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晃就是五年了。
五年时间自己从一个身陷囹圄的阶下囚,一个万人唾弃的荡妇恶女,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无比完美的完成了人生的华丽转身,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陆为民也不客气,端起碗便大口吃了起来,如风卷残云,一袋烟功夫,一大碗面连带着汤汁儿都全部下了肚,半点不剩。
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又拍了拍肚皮,陆为民这才舒适的把身体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浊气,“舒服,这两天简直就不是人过的,还是回到家里好。”
陆为民一句无心的“还是回到家里好”让隋立媛原本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的面色又红晕扑面,不过眉目间的喜悦快乐之色却是更浓。
客厅很小,只能摆下一套老式的沙发,一台长虹电视是新的,应该是隋立媛到昌州这边来才添置的,房间里也没有其他摆设,隋立媛平时也不在家,只有晚上酒店那边事务处理完毕才回家,有时候甚至就在酒店值班室里临时睡下了。
“石梅的对象你见过没有?”隋立媛洗完碗出来,没话找话。
“还没有呢,听说还是个大专生?”陆为民颇为好奇,“怎么和石梅好上的?”
“这人家里也是青溪永溪县农村的,本来是分配回老家了,但是这个人在乡政府财政所里干了好几年,觉得没啥意思,就出来自己闯荡,应聘到我们酒店财务部工作,人品不错,也挺灵性,一来二去就和石梅好上了,石梅这丫头也是性子拗,开始还不愿意,人家追求她,她就把她以前的事儿告诉对方,结果人家不在乎这个,后来石梅也就渐渐接受了对方。”
隋立媛对石梅的事情也挺关心,石梅也不小了,二十六七的女孩子了,因为以前出的事情,所以对找对象结婚的事情一直相当排斥,现在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
“永溪的?哟,那还和我算是半个老乡啊,我籍贯也是永溪的。”陆为民笑了起来,“不过我却基本上没在永溪呆过,我爸在永溪那边也没直系亲属了,一个大伯都过世了,也就是一些没有怎么走动过的亲戚了。”
“你是永溪人?”隋立媛也还是第一次听到陆为民讲他自己的家庭情况。
“嗯,算半个,我妈是南潭人,我爸是永溪的,195厂建厂时我爸出身成分好,赤贫,招工进厂,后来又到195厂技校读书,就这么在昌州了,我妈是别人介绍给我爸的,当民办老师,一当几十年,都没能转成公办,一直在南潭,都前两年才算是正式没教书了,到昌州来照顾我爸。”
陆为民随口道来,听得隋立媛心里也是暖意融融,一个男人能够在一个女人面前讲他父母亲以前的事情,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占有一个位置的,隋立媛从未奢望其他,她只是希望自己在陆为民心目中能有一个角落,能够在有些时候想到自己,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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