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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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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彻天际的马叫声,高头黑马前蹄轻抬,随即放下,放缓了速度,哒哒地停在了乌岳身前。

莲殇赞赏地拍了拍马背。

布狼张着嘴,不敢相信,他如此轻易便驯服了摔了自己多次的畜生。

莲殇翻身下马,见乌岳身後的无言依旧哭红了眼睛,肩膀一抽一抽。

“不怕不怕!”莲殇拉过无言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如何哭了?”

“呜呜呜”怕他受伤,心跳几乎都要停了,无言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搂着他,勒着他的腰,抽泣。

“小笨娘!不是想要骑马吗?”

他笑着说,温柔地吻着她的发心。

“选一匹最强大的马,才能护着你呀!”

他说。

旁人听了,心头炸开了。

这个男子,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确保她。

她若想要骑马,他便为她挑选最好的马匹。

与其骑普通的马匹,倒不如选一匹最忠诚、最强大的马匹,可护她周全。

野马虽然难驯,但是一旦驯服,便忠心不二。

这,是他选择的理由。

无言不顾,还在他怀里梨花带雨。

他也不急,哄着等她缓过神。

一侧的虎芽,起伏着xiōng口,无法平静。

神明啊!赐我力量,留下他的力量!

☆、第四十七章 命运重演(H)

在不界谷的山腰深处,有多处泉水,被布衣族人称之为‘火泉’。这里地势特别,天然黑石会自主的发烫,泉水由地底下不断冒出,灌入不同的凹形区域,泉水保持着常年的温热。

听这里巫医说,在火泉里泡澡,能舒筋活血,有益於身体。

“小心些!”莲殇扶着无言一步一步踏进火泉之中。

无言只穿了一件单衣,光裸着脚刚踩到热泉,就缩了回来,冲着他欢乐地一笑。

莲殇无奈,催促着无言快些下水,虽然这里多处泉水的热气将温度提升不少,但也毕竟是在户外,始终还是担心无言会受凉。

“唔!”无言下了热泉,泉水的温热隔着薄薄的单衣传递到肌肤上,舒爽地喟叹。

如瀑的长发在水面上散开来,一张小脸因为水汽而烫地微红,此刻正因为身子舒服而闭着美眸。那蘸水的长睫毛扇形地贴着白皙的肌肤。脸儿嫣然,红唇微弯。

这水里的小妖儿,便是他的宝贝。

莲殇迅速脱了衣物,也步入水中,搂过无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家夥不敢再户外裸身,所以非要穿着单衣下水。熟不知,这样到起了反效果!

火泉的热气让这片区域弥漫起烟雾,入水的布料变得透明,那粉嫩的肉体若隐若现,单衣更是紧紧贴着小家夥的身子,将每一处的线条描绘地更加生动且诱人。

无言後靠在莲殇的xiōng膛,枕着他,嬉笑着玩起水波来。

莲殇双手在无言xiōng前合拢,在她耳边低语,“言儿啊乖乖的我们是来泡泉的!”

无言仰头,美眸一愣。

莲殇偷吻着此刻正一泛着健康红的小脸蛋,无奈道,“你一动我怕过会儿我们要做些别的呢!”

水眸一亮,红唇浅浅笑开了,“夫君~”

“你!”听她这样喊他,就知道她又皮了,莲殇轻叹,收拢了手臂,却将她抱得更紧。

无言感觉到屁股下似乎有东西开始到她了,红了脸。稍稍推开了他的手,抓着他,借着水的浮力,在他的怀里一个旋转,面对着他,美人一笑。

小家夥变得大胆了呢,双腿在水中分开,跨坐在他的欲望之上,但因为水的浮力,他的昂扬此刻时不时地触碰着她的下体。

“夫君~”无言最近特别爱吻他,吻里头的爱意,常常让他把持不住。小家夥的脸凑近了过来,小手弄湿了他的脸,抓着他的脸,低头就是一吻,她长发上的水滴在他的xiōng口,撩拨着他,小香舌滑进了他嘴里,俏皮地躲过他的纠缠,舔吻着他的嘴,还发出啧啧的啄吻声。

“呼”他每每想要深吻她,她都逃开了,欲拒还迎,狐媚地冲着他笑,一瞬又吻上他,再勾引他,“呼小妖儿”

他靠在身後的平石上,扶着小家夥的腰,让她完全骑在自己的欲望之上,被她吻地火热难耐,低头吻着她的锁骨,随即咬开了她的衣物。

大手也跟着在水中剥起了她贴身的湿衣,衣物沾湿了被扯开,总是会贴着她的滑着身体划过,嘶地一声,被拨开了,莲殇大手一挥,丢地好远。

“泡泉时,裸着身体,效果最好了!”莲殇轻笑,托起她的小屁股,稍稍掰开,泉水瞬时涌进了花穴,冲刷着花穴的贝肉。

“嗯水夫君”无言倒抽了气,下体被水流窜入的感觉浑身一颤。

借助着水的浮力,莲殇轻易地抬起小家夥高过他一个头,他一张口,两颗浑圆直落他口中,他如吃奶的孩子一边,吸吮起来。

“嗯”无言手指插入他的湿发中,她的屁股被抬着,身子弓着,现在的姿势,只能紧紧抱着他的头,尽管这样会更方便他啃吻她的xiōngrǔ。

“夫君”无言呻吟出声,他湿热的舌头画着浑圆的形状,勾勒着rǔ晕,唇齿轻咬着小rǔ头,将她逼向欲望的大明。

“嗯?什麽?”莲殇笑问,说话间,舌尖还故意挑拨着另一颗俏rǔ上的小蓓蕾。

“嗯”无言咬唇,下体一股热液流出。

莲殇松开了手,让小家夥下滑入水,水没至xiōng缘,看着水气中的小可爱,他哪里可以把持的住,搂着他在水中一个旋身,让她靠在刚才自己靠的平石,一手抬起了小家夥的一条腿。粗长对准了花穴。

无言双手攀附在莲殇肩上,娇喘着。

“宝贝嗯”莲殇一手托着小家夥的腿,一手按在小家夥的腰,着粗长,想要挺入紧致的花穴中。

可是在水中试了几次,昂扬总是贴着花穴而滑开。

“嗯”无言轻呼。

莲殇无奈地笑,“宝贝太湿了我进不去”

无言迷离地半睁着眼,羞涩地看着他。

“帮我嗯?”吻温柔地落在她的鼻尖,沙哑的声音哄着她,“宝贝小手放下去拨开xiāo穴,让我进去好不好嗯?”

无言扇下睫毛,遮蔽着眼里的害羞,小手听话地滑下,钻入水中,探入自己的三角带,美眸忽闪,抬起,娇嗔地看他。

“宝贝我在”他着下身,触碰着她的小手,“打开”

无言指腹附在花瓣肉上,轻轻张开,一时间,泉水又钻入。

“嗯水”无言娇喘。

“有水吗?这样呢?嗯?”莲殇一个挺腰,跟着插入花穴中。

“嗯啊!”无言仰头。

花穴里才贯入的水,又被粗长进入将水全数挤出,水势挤压过甬道中的每一处肌理,让无言颤着身子。

“嗯宝贝嗯嗯好舒服好滑呀里面”在水下粗长抽出插入都会带着水势进入和挤出花穴,同时刺激着两人。

“嗯”无言无力,另一只腿也被莲殇架起,此刻她攀附着莲殇,双腿分开架在他的腰际,下体在水中被不断的弄着。

水下的拍打声啪啪啪地作响,水面也跟着不断泛出涟漪。

无言娇喘着,身子的晃动让xiōng前的娇rǔ不断地摩擦着莲殇的xiōng膛,石子般的rǔ头跟着不断地擦过他平坦的xiōng肌。

“嗯舒服吗我的宝贝嗯你的里面总是这麽紧”

无言因为莲殇速度与猛力地上而耸动着身体,攀升的快感让她无处发泄,只得张口咬住他的肩头。

“嘶”他暗笑,“我的小妖儿也爱咬人了嗯?”说罢更加大力地上插着。

“呜”可是无言也舍不得咬地太过,只啃咬出齿印,闷哼着。

莲殇托着小家夥的臀肉,朝前走了两步,让小家夥靠在石壁上,“宝贝,勾着我”

无言听话地勾起双腿,环住了莲殇的腰。

“嗯嗯宝贝深一些好麽嗯?”昂扬的前端挤开了甬道里无数的褶皱,几乎要探入花心,一瞬一个後撤,空虚的一瞬让无言哭音而出,几乎同时,莲殇摆臀一个入,整根没入,将无言撞击在石壁上。

“嗯啊”

“宝贝深一些好不好?嗯好不好?”

“嗯好好”

“乖!嗯里面好舒服嗯”莲殇疯狂地弄,一次比一次深,好几次深入花心,入到里面,都让无言岔气着喘息。

小手指甲已经无意识地在他的背後伸屈着。

“嗯夫君”无言慌乱地喊着他。

莲殇抬头,吻住了那张嘤嘤小口,舌头卷入,疯狂地掠夺着,身下更是加快了弄的速度。

啪啪啪啪──水声越来越大,水花也被拍打地越来越急,无言被吻地吃力,软了身子,後靠着石壁,“嗯嗯嗯嗯嗯”

他精壮的下体狂乱地进出着她,弄地一双娇rǔ也在空中舞动。

“嗯嗯嗯宝贝嗯”

“哈啊啊啊啊啊”无言觉得自己快要昏厥了,眯着眸子,挥手想要抓住些什麽,只觉得小腹酸麻,花穴一阵紧缩。

“嗯宝贝里面在咬我呢”在无言高氵朝之时,粗长依然在进出着花穴,贝肉已经翻出,花穴上方的小肉珠也暴露在水中,莲殇又是重重地数十下抽插,腰眼一松,将大量浓稠的jīng液射入了小家夥花心之中。

“嗯”无言闭眸细喘,身体里又涌出一股热液,与他的jīng液融合在一起,无言喘息地倒在莲殇怀中。

莲殇搂着她,抚着她的背,身下还埋在她的花穴中,甚至还在微微颤动着喷射着jīng液。

小家夥此刻已经枕在他的肩头,昏厥过去了。

火泉的热气加上一番欢爱,无言承受不住,有些混沌迷糊过去了。

莲殇缓了缓,平复了身子,抱着无言,将自己的粗长抽了出来,细微地水声从花穴中溢出, 白浊的粘液顺着臀肉溶於泉水中而晕开。莲殇将无言护在怀里,替她清洗了一番,也不敢多做逗留,想着让无言快些呼吸新鲜空气,自己随意套了衣衫,随後将无言包裹了衣物,抱着她走出了火泉之地。

下午泡了火泉,又累了一番,小家夥这一夜睡地特别香甜

巫药房──

“芽芽姑娘!这”小学徒皱褶眉头看着虎芽动着屋子里的瓶瓶罐罐。

“吵什麽!”虎芽皱着眉头,呵斥着在巫医婆婆身边学医的小学徒。

“姥姥说了,这些罐子里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碰了,怕是要遭病的!芽芽姑娘在这个房间要找什麽呀!”小学徒才说着,就惊恐地见虎芽抓起了一个瓶罐,“那是”

“我知道这是什麽!”虎芽瞪了小学徒一眼,“你怕什麽,我们又不会染上这病!”

“可是”

“我只是需要它帮我个小忙而已!”

几日後,布衣族举行了盛大的篝火会,准备欢送远道而来的恩人。

“後日我们便要出发,今夜让我们痛快喝一场!如何!”布狼抓过酒碗,一饮而尽。

莲殇只是举起小酒杯,饮了一杯,示意了下。

布狼不爽,但见他细心地替身边的无言布菜,也不好发作。只好琢磨着等会抓着乌岳畅饮了。

此时,布衣族人就将煮好的姜奶酒端了上来,还是温热的!

“哈哈哈这你们一定没有喝过这是我们布衣族特有的!来我们布衣族,尝了我们的姜奶酒,才不枉此生啊!哈哈哈哈!尝尝!”布狼说着,让众人举杯。

叮铃──叮铃──虎芽亲自端着酒盏来到莲殇面前。

“恩人,这杯践行之酒!敬您和娘娘!”虎芽将姜奶酒送上。

莲殇低眸,接过。

无言不饮酒,众人皆知,无言的身子,莲殇向来庇护。

这是礼数之酒,莲殇没有拒绝。

朝着无言轻笑,见小家夥美眸里又烧了妒火,轻捏了她的小脸儿。

虎芽也冲着无言笑,“饮了这杯酒,就是我布衣族的朋友了,我哥哥此番出谷为恩人,娘娘不会介怀这杯酒吧?”

莲殇不悦,冷眸瞧着虎芽。

虎芽一顿,低头。

布狼见状,朝着妹妹走来,怕她误事,碰了莲殇的酒盏,“哎哎,今日只饮酒,不问事!如何!”

酒盏还未触及那性感的薄唇,一双玉手就伸了过去。抢过了姜奶酒,一口饮下。

莲殇一愣,小家夥才饮下酒,就轻咳起来,“你这小笨蛋!”莲殇皱眉!小家夥喉疾不饮酒,偏偏她不顾,可是骂又舍不得。

“你不许喝!”无言红着脸,奶汁还残留在嘴角,小脸鼓起,命令着帝王。

莲殇轻笑着摇头,手指擦去她嘴角的汁水,接过赏雪递来的清水,送到她嘴边哄着,“喝水,润润喉!明知不能饮酒的”

“反正你不许喝!”无言娇嗔着。

莲殇笑而不语。

无言呀,这一幕,你还记得吗?

谁发现了?

那重演的命运。

一旁的虎芽紧紧盯着那倒在桌上的酒盏,和躲在莲殇怀里撒娇的无言。

☆、第四十八章 疫病

布衣族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灾疫,这场瘟疫凭空而来,如鬼火一般瞬间蔓延至整个部落。这种疫病的可怕在於它病变的速度,感染之人浑身泛起红疹,伴随火烧的热感,随之起泡,奇痒难耐,红疹转为水泡後痛痒并存,一旦抓破受到感染,不出几日,必死无疑。更令人恐惧的就属於它的传染性,仅仅稍稍接触,便传染上身。

那时,族人们都称起为神的惩罚,罚他们这个好战的民族。

布衣族在这场瘟疫中死了近一半的族人,也是近一半的性命,最後试出了克制疫病的草药。并且巫医发现,只要是在疫病中康复的人,就不会二次感染。

…….

山谷的夜倒不是静的,风呼啸而过穿过石洞的呜鸣声,野鸟的咕咕声,树草拍打的沙沙声,这些诡异地契合在一起──

“嗯…”

“嗯……”

莲殇睁开眸子,发现身边的小家夥此刻正难受地低吟,“言儿?”轻拍了小家夥,手才碰触到,就发现了异样。

莲殇翻身下床,亮了房里的烛火。

发现小家夥皱紧了小脸,起伏着xiōng口,困难地呼吸着。

莲殇探着小家夥的额头,上头已经有了薄汗,热度传来,“……宝贝?”

无言费力地睁开眸子,滴出眼泪,红唇微启,急速地喘息着。

莲殇揪着心,抚摸着无言的额头,“不怕,没事的!”随即高喊着下人。

夜半,巫医就被乌岳架着飞奔至了主客房。

听说无言急病,布狼和虎芽也急忙赶了过去。

…….

莲殇抱着无言,让她靠着自己,感受到小家夥瘫软在自己怀里,身子还止不住颤意,她身上异常的热度传递给自己,莲殇皱紧着眉头,心疼地咬牙。

巫医似乎是看出了什麽,吞着口水,神情闪烁,“我……我需要看一下夫人的身体!”

莲殇蹙眉,心惊地似乎可以预见什麽。

众人该回避的回避後,巫医一双手颤抖着在莲殇的瞩目下解开了无言的寝衣……

雪白的肌肤泛着微红,上头此刻正现出红色的斑,遍布在xiōng口,有蔓延的迹象。

巫医婆婆倒抽着气。

“怎麽回事?”莲殇冷言问着,搂着无言更紧了。

虎芽听着那声音里的担忧,急着回头,叮铃,叮铃。

“是……红斑…….”巫医说道。

听到这两字,布狼也惊得回头,“什麽?”

红斑就是那场致命的瘟疫,因为每一个感染疾病的人身上都出现了红疹,所以布衣族的人将这病称之为──红斑。

“是很重的病吗?”赏雪也急地问。

“不不不,红斑已经不是可怕的病了,虽然当时要了我们布衣族一半人的性命,但如今不同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可以治疗的草药!这个放心!只是……需要时日!”布狼代替巫医解释道。

其实他们都明白,自从那场瘟疫之後,红斑已经治愈,更何况,得过红斑的人之後都不会再受感染。所以红斑在布衣族几乎绝迹了。而如今,再现,恐怕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有心人。

“咳咳…….”无言虚弱地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喉咙开始发烫,呢喃着,“疼…….”

莲殇听着,柔声哄着,亲吻着那发烫的额头,“乖,宝贝,我在这。”

“你不能碰她!”虎芽上前要拉开莲殇,手才碰到他的衣袖,就被那冷冽的眼神给吓退了,“红斑会传染!”

“是啊!莲!会传染的!这段日子,恐怕你要回避了!”布狼也跟着解释道,“你放心,得过红斑後就不会再染上,我可以请我们族里老妈妈来照顾无…照顾夫人…….”

虎芽附和着,“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间房间!”

“滚!”杀气在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弥漫,男子半敛着眸子,薄唇溢出冰冷的一个字,冻伤了所有人。

“咳咳…….”无言挣扎着,睁开了通红的眼睛,小手推着环抱着她的手臂。

“宝贝?”

无言喉咙发热,没办法说话,只能垂着泪,冲着莲殇摇头,一双小手推拒着他。

“我不会被传染的!”知道小家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莲殇哄着。

“呜呜呜…….”无言推开莲殇的怀抱,费力地逃到床榻的角落里,拉过被褥,不让他碰。

“言儿……”

他只要想靠近她,无言就紧张地到处躲,身子发烫,眼睛通红,只是在床榻上爬就几番要跌倒。莲殇不敢动,只能站在床榻前,央求着,“我只抱着你,好不好?只是抱着你,好不好?”

小家夥垂泪,被褥遮了半张脸,拼命摇头。

“言儿…….”他口吻里的心疼和乞求让小家夥哭地更凶。

“我得过!”赏雪朝前一步,越过莲殇,跨上了床榻,搂着在角落里颤抖的无言,“娘娘不怕,赏雪得过这红斑,赏雪可以陪着娘娘!”

无言不信,怕赏雪是为了自己说谎,移动着身子,可是脑袋烧的厉害,只觉得视线都模糊起来了。

赏雪轻搂着无言,“娘娘不信?赏雪从不骗人的!小时候得过,险些丧命,在家乡,这病叫水痘。”

无言听着赏雪的话,稍稍平静下来,转眸瞧了眼莲殇,便在赏雪的怀里昏厥过去了。

……

这一夜,众人都不敢睡,巫医在无言的客房里进进出出好几回,红斑最怕的就是发烧,只要烧退了,就好些。

莲殇被迫退在房门之外。小家夥心系他,只要他在房内,就不肯喝药,赏雪只好将莲殇赶在门外。

直到巫医出了房门,作揖行礼,说了句“烧退了!”

莲殇才舒缓了口气,想要冲进房门,却发现赏雪将房门反锁了。

“王,赏雪必须锁门,娘娘每隔一会就强迫自己睁开眼,怕王在房里陪她,不肯好好休息。奴婢告诉娘娘,将房门反锁了!”赏雪隔着门,对着莲殇解释道。

“赏雪!”莲殇扣着门,“让我看小家夥一眼!”

门後的赏雪愣着,从未想过,帝王也有这样乞求的声音。

“我不会让她发现!我只看一眼!”

“王上……”赏雪眼眶含泪,隔着门板说着,“娘娘烧得难受,喉咙干涩,嗓子也哑了,喝了药昏睡之前只是一味地重复,不许他进来!不许他进来!”

……

莲殇紧闭着眸子,好让心底的绞痛过去,叹息着,“那我就在这等!”

赏雪听着,还想开口,但也知道,恐怕退在门外,也是他的底线了。回身,转去床榻,守着无言。

床榻上的小人儿细喘着,果然,一会儿,又强撑着睁眸。

“娘娘睡吧,赏雪已经把王上锁在门外了!娘娘好好睡!”

无言听着,泪水滚落,“……”

“可是难受?”赏雪也心疼,轻拍着被褥,哄着她,“娘娘不怕,喝了药,很快很好的!”

“……”

赏雪凑近了听,只听得那虚弱的声音,悠悠哭着,

我已经在想他了,可是……不许他进来呀!

……

☆、第四十九章 一门之隔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虎芽脸上,虎芽摸着脸,一脸惊讶地盯着哥哥,“哥!你干什麽!”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说!”布狼将妹妹拽回房间,屏退了下人,呵斥着她。

虎芽眼眸闪烁,支支吾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布狼听着,眼睛泛红,扬手又要打她。

“哥!”虎芽缩着身子,垂泪。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妹妹,布狼还是放下了手,“芽芽!你怎麽变成了这样!你爹是怎麽叫我们的!你怎麽可以有害人之心!”

“我没有害人!”虎芽哭着轻喊。

听着妹妹的狡辩,布狼咬牙陈述着事实,“红斑!在布衣族已经绝迹了!在不界谷染上红斑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人陷害!只有我们的族人,知道这种病毒还封存在巫医那里!”布狼看着妹妹低着头,痛心地低吼,“当年就是这场疫病害苦了我们的族人!母亲就是死於这场疫病!你!芽芽!你怎麽可以用杀死母亲的病来伤害别人!”

“我”虎芽咬唇,“我没想过要害她!”

“”

“我不知道她会喝下那杯酒!”虎芽抬眸看着哥哥,急切地解释。

“你!”布狼微愣,“姜奶酒你原先是要端给”只要回想一下,就知道那杯酒是给莲殇的,“你要害我们的恩人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怎麽会害恩人呢!”虎芽猛摇头,“酒里只是掺了一毒素而已!一!不会要人命!只是会虚弱一段日子更何况巫医已经有治红斑的法子了。”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想陪着他!”虎芽痛哭,“我只是想,我们小时候染过红斑,他病了,就只有我可以照顾他,我想要单独配他而已!”

对於妹妹荒谬的解释,布狼愣地没办法说话。

仅仅是觉得,如果莲殇染了病,妹妹就可以支开无言,独自照顾他了。

“唉”布狼轻叹,“我倒是希望,染病的真是莲殇!”

虎芽讶异地抬眸。

“你伤了他的宝贝,他怎麽肯轻易放过你!”布狼皱着眉头,“他视无言为挚宝,你难到不清楚!”

“他又不知道是我”

“我都能猜到是你!”布狼叹气,“也罢,如今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希望这事就这麽过去了!”

虎芽抽泣地擦干眼泪,只得头,才要退出房间,又被布狼拉住,“芽芽!别再做傻事!你不了解莲殇,爹说过,他是地狱来的帝王,你若再碰无言!到时候,怕是”

虎芽第一次见到哥哥这麽认真的表情,仿佛,他真的在担忧,那男人会为了无言而要了她的命!

山谷里的夜里,风呼啸着,莲殇靠在房门之外的廊柱上,不敢错过房门里头的一动静。只是听到一些些细微的咳嗽声,他就急地想要破门而入。

屋内,赏雪正替无言擦拭着身体,无言又还是烧了,虚弱地几次昏厥过去。

赏雪紧张地要叫巫医,却被一只柔弱的小手挡着。

“不要不要告诉他”无言的嗓子很明显是烧痛了,说句话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无助地喘息声。

“娘娘,只是让巫医来瞧瞧!”赏雪怕,这病最是烧不得。

无言摇着头,眼前混沌不堪,只是紧紧抓着赏雪,不许她去找巫医,“他他在外头对不对”

赏雪听着,眼眶泛红,“奴婢不让王进来好不好只让巫医进来瞧,可好?”

无言还是不肯,皱着眉头,虚弱地不依。

“好好好!”赏雪只能暂时哄着她。

待无言又昏厥过去了,才开了门,叫来了巫医。

巫医进去瞧,莲殇也要跟着进门。

“滚开!”莲殇轻吼着赏雪。

赏雪张开了双手挡在莲殇身前,“王上,奴婢得了王後的旨意!”

“你!”

赶来的布狼和虎芽也正看到莲殇要闯门而入的场景。见赏雪和乌岳都劝不动,布狼只好上前将莲殇拉开,“红斑这病,吹不得风!”

一句话,让莲殇闭眸痛心地退出,抓着赏雪的手紧到她吃痛了,久久才肯松开。

赏雪关上房门。

屋外,乌岳轻叹。

“恩人要在这里守一夜吗?”虎芽开口。

“芽芽!”布狼出声。

“把笔墨给我!”莲殇开口,没来由地说了句。

乌岳心领神会问下人要了笔墨。

“恩人去休息吧,放心,夫人只是染了小小的病而已,无碍的,不出十日,她就会痊愈了。芽芽带您去另一间客房休息吧!”

那双漂亮的眸子抬起,如摄魂的妖魔,紧紧盯着她。

瞧地她一阵哆嗦。

忽然,他笑了,如画般,迷得她心魂游离。

只是,那寒冷刺骨的声音却又将她拉回现实,“如果小家夥伤了身子,你的族人会和你一起消失!”

布狼听着那话也是一阵寒颤。

“恩恩人在说什麽”

莲殇敛眸,瞧向布狼,“红斑是布衣族的灾祸,可是已经绝迹了!不界谷无人会染此病!小家夥的身体,我向来护着。除了一杯姜奶酒!”

虎芽忍不住轻颤起身子,铃铛叮铃叮铃轻响。

那男人嗜血一般地紧咬着她,诉说着,“巫医说小家夥染了红斑,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惊讶的人!”

虎芽吞咽起口水了,他心思居然如此缜密。

“方才,就连巫医都没有诊断出结果,你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小家夥的病只是轻染,十日便可好的!”

布狼不得不挡在妹妹身前,“恩人”敬语着。

莲殇轻笑,“不必这麽叫我,说不定,我会成为你们的仇人呢!”

那话,说的轻松。

“我我们族人可是要帮你打江山的!”虎芽脱口而出。

那男人嗤笑,“你觉得我在乎?”

江山,他竟然不在乎!

下人此时送来了笔墨,乌岳将笔墨搁置在廊坐上。

莲殇弯下腰,执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虎芽偷瞧见了,一颗心沈至谷底。

乌岳示意布狼离开,布狼拉着失神的妹妹跑开了。

莲殇也不阻拦,现在他们都不重要,巫医从里屋出来了,说无言今夜发热是正常的,无言身子弱,所以红斑的症状会比较凶,过了今夜,就好了。

莲殇将宣纸折叠交给赏雪。

守在那一门之外。

夜过半,赏雪终於松了口气,也隔着门板,告诉莲殇,无言的烧已经退了,睡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门外传来松口气的声音。

赏雪浅笑。

天微亮,无言微微转醒,烧退了,可是身子上的红却多了起来,起泡,泛疼。

一双眸子可怜地瞧着赏雪。

“娘娘不怕,这病就是这样的,等明日天亮了,泡了草药就好了,体内的毒素出来了,这病就好了!”

无言乖乖头,眼眸低垂。

“还有”

无言抬眸,瞧赏雪温柔地笑着,展开宣纸。

上头是她最爱的字迹,只看一眼,便垂落无数泪珠。

宝贝,我就在外头!

心,安了。

无言闭眸睡去。

翌日,赏雪小心翼翼地替无言泡了草药,无言瞧着身子上的红,委屈地哭了,可是又怕外头的莲殇听到,又要忍着。

赏雪一直安慰着。

又是一夜,无言已经不知道自己何时醒的,何时睡的,身子痛的时候就醒,好一些的时候就睡。

有时会听到外头莲殇温柔地唤她。

原来咽喉处就脆弱,这一烧一病,喉咙早已经不能言语了。

无言拧着眉头,对赏雪虚弱地语出唇语:告诉他,我睡着了!

赏雪心领神会,娘娘病了这几日,王就在屋外守了几日,寸步不离!总是隔着木门,哄着她。

无言心疼他,想骗他去休息。

看着无言红润的眼眸拜托的眼神!赏雪头,去到外头!隔着门板语道,″王上!娘娘喝了药睡下了!这几日王上日日在屋外守着,不如去歇息一下吧!娘娘这里,奴婢会守着的!″

莲殇在屋外靠着门板,一双眸子清亮,薄唇微扬,几日不睡守在外头,一张俊美的脸也尽显疲惫,沙哑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赏雪,告诉小家夥,本王已经走了!″

赏雪一愣!看着木门上映出那高大的身影,一时间也是眼眸含泪。

他知无言性子,自己在外头,她必牵挂,嘱咐丫头来骗他。他何尝不是,她在里头受苦,纵使只相隔一扇木门,却仿若相隔yīn阳般,让他心如刀割,片刻也离不了。

″去吧!让她安心睡会儿!″低柔的声音只有赏雪听的到,只字片语满是对无言的爱意。

赏雪轻声答应,又步入内寝,一双期待的眸子正直直等着她。

赏雪上前替无言塞好肩膀处的被褥,柔声安慰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让王去休息了!″

听到这话,无言才安心,放任眼眶里的泪水溢出!

赏雪一吓。

无言终於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双眼通红,小脸惨白。

她疼!这几日红疹发地厉害,疼地她没办法忍受。

为了不让屋外的莲殇发现,她一直强忍着!不敢哭!不敢咳!

屋外的他,听到里头的急咳,双手紧握,指骨泛白,只有如此,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冲进去抱着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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