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悄无声息地推开,西格玛走进了妮娜和血影的房间,他这次可以仔细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妮娜这个性格内向冰冷的自闭妹子,还有血影这位略微木讷的杀手少女,她们的房间理所当然得朴素,没有一女孩子的可爱风格。
在靠里的那张床上,摊开的被子勾勒出一个隐约的人形,通常来说,用被子蒙住头的女孩儿多半在做三件事情揉道、看黄书或者哭。
死灵法师坐在床沿上,妮娜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她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西格玛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挠了挠头:“……吃了吗?”
妮娜显然被这个古怪的开场语噎得不轻,只不过对方既然开了腔,她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于是少女的声音隔着被子闷声传出:“……滚出去。”
西格玛嘿然道:“哪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再这么不礼貌,老师我就钻进被子里去。”
他作势要掀被子,妮娜显然有些慌乱,伸出小脚丫狠狠地踹了过去,西格玛随手挡下,没想到这似乎打开了一个宣泄口,少女抬起腿来,连续不停地蹬了过来死灵法师显然察觉到了妮娜的情感变化,轻叹一声,任由她随便乱踹。
普通女孩儿的体力和力量都是有限的,至少对2,◆,这力道跟按摩也没太大区别,察觉到踢来的力道越来越小,西格玛换了个姿势:“累了没有?累了就哭一会儿,要不要我老师我借你一个肩膀?”
被子被猛然先开。倩影一晃,少女猛然扑了过来。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西格玛翻了个白眼女人的牙齿和眼泪都是非常犀利的武器他哼哼了两声:“……你悠着。别咬破了,要是让我流血了,那我只好也让你流一了,勿谓言之不预啊亲。”
妮娜依然狠狠地咬住了西格玛的肩膀,呜呜了两声,似乎是在叫骂。
死灵法师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想要揽住妮娜的肩膀。
然而手指刚刚接触到女孩儿的肩头,就被少女啪的一下打开了。
……艹。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死灵法师在心中哼哼唧唧地批判着各种无脑桥段,突然感觉到肩膀湿漉漉的,侧头看去,像个小兽一样咬着自己肩头的妮娜已经泪流满面,西格玛摇了摇头,再次伸出了手臂,将妮娜抱在了怀里,女孩儿在剧烈地挣扎,但怎么能抵得上男人的力气?最后还是停止了挣扎。将全部的力气用于啃咬西格玛的肩膀,边咬边哭。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西格玛叹了口气多半是咬破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用辩证展的眼光看问题。正所谓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以后可以拿来跟别人吹逼看到爷肩上的这块疤了吗?当年一个泼辣的小娘皮留下的,爷整整折腾了她一晚上。爽得她全身骨头跟酥了似的,这肩上的伤口就是她在极限状态下情不自禁咬出来的……你看看这伤口的规模。判断一下当时的深度,你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了!
妹子在怀。肩膀在痛,西格玛依然非常无良地胡思乱想中。
如果被妮娜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哭够了,也许是没有咬的力气了,也许是理智压过了感性,冷静重新回到了这个躯壳之中,妮娜松开了嘴,拉着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好,又顺势踢了西格玛一脚这小娘皮,真是太放肆了,日后再跟你算账。
“好了吗?”此时的西格玛还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着暖男的角色,伸手一招,以心灵传动牵动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牵引取过,聚集火元素加热,最后将热气腾腾的水杯递给了妮娜,温言道,“来,喝热水……”
妮娜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淡淡道:“就连做这种事情的你,也散着一种注定孤独一生的气场呢……”
西格玛面无表情道:“嘴子再这么欠,我就要用你的身体来推翻你的观了。”
妮娜啧了一声,她再一次认真地注视西格玛的脸庞,她自诩聪颖机智,也自认为能够读懂人性,可是眼前这个人,她真的看不清。他的目的,他的思考方式,他的行为准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不过,根据那圣骑士的说辞,根据对这些天他所做事情的分析,根据另外一些她所观察到的结果,妮娜似乎可以推断出一个答案,一个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的结论……不过那太过荒谬,以至于她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细心善良到这种地步,因为除了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用心,对她这么好过……
她轻声叹息道:“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这话刚说出口,妮娜就反应过来生了什么,刚刚自己情不自禁,似乎说出了非常了不得的话啊这种愚蠢的爱情小说台词是怎么回事!?
一定会被这个混蛋嘲笑的!“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爱情小说女主角啊”之类的话,这种人可是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的!
然而妮娜又失算了。
对方的脑洞和节操远远乎她的预料。
“那当然是因为……”西格玛拱手答道:“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
妮娜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察觉到这妹子又有咬人的冲动,西格玛打了个哈哈,干笑道:“开个玩笑啦,不要这么严肃,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的原因吗?”
妮娜注视着他,一语不。
死灵法师竖起了大拇指,笑得异常爽朗:“因为我杀了你的父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