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给了刘运书相当大的压力,如果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这个定性在省委书记心目中落下了印象,这无疑对日后自己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就会受到很大削弱,这是刘运书不能容忍的。
“西梁地区去年增速又是全省第一,昌西州也是全省第三,省里都说那是因为他们两个地区起低基数小,所以能一下子发力抢到了全省前列,不能作数,要再看两年再说,但你丰州地区基数也小起也低啊,怎么就会全省第九,人家西梁和昌西都不作数,那你丰州呢?那不成了不值一提?!你没与找过其中原因么?”
一连串不客气的质问,让李志远背上顿时渗出了一层毛毛汗。
这都年边上了,他本来说是来拜会一下老领导,没想到老领导说正好也有事儿要和自己谈,但是当时老领导的语气也很平静,没听出什么来,没想到这一来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老领导如此不客气给自己来了一顿猛尅。
李志远还是第一次见到刘运书如此不客气的批评自己,但是他心里虽然惶恐不安,但也很踏实,领导越是肯骂你批你,那说明他对你还是很看重,假如对你不冷不热,甚至是那种场面上的客套时,那你就真的有麻烦了。
“刘书记,我工作没有做好,……”
“好了,志远,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这种客套话,我是提醒你,现在全国上下都是以抓经济建设为中心,经济工作压倒一切,你经济发展上不来,一切都是白搭,你在领导心目中也就是一个不合格不称职的领导!一年不行也许领导可以隐忍再看一看,两年不行,恐怕领导心目中就要考虑你是否合适这个位置了,如果三年依然如故,那么调整你就是必然!”刘运书压抑着内心怒意,接过李志远送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凌厉的目光在李志远身上落定:“你和孙震都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不要一误再误!”
李志远感受到来自刘运书的巨大压力,他也意识到肯定是刘运书从某些方面也感受到了来自更高层面的压力,才会传递给自己,让自己引起注意。
“刘书记,是不是邵省长上次来我们丰州考察……”他试探性的问道。
“和泾川省长调研考察你们丰州无关,但是我也听说了泾川省长对考察调研你们曲阳和丰州两地的经济发展不太满意,他调研就是冲着你们两地经济发展滞后这个问题去的,回来之后泾川省长与我还有海华书记都交换了意见,也就你们丰州和曲阳地区经济发展现状谈了一些观,还是一句话,思想保守,脚步太小,不敢打破陈规陋习,一味坐等看,看一步走一步,人家都是走一步看两步甚至三步,你们还在看一步之后才走一步,我看差距就是这么出来的!”
刘运书说着又有些上火,邵泾川在交换意见时虽然语气也很中肯客观,但是言语中也是毫不客气的说丰州地区的有些领导干部因循守旧,用人做事都缺乏冒险精神和创新精神,什么工作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缺乏主观能动性,这话又刺到了刘运书的隐痛,简直成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刘运书也曾经在八十年代初在黎阳地委担任过副书记,工作过几年,后来短暂担任了一段时间的省财政厅副厅长,从财政厅副厅长又担任桂平市长直至市委书记,后来才升任副省长、常务副省长,对包括现在丰州地区在内的老黎阳地区情况并不陌生。
“古庆是怎么一回事?作为你们丰州地区唯一一个算是工业有些底子的县,又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为什么增长乏力,不要去找客观原因,有没有从他们自身找过原因?大垣和阜头呢?还是那副老模样,十年都不见变,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些人连钟都撞不响!”
“不换思想就换人,海华书记给你们这些地委书记专员们说过多次,这句话你当地委书记的给这些县委书记县长们灌输过没有,敲打过没有?灌输敲打不起作用,那就杀鸡儆猴!杀鸡都不起作用了,那就要下狠手杀猴,要不要你们这个丰州地委何用?我想要想当这个猴的人多了去,还怕找不到合适的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