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的表情也知道他问也是白问,揉揉眉心,一屁股往长板凳坐下,又是叹气。
“爹,吃粥了。”
舀了两碗粥,布好竹筷,小春解下围裙在另一旁坐下。
一碟今早刚从母鸡窝摸出来的荷包蛋,几样青蔬,一碟素豆腐,营养丰富。
“要是那些人发起疯一起来抢你,我们怎么办?”老布稀饭还没就口,又是一声长叹。
“爹,你不是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那么多,粥要冷了。”
不是她乐天,也不是坚强,打更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有张与众不同的长相,阿爹每每看见她,忧愁的脸色只有多没有少,隔壁的婆婆大婶们也常在摸过她的头后窃窃私语,就算她没有大到听懂所有的话也明白,指指里面,十句有十一句是不好的话。
“紫阳呢?”终于端起饭碗的老布想起小儿子。
“一早找小佑子打陀螺去了。”
“整天就知道玩。”
但是,十岁的孩子不玩要叫他做什么?
“我给他留了饭菜,一会儿再喊他回来。”
老布偏过头深深看有着跟自己亡妻一模一样面孔的女儿,端起的饭碗又放下,左右把这间住了好些年的老房子梭巡一遍。
屋被熏黑的梁,他依稀还记得是他成亲那年架上去的……
往事如烟。
“女儿,我们搬家吧。”
狗急会跳墙,不管优良品种的犬种还是土狗。
着急起来还跳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