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幕降临以后,他们在海滩附近的露天餐厅里享受夏威夷式佳肴,品尝着鸡尾酒,倾听着气氛轻松的钢弦吉他表演,还有很多人围在那里,和夏威夷姑娘们跳着她们特有的草裙舞。
整个海滩热闹的象是在狂欢,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兴奋的笑容。金文松也禁不住拉着单巧巧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他们和所有跳舞的人一样,完全沉浸在一种甜蜜的氛围里。
一曲终了,金文松和所有男舞伴一样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他的女伴,并轻轻吻了一下单巧巧的脸狭。
单巧巧脸腾地就红了,心突然加速跳动起来,可能刚才酒喝多了,幸好现场灯光不亮,还看不太出来。看见跳舞的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拥吻女伴的,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西方人本来就开放,在狂热的激情下,更是肆无忌弹了。
不过这毕竟是金文松和单巧巧第一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刚才在亲吻的时候,单巧巧偶然的和金文松的目光相遇,她忘不了那眼神,有熟悉,又很陌生,还有一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它充满着深情,充满着爱恋。那种眼神,韩冬曾给过她,也曾使她在与韩冬分手后的日日夜夜里思念不已。为什么她在金文松的眼睛里又见到了同样的光彩?难道是错觉?巧巧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想起韩冬了,如果不是今天又遇到了这熟悉的眼神,恐怕她都可以成功的把这个男人从脑海里洗去了。这是她在过去半年里努力想做到,但是一直都没有做到的事,害得她只好远走他乡,至今连家也不敢回。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和金文松在一起的缘故吗?……
金文松看见单巧巧红着脸,出神的样子,好象是有醉了。
“你怎么了?酒喝多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了?”金文松关心的问。
但是巧巧没有回答,因为她并没有听到,她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金文松刚才情不自禁地亲吻了这个他一直想爱又不敢爱的女孩子,这是他以前就想做的,但是隐忍到现在的事,在这个迷人的夜晚,他的心完全被眼前的女孩子占据了,一也没有张素莹的影子了。在接触到单巧巧脸狭的一刹那,金文松突然感到他愿意为这个女孩子奉献出自己所有的感情,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来保护这个娇弱的女孩,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 * *
回到酒店以后,单巧巧独自坐在面海的沙发上,看着这美丽大海的夜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使人怎么也收不回目光。
金文松洗完澡出来,见到巧巧还是这样呆呆地坐着,笑着坐到了她身边,道:“怎么,看了一天还没看够?”
巧巧悠悠地看了金文松一眼,轻轻地温柔地道:“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在这里的记忆。”
金文松的心颤了下,心中涌起无限柔情。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女孩永远快乐,不再伤感?他忍不住,握住了单巧巧的手。感觉这只柔软的小手微颤了一下,但是没有逃走。
“对不起,以前伤害你太多,真的对不起,真心向你道歉,可以原谅我吗?还有,对你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忘记它好吗?”金文松轻轻地道。
望着金文松真挚清澈的眼睛,在里面单巧巧没有看到虚伪,只充满着无限爱恋,与亲吻她时的眼神一样。那一刻,单巧巧才知道这是真实的,忽然感到长久以来心里针对金文松而筑起的高高厚厚的防汛墙正在一一地瓦解,潮水开始涌入单巧巧孤独的内心,撞击着她的心灵。她猛的有清醒了,心中大叫救命,天哪,韩冬那条河她还没有游上岸,汹涌的海水又要灌进来了。
“我累了,我想洗澡睡觉了。”单巧巧匆匆挣脱金文松的手,逃也似的进了浴室里。
留下金文松,呆呆地望着巧巧的背影,心中回味着握着巧巧柔荑的感觉,一瞬间,他只觉得下体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眼前的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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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巧巧躲进浴室后,只感到一颗心在剧烈的跳动着,差要从喉咙里窜出来,望着镜子里涨得通红的脸,她简直恨死自己了。心中不断地警告着自己:单巧巧,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这个男人从前不属于你,现在也不属于你,将来也不是你的,你是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对张素莹的一片真情的。你还想干什么?千万不能爱上他,难道你忘记了吗?就是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死光了,你都不能爱上他,爱上他和跳进深不见底的大海有什么两样。你这个傻瓜,前面那条河就够折腾你了,还想淹死在海里吗?
为了使自己能够更清醒一,单巧巧拧开了冷水龙头,让冰冷的水从头到脚地冲洗着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单巧巧感觉身体好象终于有降温了,脑子也清楚了许多,才擦干头发,换了衣服出来。
金文松订的是这个酒店的豪华套房,分里外两间。单巧巧出来的时候,看见金文松已经在外间的床上睡了,可能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又开了一天的车,他是真的累了。巧巧就悄悄地进里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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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金文松又精神抖擞了。昨天晚上为了强压下自己的冲动,他拼命地让自己睡觉,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巧巧,因为他还没有把握会给单巧巧一个怎样的将来。
他又洗了把澡,订好了送餐服务,看见里间的巧巧还是睡得一动不动,感到有奇怪:巧巧平时起得都很早,今天怎么还在睡懒觉,难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昨天白天的时候还约自己今天起得早一,一起去晨跑呢。想想不太放心,就走到巧巧床前。
看着巧巧睡得很熟的样子,金文松有不忍心唤醒她,但是想起昨天握她手的感觉,心里又忍不住想再摸一下。刚刚接触到她的手,金文松立刻感到有不对劲,她的手滚烫。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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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巧巧早上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骨头疼得都快散架了,整个头痛得也快裂开了,看来自己是发烧了,一定是昨天太累了,晚上又冷水冲得时间太长了。她想起来拿退烧药吃,可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于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见有个老外正在摸自己的额头,又搭了自己的脉搏,接着又和身边的金文松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话,不一会儿手背上一阵刺痛,原来是在给自己打滴。
送走老外医生以后,金文松又回到单巧巧身边,看见巧巧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