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门外的管家来通:灵州知州夫人求见!
知州夫人入到黄府和小洁儿亲热的聊了好一会儿,又去看望了一下黄威,看得出她和黄家的人都很熟稔,她也打量了一下聂北,微微对聂北那特别的形象微微愕,转而嫣然一笑,声若黄鹂娇啼般清脆,“你是聂北?”
“夫人认识我?”
聂北被美妇人一个微笑勾了一半的魂魄。
知州夫人没回答聂北的话,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就告辞了,原因:黄夫人不在,她找黄夫人的,而聂北知道,岳母娘赵芯儿应该是被温文清邀请到温家去了。
知州夫人英姿飒爽的身影走出黄府,聂北的目光也随着出了黄府,直到小洁儿娇嗔连连聂北才吸回自己的口水,才想起来,刚才自己除了记得盯着对方那绝世容易看之外,竟然没注意其他细致,不由得暗忖: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具有吸引力,单纯一张脸就足以让自己神魂颠倒了!
小洁儿见聂北灵魂出窍的样子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儿,很委屈的样子,聂北费了好大劲才哄笑她,从她的口中得知,这知州夫人姓苏名瑶,和上官县田家的田夫人苏琴是姐妹。
聂北想起以前在缘来楼和田夫人苏秦匆匆一瞥的惊华,再回想刚才知州夫人苏瑶的绝世容颜,两个熟妇人那沉鱼落雁的容颜刻到了聂北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忘怀。
黄威似乎也听闻了聂北和自己姐姐的事情,以至于聂北在看望他的时候他望着聂北一阵怪笑,弄得聂北的心毛毛,问小洁儿的时候她又红着脸什么都不说,聂北唯有当没事,正想告辞,张捕头张夫人却提着锦盒拜访黄府,她见到聂北也在黄府的时候惊喜不已,和聂北热切的打着招呼,聂北摸了摸怀里绣着‘张’字的方巾手帕一阵苦笑,心里想道:敢情张夫人她这是对女婿的热切了!
张夫人是来看望一下黄威的,不外是联络一下感情,黄家的两个话事人都不在,便是礼数做足就好了,当下欲告辞,聂北在想怎么联系上宋家、柳家这些大地主,岳父大人和心爱的岳母娘都不在,聂北很自然的向张夫人求教。
张夫人也不问聂北要干什么,笑道,“这还不容易,阿姨的马车带你去!”
能和熟美诱人的张夫人同床……呃……通车办事,聂北自然欢喜,在小洁儿不舍的眼光下聂北和张夫人走出黄府,在门口处正好遇到温文碧和柳柔柔、柳凤凤三个女子撑着伞提着裙从马车里钻下来……
三个女子见到聂北的时候表情各异,温文碧先是一阵欢喜,继而被幽怨取代,在走进聂北的时候又被羞意掩盖,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脸颊却飞着两团彩云;柳柔柔就一只羞红着脸,根本不敢抬头多望聂北一眼,一手捏着方巾一首捏着衣角,目光投在自己的绣花鞋上,显然,聂北曾经对她所做的事她从来没忘记过,更没忘记过聂北这个人,他的影子一只在心里挥之不去;柳凤凤就不同了,进了黄府看到聂北的时候娇哼一声,横眉立眼的,总之就没个好脸色。
聂北暗地里对着温文碧和柳柔柔打了个飞吻,只把两妮子的脸蛋儿闹得红扑扑的,柳凤凤就当场想发飙了,见聂北迟迟才给自己也来一个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气消了,但还是娇哼一声,“姐姐,我们进去,别管那下流胚子!”
“……”
聂北苦笑的摇了摇头,和张夫人蹬车走了。
望着聂北的离去,温文碧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气一般的差,百事不上心的样子,或许她没见到聂北的时候还好一些。
柳柔柔也差不多,一副失落萧然的样子,‘不忿’的柳凤凤倒是话多,一个劲绕着聂北来数落,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黄府深宅里。
“想不到小北你的女人缘这么好啊!”
张夫人坐在马车上和聂北亲热交谈,不多时她就把话题引扯到聂北的女人身上来了。
聂北偷偷的打量着张夫人的娇躯,被她那成熟的曲线弄得心旌摇曳,对她的话倒没怎么着意,笑侃道,“这说明我很出色嘛!”
“……咯咯……”
张夫人先是微微愕然,继而是一阵银铃般的乐笑,藏在紫色褙子里的酥胸随着娇笑好一阵颤抖,那收紧的锦袄差都无法束缚得住。
聂北双眼差跳了出来,张夫人娇笑一会儿,发现聂北盯着自己的X脯看,一副色授予魂的样子,她又骄傲又羞赧,娇怯怯的嗔道,“看什么呢?”
“唔!”
聂北讪讪的收回目光,“没看什么!”
张夫人那人比花娇的脸蛋微微发热,和一个男子同车共路本身就是有失礼仪的事情,更别说现在两人挨肩而坐,彼此气息交流,而他有盯着自己羞人的地方看,自己竟然没生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聂北浪荡的接着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夫人这么吸引人,我是个男人,哪里经受得住夫人的魅力,我不看的话得去看大夫咯!”
聂北的话虽然轻佻,但语调轻松、调侃,让她忍俊不禁,‘扑哧’一笑,没好气的嗔道,“你这人嘴就是甜,怪不得女人缘那么好!”
“哪有,是夫人平易近人、亲切动人使得我有胆量说些实话而已!”
聂北的目光有人不不住投到张夫人张霞的X脯上,那里勾勒出来的弧度实在让聂北无法抗拒。
“你还看?”
张夫人轻轻侧了一下身子,轻嗔薄怒的样子,很是娇媚。
“下来!”
这话不是聂北说的,更不是张夫人所说。
“怎么回事?”
张夫人诧异的撩开了车门帘……“啊!”
张夫人惊呼一声触动了聂北的本能,大手罩过去,张夫人一只玉腕被聂北抓住,巧力把张夫人扯回到马车里,张夫人惊魂未定,只觉‘呼’的一声,一个身形窜了出去……
马车再度上路,但是马车上的聂北和张夫人两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了起来,好一会儿张夫人还是忍不住道,“小北,刚才那些流民好吓人哦,我才伸出头去看一下,他们就七手八脚的扯住我不放,要不然你的话我今天就惨了!”
聂北陷入了沉默了,刚才那些流民的躁动的动作、麻木的眼神、饥饿、冷冻身体都撼动了聂北的心,虽然现代社会里河蟹有些讽刺,但明地里还算天下太平,而刚才那样的情况,那些流民表现出对一切‘富贵’的嫉恨却不是一时半刻能积聚形成的……
他们对张夫人的马车进行拦截、破坏,已经到了放纵、抢夺的地步,饥饿、贫苦、不公、怨愤、等等情绪交集形成的愤怒已经变味了,原始的农民暴动状态已经呈现出它黑暗的一面,群情汹涌在没有理性的引领下,它只会越来越趋向‘破坏’的一面。
聂北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但面对这些无家可归的饥饿流民时,聂北还是无法做得视若无睹……聂北苦笑的摇了摇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哎——”
张夫人美目瞟着聂北,脆声问道,“小北,告诉阿姨,刚才你是如何说服那些流民放我们的车子离开的?”
“夫人……”
“叫我阿姨!”
张夫人佯装生气的要聂北改口。
“阿姨姐姐,麻烦你掉转车头,不去柳家了,车我到温家去!”
聂北忽然说道。
张夫人对车夫吩咐两句后再转回到刚才的话题,“小北,你还未回答阿姨的问题呢,到底是怎么安抚那些疯了一半的流民让他们肯放我们走嘛!”
张夫人半撒娇的望着聂北。
聂北撩开马车车窗的帘布往后望了一眼,那里人头涌涌,衙役刀兵出鞘,正对峙着,不由得幽幽道,“其实他们的要求很低,高一些就是有个家,有个吃饭的饭碗,这就很奢侈了,或许低一些,只求有人理解他们,也就足矣!”,都需要去做的!而且,现在还是只是初春,秧苗多半都没育,更别说有水稻收成可言,相信现在到第一度熟(江南水稻一年两熟)的水稻还有大概些时日,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得有足够的钱财‘组装’好足够多的‘打禾机’,到水稻成熟季节推销出去,那么这‘客户’问题就得现在开始有所准备了,或许现在这个没成熟水稻做实验,不能当场让‘客户’体验‘打禾机’的快速脱粒的效果,不过这没问题,可以随便找些类似的东西来当示范教材嘛!关键的还是有客户关注,这方面还得借戴绿帽子的岳父面子办事才好。
“哎呀!”
聂北轻叫一声,手抚摸着头,别着头望着干娘,十分委屈的道,“娘,你干嘛敲我?”
“谁叫你不理娘自个儿在那里傻笑,把娘的话当放……嗯……当耳边风啊!”
干娘微微有些脸红,那粗口不是她这么一个出自深闺的女人能说的。
“娘,你的主意自然是好到不得了啦,你在家里拥有至高无上的裁决权,你说什么就什么,孩儿一定全力支持!”
聂北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那意思却表达了出来,他是赞成的!
干娘甜甜一笑,嗔怪的横了一眼聂北,却发现聂北似乎心不在焉,此时匆匆的站起来回房去,“北儿,你、你干什么去呢?”
聂北很少有不理会她这个干娘的,很多时候都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她,难得见聂北不声不响冷落她的,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忙呼唤着聂北。
“娘,我回房去,我想到了一个好的赚钱方法了!”
聂北匆匆回房赶图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