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方刚吃了一惊,他很少看到自己这位大哥有这种心神不宁的反应,下意识的要有些担心自己这位大哥是不是受了一些刺垩激,可是大哥以前也有这种事情,但好像从来没有这种表情过,难道说季婉茹这个丫头真的让大哥陷进去了不成?还是因为看到那个姓陆的小子和季婉茹搅在一起让大哥受刺垩激过甚?
“说吧,什么情况。”恽廷国有些疲倦的摆摆手,一抹皱纹在眼角处,虽然并不明显,但是也足以显示这位昌州市里赫赫有名的红人并不算年轻了。
“我仔细了解过了,这家伙是中山大学毕业的,好像是学历史的,家是昭厂的,他爸还不简单,是屿厂多年的劳模,获得过五一劳动奖章,他们家是个半边户,他垩妈就应该是丰州那边的人,嗯,就是南潭的。他大学毕业之后本来想进1咕厂,结果没能进去,所以分回老家南潭,在县委办工作,这小子据说还是有些门道,给县长当秘书,然后又在那个县里的开发区干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被当时的地委书记看上了,给地委书记当秘书,……”
方刚了解的情况很详细,他动员了相当多的资源来收集这个家伙的情况,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大哥这么认真的关注一个人。
“这家伙下到双峰之后,表现相当出彩,两年时间就爬到县长位置上,可能和夏力行有关系,也有说他和丰州地委组垩织部垩长关系很密切,是组垩织部垩长的秘书,也有说这家伙在双峰搞经济挺在行,所以就被上边看中了。”
恽廷国将身垩体放松靠在沙发上,头枕在老板椅的靠背上,似乎在瞑目养神,好一阵后才问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昌州这边还有啥亲戚朋友?”
“他父亲好像还在1旺厂工作,估计也快要退休了,母亲好像没工作。他上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边还有一个弟弟,这家人的确有些不一般,听说是1咕厂的状元家庭,四个兄弟姊妹都靠上了重大学,不过他上边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好像都是干了几年就辞职自己出去闯荡了,具体在干什么还不太清楚,那个弟弟好像也是毕业了,没有回昌江,在外地工作,具体在哪里也不清楚。”
“都不清楚?”恽廷国哼了哼,“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有个女朋友,在1巧厂财垩务处,是1污厂原来一个副厂长的女儿,那个副厂长出了一事儿,就辞职了,不过一家人还在1咕厂,大概这个女孩和姓陆的也是青梅竹马吧。”方刚犹豫了一下,“这家伙很少回昌州来,他怎么和季婉茹认识的,不太清楚,应该是在丰州那边认识的,毕竟那家御庭园基本上是丰州那边政垩府机关部门去吃饭的占大头,徐世昌也就是琢磨着这么搞一方面也和大哥你把关系拉近了,一方面那地方也的确能挣不少钱。”
虽然方刚收集的情况也算详细了,但是对于恽廷国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关心的是陆为民和季婉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季婉茹这个才和自己分开多久?一年多时间,就搭上了这个陆为民?
恽廷国很清楚季婉茹的性格,这是一个有些死心眼儿的女人,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把这个女人伤得太深,这个女人也不会离开自己的怀抱,但是他也是没得选择,如果不快刀斩乱麻撇清,自己仕途上这关键一步就要夏然而止。
太多的人盯着这个位置上,就是这样,依然也有不少人把这件事情往上边捅,也幸好自己耍手段迫使这个女人离开了莫愁区,离开了昌州,才让后边纪委还想要调垩查也找不到这个人。
只是这个时候恽廷国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放不下了,他不知道自己真的放不下这段感情,还是因为陆为民的出现使得自己内心那种不容别人凯觎自己禁脔的独占欲垩望突然爆发出来了,他不允许那个曾经属于自己女人去爱上另外的男人,哪怕是自己无法给这个女人任何东西,他也不允许别人来占有她。
只是自己现在能做到么?
换了是一个其他人,恽廷国也许有把握,但是这个陆为民,他还真有些觉得头疼,不仅仅是夏力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个家伙所在的双峰县创造了一个历史,成为全省经济增速冠军县,而且让财政收入一年翻番,连省委几个主要领垩导都很关注,这个时候谁要动他,都无疑是惹火烧身。
那现在自己只有暂时忍耐么?想到那个女人可能会在姓陆的那个家伙身下婉转承欢,恽廷国就觉得自己心如烈火焚烧一般灼痛难忍,让他想有想要仰天怒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