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涛一走,陆为民背负双手,仰面望天。电力宾馆的院落不算宽敞,但除了背后这栋楼,前面到也是一排平房足可眺望。
天色已晦,端却露垩出了一透亮,正是密云欲雨的关键时刻却又透出一抹天青。
蔡云涛来代垩表谁他当然清楚,所以他必须说透,免得有些人还存有侥幸。
是否发难的问题上他也犹豫再三,最终觉得还是需要有所动作。
徐晓春和自己说的争就是不争,并不是指马太福音上所说的打你左脸你就把右脸给对方打,而是指自己在某些环节上可以忍让,但是并不包括对自己的恶意挑衅不还击。
陆为民相信这些行为不是曹刚授意的,曹刚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这样做除了恶化两人关系之外,可以说毫无意义,而现在曹刚最渴望的是能够和自己和睦相处,携手共进,争取来年再挣一番像今年一般耀眼的政绩,也许他就有资格仰脖抬头的凯觎更高一级的台阶了。
陆为民也并不想借这个机会来逼迫曹刚做什么过多的让步,但是他要让曹刚明白,他可以不争,但是却不能任人挑衅而默无声息。
……”
曹刚的脸已经阴沉得快要扭出水来了,眼睛中更是厉芒爆闪,一动不动的坐在办公室背后的大班椅里一声不吭。
房问里只有三人,孔令成坐在斜对面的沙发里低垂着头,仿佛在掂量着利害得失,而蔡云涛也是咀着牙,就像是牙疼一般,面色也很难看。
“云涛,他的态度都挑明了?”
“嗯,我也劝过他,他说他没打算招谁惹谁,也知道这种事情其实对选举影响不大,但是这憋着心里那口气难受,他说如果真觉得他不合适或者哪里做得不对,可以提出来嘛,县长办公会上不好说,也还有常垩委会,甚至直接向您反映,由您来和他沟通,这些都可以,但是这样做就太过分了,他说如果再不杀一杀这股歪风,恐怕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一正气就要被污了。”
蔡云涛也觉得憋气,去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头受气,但张存厚和陆为民关系冷淡,孔令成资历浅了一,也和陆为民没有太多私交,算来算去也只有自己,所以他才主动去跑了这么一遭,拿回来这样一个结果,肯定都不满意。
“你觉得这事儿怎么处理好?”曹刚也是觉得头大如斗。
他找过叶绪平,把叶绪平骂得狗血淋头,但是叶绪平也叫撞天屈,说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样是后来才知道,根本就是迟革林和周乐军两个人去做的手脚,他当时只是发了些牢,说陆为民太过霸道,一小事情一儿面子都不留的批评,根本没有说到其他,甚至还要周乐军别去搞事,让他不信可以去找迟革林和周乐军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