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诺基沿着湖堤下的道路匀速前进,陆为民的目光却在湖底下边的草皮周围查看着,长时间的湖水处于高位浸泡,对于湖堤的压力也不小,更重要的是湖水和水口外的江水息息相关,江水涨,湖水涨。
陆为民让史德生把车提停在路边,自己爬上湖堤,查看了一下水位,心里也有些发憷,比起以往的标准水位要高出不少,更为重要的是,这种高水位已经持续了相当长时间了。
这边没下雨,中上游下雨,来水量大,湖水水位降不下去,这边下雨,水位一样下不去,短时间问题不大,但是长时间如此浸泡,陆为民不知道这湖堤质量如何,也记不清前世中宋州遭受那一次劫难究竟是从哪里出了问题,他只能想当然的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考虑,而靠近江岸水口的八里湖这一段无疑就是最为危险的。
一旦长江上游来水过于凶猛,就有可能在惯性的冲击下,直接进入八里湖,而冲击力可能也会对这一段湖堤产生一定影响。
陆为民用脚踩了踩,然后又走到湖堤下边的基础处,仔细查看了一番基脚处的情况,他不是专家,也不是内行,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他也知道像这种情况,真正要出事情,也就是那么一时半会的事情,这样看是很难看出问题来的。
看见长满青苔的基脚处,陆为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的走回停车处。
“子铭,你看得出来什么吗?”
“看不出,不过我知道这一段湖堤比较重要,距离水口太近了,江水可以直接涌进来,对湖堤压力也很大,不过我觉得水利局应该清楚这一段的重要性吧?”顾子铭回答道。
看见湖堤上还有三三两两的散步者和垂钓者,陆为民总觉得这种心境似乎太闲散了一些,没有防汛抢险那种紧迫感,忍不住拿出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一个,虽然他知道对方也对自己很不耐烦了。
这一段按照市里的布置,属于沙洲区,陆为民和沙州区委书记岳唯斌关系近期有所改善,但是却因为这连续几次提醒这防汛抢险的事儿,让岳唯斌对自己又有些意见了,只不过陆为民这一次还准备再要骚扰对方一回。
不管对方听不听,信不信,但是自己要把招呼打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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