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木小姐的情形,听说睡在后面单身的房间,就仗着酒劲去看一看吧。轻轻拉门时,门没有锁,就不由己的……里面是纸门,就用手指沾上口水弄一个小洞看时,她确实是一个人睡觉。我开始为进退而犹豫不决,但任何事情都得试一试。于是我脱下皮鞋,像猫一样地爬进去,钻入棉被里,同时对她说:「是我,是我,不要大声叫,妳不要的话,我马上就走。」这样把醒过来想大叫的并木香小姐的嘴压住。
在这刹那,挨了一记耳光。就这样昏倒了,实际上在这刹那间,我决定要昏倒。然后就「唔……唔……」的发出哼声时,她好像吓坏了,急忙问:「你没事吧!」又是按摩我的脸,又是去拿冷毛巾来。」
「这样就发生关系了吗?」
「是的……但从此以后,就不肯放了我。所以,就想到和那位亚矢的婚姻暂时停止,然后和并木小姐结婚。」
「你的话我听懂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性格。相当强迫性,但也有狡猾的一面。现在就是这样,利用别人的好感,实现自己的企图。」
「大概是天性吧!」
「可以说是天性,你有夜晚偷香的天性。」
看起来,是无法恨下去,很快改变心情的那种人。
「女人是很容易弄到手。可是,以后会越来越大胆。说实话,我是想和亚矢小姐结婚。可是,并木小姐说不结婚就要告我,这样恐吓我,我一办法也没有了。」
「是吗?那么我也要恐吓你。以后你如果背叛我,今晚的事,我就要公开出去。」
「股长,妳在说笑了。」
「这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让三十岁的寡妇给你看到不应看的东西,还让你品嚐,所以发生任何事情都和我无关的。」
久子把心里想说的话全说出来。
(五)
以半开玩笑是口气说的。可是,过几天以后,久子发现自己异常地执着。
多少年没有碰到男人了?而且,是自己的部下,每天都会见面。这时候,又有另一名女性部下,这两个男女部下要结婚了。
对他们之间不平凡的气氛,别人也许没有发觉,久子却很敏感的感觉出来。每一次都会紧张,会联想到那个夜晚。
可是立山,有两个女人在身边好像很快乐的样子。
立山是当地实力人物的儿子,在农会也算是精英份子,将来担任理事长,也不是不可能。
「是不是过份亲密了?」单独两个人在一起时,提出警告。
「我没有那种意思。更重要的是,我又有事情想和妳商量。」
「什么事?」
「只能和股长商量的事。」
「好吧!」
这样找到理由,就能以大方的态度定下约会。
在街边的小餐厅喝酒,然后像很当然地进入宾馆。
追求对方的或许是久子。说是很久以来,倒不如说是丈夫去世后第一次嚐到禁果的久子,对下一次的饥饿感不知如何克服,也忘不了禁果的味道。
每天晚上都自己一个人烦闷。
「你这个偷香者要商量什么事?」
「还是结婚的事,又需要重新考虑了。」
「这是什么意思?原因在并木香还是在你?」
「在我。是被发现了。」
「你说什么?」久子不由得盯在立山的脸上看:「什么事被发现了?」
「是亚矢的事。不巧的是亚矢和并木香是高中的同学。」
「那真是不太巧,不过后来怎么样?不得已的事情,就只有不去理她了。」
「可是,对亚矢小姐那一方,我还没有明确的做回绝。所以,亚矢和并木香见面时,亚矢就问到我的事,就说出相亲结婚的事。」
「原来如此,但亚矢小姐那一边也没什么严重性吧!」
「不,我还没有和股长说过……有一次她约我,就去过这一类的旅馆。」
「那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简单说就是发生关系,不过没有以结婚做条件。」
「可是实质上等于是一样的。」
「是吗?可是我和股长现在这样也并没有以结婚做条件啊!」
经他这样说,久子也无话可答。
「你现在是准备怎样呢?」久子吻一下后,问道。
在这一段时间里,立山的男根越来越膨胀。
「你也真是个见到女人就要的人。」久子轻轻用手指从裤子上抚摸勃起的ròu棒。
「也许是吧!但我最想要的还是股长。」
说到这里两个人同时倒在床上拥吻时,对身体的冲动已经无法控制。
从裤子里拉出心爱的东西握紧,就想到这个ròu棒也曾经进入亚矢和并木香的肉体里享受,真想用力拧一把,于是就用手指夹住勒紧。
「啊!痛啊!」
「痛是自然的,这个专门夜里偷香的ròu棒。」
「但不是我不对啊!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失望而已。」
「那叫自然多情,还是快决定其中一个人吧。」
「我做不到,所以才感到困难。」
两个人在床上还在争执,但也等于是前戏中的前戏,久子迫不及待的脱衣服。
当立山把手伸入裙子里抚摸时,久子忍不住用鼻音说:「快给我脱吧!」
立山为久子脱去裙子,上衣后自己也脱光衣服,就压在脱去裤袜和三角裤的久子身上。
这时候,久子已经不想要前戏,只想要男人火热的ròu棒。
当ròu棒进入身体里,这才感到松一口气。接着才觉得和男人在一起,把对方的身体抱紧。
这时候,久子在自己的子宫感受到比上一次更大的快感。但就像脱水倒在沙漠上,反而感到饥渴。
(六)
三十多岁的寡妇已经冬眠的愿望被搅醒,久子自己都感觉到越来越异常。就是坐在电车上,也会不由得去看男人们裤前隆起的部位。想到那里的东西,就是抓住吊环,也会觉得身体不稳。
确实有几次,从子宫附近涌出自然的颤抖,使她感到目眩,流出游子般的汗水。
「你有结论了吗?选择谁了呢?」
「是!我是想要亚矢,可是并木香是同事,我就觉得很困扰,能不能为我说服她呢?」
「你是要我做这件事吗?」
「可是,除了妳以外,我找不到人了。」
「真拿你没办法。」久子这样说,但内心里仍期盼立山能向她求婚。
即便没有,也想以股长的身份,和气的接受他的请求,这样藉这个理由,又可以和他睡觉了。
「那么,今天晚上在那里见面吗!」
「是!」
假藉商量事情,约会后一起上床。实际上,确实做到几次,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无法长久。
说服成功,并木香愿意退让,事情圆满解决时,立山的态度突然变成疏远。
「我们见面好不好?」久子这样约立山。
「不,今天晚上我不方便。」利用和客户应酬或打麻将等,不肯制造机会。
可是,这样过十天、二十天时,久子实在无法忍耐,到星期六晚上,久子去找立山。
立山是在外面租一栋小房子,一个人生活。
把汽车停在稍许离开的地方,久子从后门进去。
「晚安。」
当然还没有勇气像男人夜间来偷香,一句话不说就偷偷进入卧房。听到收音机的声音,也有人活动的动静,但就是没有人出来。觉得奇怪,向脚底下看,有一双女鞋。
刹那间,兴奋的脸颊火热,自己也分不出来是嫉妒还是愤怒。总之,激动得呼吸都感到困难。
久子产生受到严重污染的感觉,克服想要回去的矛盾心理,脱下鞋走进去。好像寻找自己的东西一样,用力打开里面的门。
「啊……」女人的尖叫声。
「是谁?」立山懒洋洋的声音。
就在眼前看到女人急忙爬起,身体卷缩成一团,用双手盖住。
在女人身边是立山,用冷漠的口吻说:「妳怎么可以这样?半夜里突然侵入别人的卧房,就是股长,也不能够原谅。」
火冒三丈的久子说:「这就是你要说的话吗?这个女人是谁?」
低头看头发吹到乳房上的女人。不是亚矢,也不是部下的并木香。
「把哪里的女人带回来?」
「和妳无关吧!」
「怎么可以说无关,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究竟是那里的女人?」
女人的肩头到脖子,使久子觉得很年轻,好像十几岁的样子。这时候又觉得很像女儿由美子,把女人的长发拉开看侧面。
这时候,立山好像赌气似的,做出与我无关的表情,拉起毛毯盖在头上。
「妳是由美子?妳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妈妈才为什么来这里?」熟悉的尖锐声剌入耳骨。
「妳在这里究竟做什么?」
「和妈妈做同样的事。」
「妳这是什么意思?妈妈做了什么事?!」
「那么,来这里做什么呢?」由美子转过头来,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喊叫。
「……」当然,不能说是来偷情的。
「我是来找妳的。我想,妳可能在这里。」
「妈妈在骗我,妈妈来是要偷男人的!」
久子火冒三丈,在女儿的脸上掴一掌。立刻觉得自己的手很痛。
有些话是可以说,有些话是绝不能说的。
「他是我的爱人。」
「那是什么意思?妳才只有高中一年级,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那么,妈妈是几岁了?」
久子又无词以对的。
现在,好像能了解整个情况。
和立山发生关系时,立山是在浴室偷看,而在久子之前洗澡的是由美子。由美子洗澡后,就和邻居的朋友去夜市,实际上,立山很可能经常来偷看由美子的裸体。结果,意外的,久子用水泼他,为掩饰当时的情形,引起误会。
「你说,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从结论而言,可以说是很相似。」
「什么结论很相似,你究竟要把我们怎么样?」立山仍旧把头埋在毯子里。
「你说怎么办啊?」久子忍不住在毛毯上踢一脚。
「不能用暴力!」事到如今,由美子还想袒护立山。
「由美子,妳被这个男人骗了。这个人和我那里的并木香有关系,又和亚矢有关系,而且正在谈婚事,我真不知道妳在想什么?」
「我根本没有想到结婚。和妈妈一样,妈妈也没有想要和他结婚吧!」
久子已经连说话的力量也没有了。
(七)
「快一穿上衣服,难看死了。」
看着赤裸的女儿,久子忍不住这样说时,原来把头埋在毛毯里的立山伸出头说:「妈妈啊!有什么关系,看我还不是赤裸的吗?」
掀开毛毯,展露出赤裸的身体。
想念中男人的ròu棒矗立在那里。久子看在眼里,立刻感觉出自己有强烈的占有欲。
「就因为只有妈妈一个人穿衣服,所以得怪怪的。还是脱了吧!大家都赤裸了,就不会有特殊的感觉,来吧!」立山站起来,就拉久子裙子的拉链。
「不要!」忍不住在立山脸上打一掌,意外是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妳这是干什么?」那是男人很认真的声音。
就在这刹那,久子已经被立山推倒。立山立刻撩起她的裙子,伸手拉裤袜。看到男人粗暴的行为,久子也认真起来。双脚用力踢,甚至于想用嘴咬,可是很快双手被控制住,变成钉在十字架上的姿势。
「原来你是这样的男人,快放开我!」
「不错,我是这样的男人,我是专门诱拐女人的坏蛋,但都是妳害的。」
「为什么是我害的?」
「是啊,因为我喜欢妳,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才去浴室偷看。结果看妳和由美子的裸体。我也喜欢由美子,喜欢妳们两个人。对外面的男人来说,这是正常的。我和由美子性交,用她来代替妳,和妳性交,心里想着由美子。就是现在还有这种想法。如果同时能拥有妳们两个人,我什么也不要了,也不需要其他的女人了。」
虽然那是很奇妙的理论,同时从久子的身体逐渐失去抗拒的力量。由美子一动不动地凝视,觉得立山说的话好像不是假的,插入的感觉甚至使久子轻轻叹一口气。
男人解开上衣的钮扣,舌头在身上舔。
「也要抱我。」赤裸的由美子从立山的背后抱紧,还从他的肩头向后背吻过去。
不知何时产生三人一体的感觉,甚至于有奇妙的幸福感,久子觉得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得到幸福。如果否定这种感觉,大家都会不幸,有着好像会空中分解的不安感。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久子这样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