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世间的人都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我也有,但我决不会犯见不得人的法,如果说打了流氓也算犯法,那我自认活该。”王老五呵呵的笑着回答侯宝生。
“我也是打了人进来的,看来我俩犯的是同一个法,哈哈哈!”侯宝生说完哈哈大笑。
王老五仔细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瘦高的个,二十七八岁,双眼很有神,身体结实,手指很长,指节上有老茧,是和李仕兵一样的老茧,看得出是个常练沙袋的人。听他说打了人进来的,一点也不奇怪。王老五没接他的话,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身子向后倒在被子上,双手枕在头下,睁着眼睛看屋顶。
张天强见又来个新人,而且被警察安排在王老五身边,本来想好今晚动手的,看来有点麻烦,不惊动他身边的人就干掉仇人是不可能的。
被安排在王老五身边,侯宝生想这肯定是杜云海的主意,看来杜云海是费尽心机的要废了这个人,连警察都能指使,还能指使不了别的犯人吗?说不定还有别的犯人也收到了杜云海的指示,今晚得留点神,尽管他不相信王老五,但他不得不相信李仕兵,他俩是有过命交情的哥们,说什么也得帮他这个忙。
侯宝生想得没错,受到杜云海指使的,不仅只是他一人,还有一个人此时也正盯着王老五,那是个很不起眼的家伙,他睡的位置就在王老五对面。杜云海通过看守所里的人,转告了他,并答应他只要废了王老五,就保他出去,他偷电缆的罪也不会再追究,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是可以免除三年以上牢狱的。他是在中午吃饭时收到的纸条,虽然他不认识杜云海,但他听说过这个杜家大少爷的厉害,当然,他也不知道侯宝生也受杜云海指使的事情。
深夜两点钟,王老五睡得很塌实,他是吃过苦的人,不管在什么环境,他都能安然入睡,小时侯家里睡觉的地方,还不如现在的监舍呢。
侯宝生闭着眼,但没睡,两只耳朵对周围的任何响动,都很敏锐。
张天强不想放过今晚这个机会,说不定明天那个仇人或者自己就有可能换监舍,所以悄悄的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拧成绳状,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勒死王老五。
那个睡在王老五对面不怎么起眼的男人,却准备着用他那双可以拧断电缆的手捏碎王老五命根的两个蛋,只要那么一下,就可以完成自己的使命,也就可以不用再坐牢。
张天强悄悄起来,没穿鞋子,光着脚,很小心的弓着身,一步步没有丝毫响动的朝王老五位置移动着,快走到王老五身边,就差两个人的位置时,看见一个人影,从王老五对面的通铺上很轻的下来,迅速的朝王老五的下身扑去。
侯宝生一直没敢睡,尽管闭着眼,但两只耳朵一直听着监舍里的每一个动静,当他感到人扑过来带起的一丝风,猛的睁开眼睛同时,上身也一个仰卧起坐的立起,见对面那个人已经到了王老五朝外的脚前,缩起右脚,朝那个人的小腹猛的一蹬。
那个王老五对面的男人,手都快触及王老五命根了,突然见旁边的一个人上身立起,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自己的下身却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这一脚只把他给踢回了自己的铺上,疼得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自己命根满铺的打滚。
外面值班的警察听见叫声,从外面把灯开了,见里面有个犯人在铺上打滚,急忙开了铁门进来看,除了那个犯人外,别的犯人都很规矩的躺着睡觉。
侯宝生踢了那人一脚后,马上倒下装睡,而张天强看见一只脚把那个王老五对面的男人给踢回铺后,也吃了一惊,没看清那脚是谁踢的,听见被踢的那人在铺上滚着叫唤,知道警察马上就来,他只好缩回自己的铺上躺下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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