只贝壳的来历和用途,它们不是内衣裤,而是饰物,穿在外面的,不是穿在里面的,但她坚持要穿上一条裙子,不能光着身子到餐厅去。餐厅是个高尚的地方,对宾客衣履的要求。
我大可以把餐厅包下来,她穿什么就没有人过问了。现在,没有客人会来,和给我们包下来的差不多。
她说:「都是你这鬼主意,害得我弄得那里痒痒的。」
「今晚,妳就为我穿着做爱。」
「做够了。今天,你几次都射得很够深,很够劲儿,可能你教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真的那么棒?女人就是凭这样知道有没有怀孕吗?」我一时忘形地移身到对她身旁,跪下来,摸摸她的肚皮。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很灵的。」
在桌布之下,我看见她开张腿坐着。她的大腿,均称,修长,张开着,在裙底下,是一修深不可测的隧道,在那尽头处,是个从深海捞上来的小扇贝。她不能把腿合起来,或摺叠,都会令那小贝瞉,和G絃链子和那宝石小坠子与yīn唇相磨擦。
我轻抚她一双露出来的圆圆的膝盖,把膝盖合拢起来,她挪开我的手,把两腿分开,说:
「讨厌,快坐好,给人看见不好。」
「怕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待应都识趣地躲开了。
「你要当爸爸了,还没正经的。」
「是啊,我要做爸爸,那太好了!」
「但是,怎样向你爸爸解释,此子何来?」
「妳回去马上和他上床……」我冲而出,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
「他会相信吗?他连自己也不相信了。」
「不能这样,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叫他做弟弟妹妹。
我们可以去一个地方,去墨西哥,在那里结婚,把他生下来……」
「我不去墨西哥,那里我们靠什么生活?」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什么也愿意做,就算干粗活也愿意。」
「我不愿意像给放逐一样,流落异乡,而且,你的老婆呢?你的爸爸呢?没有想过吗?」
「佩云,他们都不重要。妳没有想过吗?妳至爱的是谁?妳愿意和谁永远在一起?妳不能没有了谁?想一想,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家,和孩子,永远快乐地生活……」
「……」
「妳说啊。」
「我不知道。」
「妳会拿我们的孩子怎样?」
「不要再说这些东西了,可能你没有使我怀孕。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会想办法……」
「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的。」
她调气变得倔强,然后,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营造了一整天的亲密,恩爱,浪漫的气氛,兀地,像泡沫爆破,忽然,消失了。
我顿时迷惘起来……
浪漫和现实,不能放在一起。或者,什么是浪漫,各有不同看法。我以为让我的妈妈情人怀了我的孩子,和她浪迹天涯,潇洒走一回,是挺浪漫不过的事。她,不以为然。
醒悟了罢,我和佩云,没有明天……
明天,有太多未知的事。佩云可能会怀孕,我们会分手。
明天……我们将会如何?风雪会不会挡住我们的归程。
或者根本没有明天……
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仍下着大雪,积雪盖住了大地,盖着房间的天窗。
房灯关了,房里漆黑,炉火将尽,满室松脂气味。
在特大号的床上,佩云紧紧的抱住我,温暖柔软的身体,贴着我,一个熟悉的,家的感觉。脑海中我模糊起来,我喝醉了吗?抑或是一场梦,梦里,不知身在何方?梦里去了高山上的度假山庄里?还是去了墨西哥?
还是在老家……
我记得上床的时候,我们都没再说话,没有给彼此一个睡前吻,破例没有做爱。我是不是向她求欢不遂?抑或是她想抓紧机会,多做个爱而遭我睹气拒绝?都记不起了,都不重要了。
下一个意识,在黑暗里,我摸着她半裸的乳,仍佩戴着我送给她的情人的礼物,珍贵贝壳做的rǔ头罩。她闭着眼,不作声。她的腰仍是那么纤瘦,系着细细的链子,和那只遮羞小贝壳,和贝壳盖不住的细滑的耻毛。
睡不着,半躺着,默默的看着她,在盘算。假如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将会如何?我没答案。
奇怪从前好像没有认真仔细地瞧过她,对她的样子郤没看过真切,是一种忌讳,或是掩耳盗铃的想法,怕看得真就不能忘记她的样子,就会爱上她。小小的脸儿,白得像玉,尖尖的上颔,宽宽的眉心,清水眼,樱桃唇,是仕女图里美人的胚子。在我记忆中,妈妈就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老过。我要把她这个美丽的脸容,虽然不再年轻,郤还未老的形象牢牢的记住,那么,我的情人就会永远美丽,永远不老了。
她怎么会是我的妈妈?怎会又成为我情人?
爱一个人,即使由于他出生得早,因而衰老得也早,爱情的时限不会太长久,这又什么关系呢?只要心境保持着年轻,年龄和辈分的差别,不会使爱情蒙上阴影,而且使几多爱情故事因此变成轰动。
我答应过她,有一天,当她老了的时候,我也会马上一塌胡涂地老了。
我们虽然不能一起年轻,像有些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一样,但可以一起老去。
她笑而不语,是乐了还是别有所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名句中这个「子」字,可否解作「儿子」?
她会不会执着儿子的手,带着替儿子生的儿子,和他偕老?
我轻抚她永远年轻的脸,用舌尖权充画笔,替她描眉,掭她的鼻尖,勾勒嘴线,吻住她的小嘴儿。她不愿意睁开眼,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躲开我的抚触和亲吻。一头刚做过负离子直发,散落在我胸前,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年,和我更相衬。
我嗅着她的发香,不住轻吻着她的嘴儿和颈弯,在她最敏感处的耳背,舔了又舔,她忽然叫了一声,娇滴滴的说:「累啊,做了一整天爱,弄得人家前前后后都痠了,你不厌人家也要睡嘛,不要闹了。」
她的手抵制着我,不容我在她最敏感的部位窜扰。她的手给我拨开,牢牢的扼住,不让她撑着。在床上,她都很合作,但她不合作时,我会有办法,就是用那替她蒙眼的缎条,把她的一双手腕给捆起来,让她雪白的手臂抬起来,撑在脑后,。她的一双乳就挺了,两条腿就分开了,整个人向我开放了。
但她仍眯着眼,似睡非睡。我以舌尖权充画笔,淡画细笔,画一幅不穿衣的仕女图,从她的两道眉毛描起,徐徐地,轻轻地,跳到她的小嘴,描她的嘴线。她的舌吐了出来,给我浅嚐了一口妳独有的芳泽。然后,素描双乳的轮廓。rǔ头罩链子的冰凉,留住我的舌尖,在链子连住的两个乳房和乳沟之间,来回地掭了起来。又再顺势向下滑,掭到了肚脐。她忍不住痒,吃吃的笑了,郤仍懒洋洋的躺着,任我为所欲为。舌头绕着腰际的链子,向下滑,给那只遮羞的小扇贝阻着去路了。我没有解开链子,要她戴着小扇贝和我做爱,这是我决定要做的事。我把她翻转身,从她脊背,浴着脊沟,向下掭。佩云的双臀,生过孩子,仍然结实,没有过多脂肪赘肉。在两团温软的肉之间的深处,藏着那条G絃链子,把舌头伸进去……一阵奇香扑鼻!
我听到几声轻微的呻吟,和吴侬软语。
她说:「作孽!」和那些喁喁私语。但,她说什么,我似懂非懂。
年少的时候,她就是用这些腔调和我说话,那应该算是我的母语,那些,都听不懂,但不必听得懂,那是妈妈的呢喃。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很遥远的事,郤是无限亲切。她和爸爸交谈,就是说这些口音。我们两个,能再有多少这些枕畔娓娓的倾诉?
佩云在我身下微微颤动,双臀扭动,给捆着的手支撑着上身。我的枪膛已上满子弹,必须再发射。就揽着她的腰,拉着她腰间的链子,把她的臀儿轻轻抬起,不住的吻着那两个光洁的肉团儿,宝石坠子钟摆般摆动。
小扇贝遮着前路,但后面只有勒着肛门和yīn户那条G絃链子,把它拉开一,就并不妨碍我进入我的桃花源,去作我的一场孽。
我记得在那里,有我作过的很多的孽,和可能尚未有形体的胚胎。我相信从未试过插得那么深,shè精射得那么有劲儿。她说,只要劲道够,射得够深,就会让她怀孕了。我深信不疑,誓要保证,把我的精子,送到她子宫里,她一定要有了我的骨肉,才可以圆满我们的关系。我终于明白,纵使她愿意和我上床,在我面前赤裸奔放而不以为耻,甚至戴上贝壳rǔ头罩,都是皮相之事。除非我在皮相的里面,在她的体内所播的种子,能结成果实,她的肚里,怀着我的骨肉,她才算是我的女人。
一下深一下浅的抽送,两手托着她的双乳,小扇贝变成了她的乳尖。
她的臀儿贴着我的大腿,随着我的节奏摇摆,背泌着汗,直发披着在两肩,宝石串坠子喀哒喀哒的敲击着小贝壳,渐而急速,她的呼息也强列。然后,我听到我们那野性的呼喊,闻到那松脂的薰香。
「爱我,我要你的爱,深入一,再深一。」
「我的佩云,我永远都爱妳。」
忘记了身外那冰封了的山川大地,和那万籁俱寂的大千世界。此刻,佩云和我欢爱着,交缠一体,就是地久天长,谁管它有没有明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