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很想自己能够和萧樱之间发生一点什么,事实上,他也觉察到萧樱并非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很让人享受,或许是两个人都有意无意的在保护维系这种感觉,同时又在躲避远观着感觉,正是这种感觉才让人难以释手又不认戳破。
这种淡雅隽永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麹娅和卞梓宁的电话打破了两个人心灵间的融适。
“属实么?”听完麹娅的介绍和卞梓宁的补充,陆为民脸色平静,低垂着眼睑,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肯定是真的,白姐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孩子才三岁多,她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麹娅心直口快,满脸气愤,脸涨得通红,“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怎么一个个如此下作龌龊,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麹娅,按照你这么说的,那位石局长就是要让白洁遂了他的愿,他们这一批调动才能顺利办理?”陆为民歪着头问道。
“我听白姐是这么说的,她心里很着急,现在一纺厂和二纺厂的改制已经在进行人员身份核实确定了,厂里边都在说自己有门路的赶紧走去,新公司那边不需要后勤这一块的人,尤其是不是一线的工人,更是动员他们赶紧走人,新公司没有这些后勤岗位,如果要留下来,都只有进行培训,下车间去当挡车工。”麹娅看样子和这个白洁关系挺好。
“你说这个石局长口气这么大,难道说他就不怕白洁去告他?”陆为民淡淡的问道。
石岑明就算是精虫上脑,恐怕也不至于愚蠢到这种程度,公然用这种语言来要挟白洁,这未免太夸张了。
“不是,白姐说那个姓石的话虽然不是这么说的,说得很原则,但是她感觉得到,那个姓石的就是这个意思,说要多来,要交朋友等等,嗨,反正就是那种意思。”麹娅急得脸通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麹娅说的是实话,白姐家里很困难,她老公在轧钢厂上班,喜欢喝酒打牌,成天不落家,全靠白姐一个人支撑着家里,孩子都是交给白姐的父母带着,现在二纺厂马上就要改制,她都有好多年没有摸过机器了,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要去重新学习,听说还是新机器,所以根本无法适应。”卞梓宁也忍不住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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