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你这话可问得有些难为人了,这个县长谁来当,难道是我能作得了主的?”陆为民端起茶杯掀了掀茶沫儿,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能做主,但是都这个时候了,我想至少你自己心里也该有些底才对,如果你能当这个县长,那我民德公司没话说,就算是垫资把这试验园区基础设施项目全部包下来,那也没问题,但如果是换了别人来当这个县长,我就得琢磨琢磨了。”康明德很直率的道。
“老康,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上边的决定我无从知晓,我只知道做好现在的工作。”陆为民见康明德面露不悦,又笑了笑,“我还是那句话,我陆为民承诺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兑现,和我当不当这个县长没有必然联系。”
“哼,陆书垩记,话不能这么说,你不当这个县长,若是日后书垩记县长都不愿意兑现协议呢?打官司?那我得打到猴年马月?你愿意履行协议,可决定权不在你手里,怎么办?”康明德不为所动,仍然不依不饶的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老康,还是那句话,你若是信得过我说的,不管我在什么位置上,也会兑现我说的话,若是信不过我,那这一次就当我什么也没说。”陆为民站起身来,拍拍手,径直出门。
章明泉自打进了康明德的办公室,就一直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喝茶,基本上没有插话,一直到陆为民出门之后,这才慢吞吞的插话。
“康总,你还要陆书垩记怎么说?有些事情不到白纸落黑字的时候谁也不敢打包票是不是?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要记住,现在陆书垩记做的事情,是让全县受益无穷的事情,同样对你民德公司的发展也是一个巨大契机,刚才在路上我就在给陆书垩记说,康总应该能够看到这一,你和我都希望陆书垩记能够更上一层楼,但是你也清楚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能够决定这些事情的是上边,而上边作出决定的依据是什么?除开那些潜在的影响外,不就是要看谁能够带领双峰走上发展的道路么?我想陆书垩记这一年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而邵省长来丰州地区考察就名要看双峰,而看双峰看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洼崮?这说明什么,难道还不清楚?”
“章书垩记,你这话我爱听,可是这年头你们这个行道里水一样浑着呢,不是你能力强想要为老百姓干事情就能行,也不是做出了成绩就能上,嘿嘿,老康虽然是乡下人,但对你们这一道里边的那些个道道儿也还是有所知晓的,……”
康明德还欲再说,却被章明泉打断,“好了康总,你所说的我清楚,但现实如此,我们只能遵循规矩,不能因为人家要走偏门,陆书垩记就也要去走偏门,陆书垩记也不是那种人,老康你也别去想歪了,那是害了陆书垩记,而不是帮陆书垩记!”
“嘿嘿,章书垩记,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啊,……”康明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哼,你那心思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要真想帮陆书垩记,那就在试验园区这项工作上替陆书垩记撑起,这比什么都更有用!其他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掂量吧。”章明泉冷冷的道。
“章书垩记,瞧你说的,我啥时候说不给陆书垩记撑起了?先前我不就说了么?陆书垩记的话我信得过,别人,那就要打个折扣,我是真心希望陆书垩记能当上县长,不是为了我民德公司能在这其中占多少好处,而是为陆书垩记这一年多做的事情!”康明德正色道:“一句话,这项工程我民德公司接下了!”
章明泉板起的脸这才又松了下来,“康总,陆书垩记是啥样的人你最清楚,你民德公司这一年多的变化如此之大,陆书垩记专门提醒过你,要抓住机遇促成民德公司的发展,利用国家现在的政策放开和经济发展机遇,尽可能壮大自身实力。你民德公司要发展,就需要扩充自己人员、技术、经验和资金储备,而要做到这一,只有通过不断的做更大更多的工程进行自我积累,才是实现发展突破的最佳策略,而不要为了眼前一时利益而畏首畏尾,丧失战机。”
“这一刚才陆书垩记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县里这个工业试验园区启动,必定会带来许多招商引资项目的进入,如果说这个试验园区你民德公司做得好,我们没有理由不把这些投资项目建设工程交给你们民德公司,你说是不是?”
已经走到门口的章明泉最后又犹豫了一下,才漫不经心的道:“当然,康总,若是有些资源可以通过正当渠道为陆书垩记摇旗呐喊助威,那也是好事,有些东西,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