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注意到了对方额际的伤痕,他当然清楚这个家伙身上的伤痕是怎么一回事。
他曾经提醒过萧劲风和吴剑蝴们不要过火,但是萧劲风和吴剑蝴们显然没有听从自己的意见,这家伙据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但是却很明智的没有报案,而是说自己不小心踩空,从二楼楼梯一直摔到了一楼,所以伤得不轻。
谭德明和王自荣也是一阵热情的握手寒暄之后,邀请一行人进入。
省投资公司就在省财政厅大楼的一楼和二楼,整个一二楼都属于省投资公司的办公用房,而三楼以上才是省财政厅的机关办公用房。
“这不是陶助理么?”陆为民放慢脚步,很“友好”的含笑向陶泽锋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怎么气色好像不太好啊,别是中暑了吧?”
陶泽锋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但是头部和肋部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
他一直以为陆为民就是一个踩了狗屎运的乡巴佬,在昌州城里就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儿,就算是认识几个官员干部,那也不过是狐假虎威,邵省长的秘书提醒过他,那也不过是让他不要去正面招惹陆为民,授人以柄。
让陶泽锋无法想象的是,自己竟然会被对方找来黑社会来报复,这让他震惊之余也才有了一丝恐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貌似纯良的男人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样君子可欺以其方,对方阴狠下来居然一样无所不用极,一样也会下这种黑手。
陶泽锋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对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不让马金章出手导致对方被暴打,现在对方一样能招来社会人员对付自己,这彻底颠覆了他对陆为民的看法,让他对陆为民也禁不住产生了一丝惧怕。
见陆为民看似淡然的目光隐藏的一丝阴冷,陶泽锋本不想理睬对方,但是见到谭德明和那个王姓男子都已经把目光望了过来,谭德明算是和他父亲习辈的人,而且听说谭德明也正在竞争财政厅副厅长一职,一旦上位,也就要和自己父亲成为同僚,他如果不理睬对方,显得太过无齐山
强作欢颜的和谭德明了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这才把谭德明两人敷衍过去,陶泽锋压低声音狠狠的道:“陆为民,算你狠,不过你要记住,你一样不会好过。”
兜王自荣已径和谭德明走到了走廊拐弯处,陆为民这才淡漠的一笑:“是么?我一直在恭候,看看怎么个不好过法,不过我倒是要提醒陶助理一句,这年头人走背运,连走路都要摔筋斗,陶助理额头上的伤疤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真的走路不小心摔下来的?那可真要小心了。”
陶泽锋眼眶几乎要睁裂,眼珠子也有些泛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拳紧握,差一就要扑上前来动手,还是陆为民很冷静的摆摆手:“陶助理,这里是财政厅机关大楼,我不想在这里背一个斗殴的恶名,相信你更不愿意,你不要面子,相信你那个老爹还要爱惜羽毛,是不是?”
“陆为民,你给我记住……”陶泽锋话语尚未说完,就被陆为民恶狠狠的打断:“我一直记着,等着你,就怕你没种,不敢来!只要你划下道来,姓陆的若是怂了,那就不是娘生父母养的!你若是怂了,记住,见到姓陆的,各人趁早滚远一些,怎么样?!敢不敢?!”
被陆为民有些骁悍狂野的言语吓了一大跳,陶泽锋本来只是想要说些场面话交待一下,没想到陆为民就这么硬生生的扛上来,丝毫不给自己台阶,甚至还有些嗜血般的盯着自己,就想要等着自己只要露儿口风,也许对方就要扑上来饱以老拳了。
“呸!”陶泽锋下意识的让开一步,似乎深怕对方就此扑了上来,飞快的环顾四周,然后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妈的,你以为现在还是中世纪,还要决斗啊,我呸!姓陆的,咱们骑驴看唱本一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见陶泽锋故作潇洒的昂起头,狠狠的盯了自己一眼,这才疾步扬长而去,陆为民忍不住有亡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就这样一个垃圾货色,被自己这随便一吓唬,就差一屁滚流了,看来萧劲风和吴剑蝴们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以至于让他简直不想勾起那段回忆。
就这种人,如果不是靠父辈余荫,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混到昌州市中行行长助理的位置,在陆为民看来,这种人连基本的素质都不具备,如何能够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