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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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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奢爱 47.结婚啦2-世界因你而疯狂

第一个晚上,飞机停降在夏威夷群岛。

此时,小萝卜头们都睡着了,但对于已经经历世事多年的大人们,还是被远处一望无际、波光鳞鳞的碧色大海,给狠狠震撼住了。

锦业激动得没法,一听前来接待的人说现在正是海龟上岸佼配产蛋的季节,就激动得想要去海边溜达。

本来有些疲乏的人登时都眼光大亮。

轩辕瑞德一声喝斥,不准众人私自乱跑给别人带来不便,命令按计划上床睡觉。因为之前了解过行程,飞机在此停留只是为了加油,早上天一亮就必须出发,否则就无法在预定时间到达美国西海岸的旧金山。

众人一脸的惋惜不舍,也不好再强求,纷纷叹息着上了车。

织田亚夫见状,便说,“伯父您不用担心行程,明日我们可以晚出发。夏威夷的风光的确不错,大家应该会非常喜欢,这里的大海洁净度非常高,比起大陆近海流域的要漂亮很多。明天可以玩玩潜水,潜水区的珊瑚和贝类,都是这里的特产……”

经此一说,众人一扫郁闷,纷纷吆喝着赶紧到酒店,早睡才能早起看大海日升的美景。

轻悠爱懒地爬在男人怀里,满足地蹭了蹭说,“亚夫,谢谢你。”

他伸指勾了勾她的小脸,“嘴上说的可不够。”

她瞄一眼坐前排的家人,迅速在男人下巴亲了一口。

“亚夫,我还没跟你说,谢谢你给我们找回那块天下第一坊的大扁,爹和娘都好高兴。”

“哦,你不高兴?”

“讨厌啦,人家当然高兴。”

“有多高兴?”

“这么这么这么多的高兴!”

她大大地张开手臂,一下抱住淡淡微笑的男人。

此时,他发鬓微乱,穿着一件雪白的丝质衬衣,宽松丝滑的面料被她弄得皱巴巴的,露出里面只穿着一件雪白小背心的结实胸膛,性感的胸肌鼓鼓的,抵上她砰砰乱跳的胸口。

“羞羞脸,七姐姐七姐夫,玩抱抱,羞羞脸。”

突然,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小九,小指头划着小脸儿,爬在椅背上,瞅着两人打情骂俏,咯咯直笑,惹得车内众人全转过了头,窘得轻悠嘟嘴直嚷,跟小家伙们闹了起来。

远离战乱,远离工作,远离一切紧张的俗世烦恼,众人的情绪都彻底放松,真正爱上了这趟跨洲结婚之旅。

……

到达酒店,众人看到居然是临水而建的一个个棕榈树小洋楼,全惊讶得合不拢嘴。

然而,轻悠却瞪着从水桥上走来的两个男人,熟悉又有些不可思议。

亚夫立即占友性地揽上她的腰,迎向来人,不怎么客气地问,“全都安排好了?”

野田澈的目光不舍地从轻悠身上拉回,对着织田亚夫哼了一声,“当然都安排好了,我堂堂东晁帝国第一准将,连这儿小事都办不了,你这是在刷我脸子嘛!再说了,你他妈命令一堂堂准将给你筹备个小小婚礼,这像话嘛!”

织田亚夫完全不理会好友抱怨,将轻悠手上的包包扔过去,野田澈气恨也不得不稳稳地接好了。

“野田大将,能帮我堂堂东晁帝国的第一元帅筹备婚礼,那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清木议会长,您说是吧?”

轻悠一听,心下微讶。她记得上次见清木义政时,他还只是议会的重要成员,现在竟然已经成为议会长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罢了。

和亚夫在一起的男子,似乎都优秀得让人不可思议,有如此多的后备力量,难怪能获得那么多傲人的成就。

男人们一边调侃打趣儿,轻悠抿着笑听,不时也插上两句,气氛一片和乐。

待男人将她和母亲姐妹们安排在一间水上小楼后,道了声晚安,留下精通中文的仆佣,便和朋友离开了。

那时,锦纭和轻悠爬在窗头,看着男人们又上了车,开向远处一片霓红灯闪烁的酒吧,互相打趣儿。

“小七儿,你不担心呀?他们去酒吧耶?”

“担心什么?”

“我听说,欧美这边的男人,结婚前都要开一个什么单身派对。派对上,那些好友会给新郎倌儿送个很诱人的礼物,说,趁着死会前最后风流一把,不然以后只能对着一个女人……”

“切,我的亚夫才不会呢!”

“那可不一定哦!这男人要是几杯黄汤下肚,他不出手,依七妹夫的姿色,要是个正常女人都舍不得放过的。酒吧里的女人可个个都如狼似虎啊,上回咱们去百乐门里看那些舞女歌女……”

“姐啦,你不要胡说。我的亚夫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碰别的女人!”

“万一是男人呢?”

“讨厌啦,姐,你胡说八道。”

姐妹俩叽叽喳喳地笑闹起来,在棕榈屋里追遂打闹,玩得不亦乐乎,很快沉入甜甜的梦乡。

……

这时候,众人都沉浸在初到新环境的兴奋情绪中,丝毫不知离开的男人们并没进酒吧,汽车绕进了另一条道,直入一片偏僻隐蔽的大宅,开门的人腰间都别着枪。

三人进入大宅后,直入地下五米深处。

嘀嘀嘀的电报声,从房间里传出。

织田亚夫看了眼表,说,“还有五个小时,开封天亮。给龙村发信号,让他准备突袭。”

野田澈下完令,问,“亚夫,开封府的防备力量虽然被姜啸霖抽去华中了一部分,可是那里也是易实难攻之地。我们不进行空中轰炸支援,龙村那方打起来恐怕会非常吃力。如果耗损过大,我怕姜啸霖会调转姜恺之的舰队,趁机打反攻。”

织田亚夫摇了摇手指,“不可能。姜啸霖近日被丁家炒作的那些花边新闻弄得有些心浮气躁了,加上我们近期的调兵行动,让他很不安。统一华中,拿下屠家的力量,才能为他保住总统之位加足砝码。”

野田澈突然眼前一亮,说,“我听说龙村这次安排的先峰队,是由荣泽英杰挂帅。这小子打起仗来,够拼,够疯,够狠,很有亚夫你的风格,我喜欢!”

织田亚夫了手指,算是赞同。

野田澈接道,“不过,即是一员猛将,我更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届时分路进攻华南应天府,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清木义政笑着给两人倒了杯咖啡,说,“亚夫,你不是为了让我们来参加你的婚礼,故意把这么大个责任都压在龙村冶也头上吧?都这么多年了,你这醋劲儿还没撒够本儿。”

织田亚夫喝了口咖啡,才道,“龙村冶也就是个欠抽的性子,不狠狠敲打,就容易出问题。”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扫了眼野田澈。

野田澈心下明白,亚夫正是暗指他把百合子扔给龙村冶也的事儿,还心存不满。妒嫉的事先不说,依亚夫有仇必报的性子,百合子把好好一个轩辕家给赶到了应天府,让很多事发生了变数,这帐不可能算在他头上,自然就得找个替罪羊帮他受着,龙村冶也不幸中奖。

清木义政也明白个中曲直,立即转移了话题。

织田亚夫说,“北平的东晁军队舒服了四年,应该拉出来磨练一下。再跟那群满肚子阴诡却没半儿实力的傀儡士兵待在一起,狼性都会被磨噬掉。”

野田澈立即拍掌叫好。

清木义政头。

织田亚夫又说,“亚国有句古言,杀**焉用牛刀。一个被人放弃的小小开封府,还需要出动我们的精英飞行队么?英法美等国已经盯上我们了,没必要再给他们做表演,暴露我们的真实战力。”

清木义政眼眸大亮,说,“亚夫,我收到消息,欧洲方面,恐怕会有大战暴发。”

织田亚夫冷笑,“弗雷德的元首大人,这回是铁了心要一血普鲁士在上一次大战中的耻辱,来势汹汹,必不会让英法等国舒服。那位俄国的新皇,恐怕也无暇分兵了。姜啸霖的北方策略,只有破盘!”

三个咖啡杯,高高举起,欢快地碰在了一起。

这一场指江山、掌握千万生死的运筹帷幄,直到夜深人静,才告结束。

离开秘密聚会的大屋时,织田亚夫看着远处渐渐明亮的海岸线,心中丘壑,阔如茫茫大海,早已暗潮激荡。

“阿澈,你觉得这个群岛美么?”

“美,怎么不美。”

野田澈正寻思着,怎么把那个礼物偷偷送给新娘子,顺便一解自己多年相思之情,挖挖好友的墙角。

“这里距离亚国大陆只有几个小时的飞机行程,若是做为中途加油的武器库,你觉得如何?”

野田澈和清木义政一听,神情俱都一振。

这片群岛目前是完全属于美国人的,要从这群人手里抢到东西,并不难,毕竟天高皇帝远,可是要保住此地,却是要花一翻心思的。

对织田亚夫来说,这便是战争的乐趣所在。

临近棕榈小屋时,清木义政忍不住说出自己一直的忧虑,“亚夫,做为朋友,我很高兴你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你的幸福。但是,做为合作伙伴,明仁帝和出云公主那方,恐怕你至少也要给个交待。”

织田亚夫默了一默,才说,“我的私事,不需要向无关的人交待。”

野田澈想说什么,却张口无言。

清木义政心下一叹,仍劝道,“亚夫,我知道,你早就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幕后是出云做的。”

织田亚夫霍然射来的目光,带着绝致的杀气。

两个男人毫不怀疑,如果出云公主在此,大概会立马死在男人脚下。

可是男人到底是选择了离开东晁帝国,没有再留在那个繁华的京都。

“你要怪我们,我们也无所谓了。只是,明仁帝那里,他之初并不知情,之后还将出云关在神庙这么些年,到你离开时,才放了出云。”

一方面,明仁帝是为了保护妹妹,毕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做兄长的并不希望骨肉相残的事再发生。另一方面,软禁出云也是想消掉亚夫的气,也算是默认了轩辕轻悠的存在。可是依亚夫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放弃报仇。

因为就他们所知,织田亚夫在这世界上,拥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亲人,已经没有了。

不管一个男人多么强大了不起,他的心里总有一处留给家人的最柔软的空间,那是他在最困难最痛苦的处境处,可以得以喘息的心灵港湾。

出云妒嫉心太重,心量狭小,又使了那样的阴招害轩辕轻悠,比起直接动刀子更让人无法原谅。

何况,那沦为妒嫉的炮灰的,是织田亚夫最爱的女人的亲骨肉,他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杀人偿命,向来是织田亚夫的行事原则。

这便注定了,织田亚夫永远也不可能原谅出云公主,就如同对百合子。

织田亚夫看向轻悠的小屋,目光一拉远。

最终,只道,“我会告诉明仁,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两个男人看着好友固执地离开的背影,同时叹了口气。

清木义政摇头,“阿澈,亚夫不知道,出云公主自出庙之后,就借着为帝国祈福的名义,从明仁帝那里捞了不少权和钱,笼络一批新兴的激进政派。虽然现在还未与我们为敌,但我担心……”

野田澈说,“即算是担心也没用,你都看到他的态度了。不管事情发没发生,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动皇家的人哪!唉,除了提醒那家伙保护好她的心肝宝贝,还能干啥?”

他郁闷地扒了扒脑袋,又嘀咕起来,“唉,你说我这礼物怎么送出去比较好?我听说天主教的婚礼,还要问大家同不同意。清木,你瞧咱们是不是……”

没待野田澈说完,清木义政就拨了他一盆冷水,“你不想被亚夫派去轰炸山沟儿,尽管去反对,我绝对不会跟你蠢去撞枪头儿。回头别说跟我是兄弟啊,拜拜了!”

“喂喂,你这算什么朋友啊!朋友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喂喂,等等我啊——”

……

这一日,轩辕家的人几乎全是第一次见识蔚蓝如碧的大海,一个个都惊讶得忘乎所以。

锦业不管不顾地就朝海水里冲,差儿撞上珊瑚,幸好被佣人及是拉住,告知了基本的潜水常识。

锦纭和轻悠全都羞答答地捂着裙子,在水边兜来兜去,就是不好意思下水,看着附近的洋美人们穿着露胳膊又露大腿的泳衣,大大方方地往水里跳,玩得如鱼得水招呼他们下水,她们又羡又叹,却碍于父亲大人的喝令,只得在岸边陪着弟妹拣贝壳和海星玩。

轩辕瑞德拉着三娘在沙滩上散步,不由聊起想到这地方养老的话题,心下都十分神往。

三娘最后打趣说,“要真让你放下家里和族里的一切,跑来这里,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着美美罢了,心里根本就放不下。”

轩辕瑞德说,“我总有退休的一天。只要能把棒子交出去,我就来这儿欢度晚年。”

三娘直笑,“还欢度晚年呢,刚才谁在托佣人问人家的泳衣是什么料子制的?我看你呀,走到哪里都搁不下你的天下第一坊。”

轩辕瑞德大笑,“这有什么。咱们宝宝不也说了,未来经商趋势就是全球化。到时候咱们把咱们的天下第一坊开到这里,让他们洋人也见识见识咱们的华夏民族最好的纺织技艺。晃瞎他们的眼!”

此时,轩辕瑞德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玩笑的一句话会变为现实。

轻悠陪小鬼们玩得不够尽兴,偷溜到男人身边,托着男人的手央求男人带她去潜水。

织田亚夫掐了把已经晒红的小脸,“等婚礼结束,送走你父母,我们就在这里度密月。我买了一片海岸,那里正在修建,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修好能住人了。在自家的池子里,你不穿衣服都行。”

“啊,讨厌,你坏蛋。”

“我坏?那你现在干什么,脱我衣服?”

“哼哼,我要检察一下,昨晚你和野田清木他们是不是搞了什么告别单身派对,留下偷吃的罪证?”

“谁说我们去开单身派对了?”

“啊,放手,你别动。好痒,哈哈哈,我说我说啦,我们是听岛上的人说的啦……”

“小东西,本王现在就偷给你看。”

“啊,救命啊——”

看着男人突然变深的眼神,轻悠尖叫着跑掉,两人一追一逃,在美丽的椰林中打闹嘻戏,渡过了一个美丽而愉快的早晨。

……

而在那个时候,远在亚国华北军事重镇的开封府,正陷入一场极端残酷的大战中,炮火轰鸣,子弹飞哨,残臂断肢满天飞,血水肉沫涂满地,嘶嚎惨叫不绝于耳。

城门上,守军司令疯狂呼叫着救援。

“司令部,华南司令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东晁帝军来得太突然,他们的冲锋坦克连已经突破我们最后封锁,开封府要守不住了。”

城门下,荣泽英杰头上还包着血绷带,当前方举战旗的人一倒地,立即冲上前,将战旗插在了一匹已经没有旗兵的大马上,狠狠一抽马鞭,铁蹄踏着无数尸骇,冒着城墙上的枪林弹雨,飞奔而出。

他拨出黑亮的武士刀,这是织田亚夫在离开紫禁城时,亲手交到他手上的。

——荣泽中尉,希望你能用这把开天丸,劈出你的征途。

手起,刀落,敌人的恐惧嘶吼传进耳里,青年将领俊秀的面容上,始终擒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如地狱行来的死神,疯狂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腥红的血液肉沫于他来说仿佛是兴奋一剂。

后方,望眼境里将城门下的屠宰场画面,全部收入眼中。

一名参谋员心有余悸地对龙村冶也说,“将军,那个荣泽英杰,真是让人惊讶。可是他那种疯狂的战法,实在让人害怕。”

故意不斩脑袋,而专玩腰斩,不能立即死掉,要经受极致的痛苦折磨才会断气,不仅残忍,更可怕。

龙村冶也打住了参谋的话,“我们这场攻城战,没有空中和远程炮火支援,需要的正是他让敌人恐惧的疯狂斗气。”

开封一战,让荣泽英杰大出风头,他带兵冲进开封后,就是一场疯狂的大屠杀,直到龙村冶也下令才停下。

众人惊骇不矣地看到,那个已经杀红了眼的青年中尉,浑身的黑色军装都在滴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那把武士刀刚刚剖开一对相抱的母子,场面简直不堪入目,令人发指。

当晚的庆功宴上,众人看着荣泽英杰,心里仍发怵,不敢与之多谈。

然而,荣泽英杰望着墨蓝幽静的星空,只想着一件事:下一次见到美丽的元帅夫人,一定要确定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相信,善良可爱的夫人,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做他的家人。

为了家人,他荣泽英杰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

在离开亚国的三天后,轻悠一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旧金山。

在当时,旧金山是美国西海岸最大的港口之一,这里居住着最多的亚裔人口,从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移民文化:唐人街。

“哇呜,旧金山,我来了。”

锦纭一下飞机,兴奋得张臂就跑,性格里活泼的一面都完全释放。惹得两个小鬼也跑着又跑又跳,害轩辕瑞德骂也不是叫也不是。

当一辆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开来时,锦业第一个冲上前,即想开车,又想享受房车里的先进设施,跟孩子似的,没少被父亲斥责丢脸。

最终还是乖乖坐在车后了,无视父亲的瞪眼,奇怪地问,“亚夫,怎么不是劳斯莱斯啊?这什么福特档次也太低了吧?”

织田亚夫说,“旧金山虽华人最多,但还有其他势力如黑人和当地原驻民印地安人,都各有商会和地下组织,各种族间为了利益争斗,也时有械斗发生。虽然我在这里早已经安排有据,但低调,总归是要安全一些。”

随后,在路上,众人就看到街边有抢劫发生,甚至还有枪声。

织田亚夫又说,“这里不似亚国,法律规定平民可以拥有枪支。”

顿时,众人脸色大变。

锦业直觉自己提了个扫兴的话题,立即转换,问起结婚地选在哪里。

“这里最富盛名的圣玛丽大教堂,它还是由一位有名的华裔建筑师设计建造的。”

轻悠见父母表情有些不妥,立即又转了话题,问起轩辕清华的情况。

众人这方精神一振,纷纷询问起轩辕清华的病情,织田亚夫耐心作答。

原来,轩辕清华早在一个月前,即亚国春节时,就已经做了开颅清瘤手术,竟是意想不到的成功。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恢复得相当不错。本来初时计划是在医院所在的纽约举行婚礼,但因为轩辕清华的情况非常好,也想到唐人街见老朋友,便决定在旧金山举行婚礼了。

“小叔已经在酒店等着我们了?”

轻悠激动地低叫出声,亚夫握着她微微汗湿的手,了头。

众人听完后,齐齐吁了口气,均觉万事顺利,只欠一股东风。

而这股东风,便是众人担忧已久,早就渴望见上一面的轩辕家最重要的大家长之一,轩辕清华。

……

唐人街

金壁辉煌的酒店大厅里,来往旅客有衣着笔挺的白人,有全身用黑布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中东人,还有穿着对补襟褂子唐装的亚国人,形形色色,让人大开眼界。

然而,一声轻唤,将轩辕家众人的目光全引了过去。

“小叔。”

轻悠第一个看到了那站在巨大莲花石柱下,被护士扶着,柱着拐仗、身着中式月白长衫的中年男子,立即跑了过去。

其他人纷纷加快了脚步。

织田亚夫跟在众人身后,但轩辕清华的目光已经越过轻悠,和众人,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瞬间,父子相见,柔肠百转,同时湿润了双眼。

亲人相见,便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众人七嘴八舌地差儿把轩辕清华给淹没了,幸得旁边的专职看护提醒,众人才急忙打住,记起了这看起来脸色不错、只是稍显清瘦的小叔还是个大病初愈的人,立即将人送回了房。

“叔,我们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辣椒酱。”

“小姐,先生现在康复期,不能吃这种过于辛辣的东西。”

“现在不能吃,以后吃吧。叔,我把你喜欢的书画都带来了,还有今年出的最新版的《说文解字》,我给你挑的是最好的出版社。”

“小姐,先生现在康复期,不能太劳累,每天看书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叔叔,抱抱,抱抱,小九要玩飞飞。”

“咳,小姐,先生现在康复期,不能进行大幅度的运动。”

尽职的看护员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打断轩辕家人的热情,一时弄得场面尴尬又纠结,轩辕清华笑着给两方打了圆场,让周车劳顿的众人先回房休息,稍后再聊不迟。

众人这方依依不舍地嘱咐了几句,回了自己的房间。

轻悠和亚夫一起留下了。

终于安静下来,轻悠隐忍许久的泪水,潸潸而下。

“傻丫头,就要当新娘子了,哭什么。亚夫,快给她……”

轻悠直接扑进了轩辕清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将那压抑许久的担心和内疚都哭了出来。

织田亚夫给了父亲一个“随她”的眼神,递了张手帕。

轩辕清华轻轻拍着轻悠的背,笑哄道,“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跟小叔撒娇,羞不羞啊!”

轻悠拿过帕子抹掉眼泪鼻涕,瘪着嘴说,“这都要怪亚夫啊,当初偷偷摸摸就把小叔送走了。小叔也不好,偷偷摸摸不打招呼就走掉,害人家难过死了,担心死了。哎哟!”

轩辕清华弹了轻悠的脑门子,斥道,“什么死不死的,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等你们来了吗?”

轻悠突然笑得直眨眼儿,“现在不是小叔了。”

轩辕清华呵呵直笑,“不是小叔,那是什么?”

织田亚夫的目光与之交会,一下变得柔软无比,明亮无比。

轻悠仰脸一笑,“是咱爹。”回头就拉住亚夫的手,“快,叫爹。”

手里的大掌微微抖了一下,她立即收紧了五指,不想让这个人再逃避。

一刻静默,似乎很久,似乎只是眨眼之间。

“爹。”

一声唤,轻轻响起。

刹那间,清瘦的中年男子高兴得直头说“好”,已禁不住泪如雨下。

俊美如神的男人,眼光微颤,双手握住了那只已经爬满皱的手。

轻悠用自己的手,牢牢握住了两个男人们的手。

谁也不知道,为了这一句呼唤,谁比谁等得更久,更艰辛,更痛彻心扉,更欣喜惹狂。

水光微闪的眼眸里,印着亲人的脸,除了幸福圆满,便只有圆满和幸福。

亚夫拿出一直贡奉在母亲灵位前遗物,有轩辕清华的绘相,或紫樱公主思夫所写下的小札,日常使用的饰品,还有当年轩辕清华为妻子做的木梳等等物件。

看着爱人的物品,轩辕清华终于将记忆中的片断拼结完整,泪水潸潸而下,娓娓道来当年的一切。

同样在樱花树下相遇,情趣相投,暗生情愫,日久情深,私定终生。

轻悠听着小叔的叙说,不由和亚夫十指相扣,深深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当初选择放下仇恨,接受这份得来不易的情感的决定则多么正确。

“爹,您放心,我和亚夫会连您和紫樱婶婶的份儿一起,努力幸福。”

轩辕清华拭过眼角水花,连声应好,将妻子最爱的几件饰物给了轻悠,说这就算是婆婆送给儿媳的新婚礼物了。

轻悠立即拉着亚夫给轩辕清华跪了下来,两人一齐叩首,齐声叫了轩辕清华一声“爹”,又惹得这位历经磨难的中年男人眼光直闪。

多年的遗憾,终于在这一天,都通通补足了。

三人互叙亲情,并未发觉之前本应已经离开的轩辕瑞德夫妇,又悄然返回,听到了这一番对话后,惊讶地又悄悄离开。

和妻子对看一眼,轩辕瑞德一时百味杂陈,却不知该说什么。

三娘握着丈夫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多年夫妻,自是明白彼此心意,便默默地回了房间。

有些事,不需要真的说破说透,大家心里明白,也许比什么都好。

……

轩辕家人为轩辕清华庆祝大病康复,在拥有浓郁的唐式风情的餐厅里,开了一个有趣的小派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哈哈哈,瑞德啊,我听说现在天锦坊把林家的锦笙坊打得一败涂地,真是大快人心。来来来,六姥爷敬你们一杯。哎哟,小七儿,你可是大功城,来来来,干干干。六姥爷予祝你和亚夫的婚礼,圆圆满满地完成。”

六姥爷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西装,故意留了两把八字胡,手拿绅士木杖,自鸣得意得不得了。

轻悠受不了地翻白眼,但也不能一儿不给面子,只做做地抿了一口酒,假讪地笑着应下一句,就跑回了女人们的桌子。

临走前,还故意下了一道令,“爹爹,小叔,亚夫,你们都不能喝酒。四哥,你帮我看好他们啊,要是喝了一滴酒,都不能参加我的婚礼。至于六姥爷您,就一切自便啦!”

六姥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儿,也拿轻悠没法儿,只得讪讪地跟着喝果汁。

自然,这在锦业的监督下,他们这餐聚得让店主都啧啧称奇。

但不管怎样,有更多的家乡亲朋友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轻悠觉得很开心。

这一晚,和母姐一起,紧张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小七儿,你之前没听说吧?”

“什么?”

“六姥爷一听说在教堂里举行婚礼,就骂我们忘本,说什么华夏子孙就必须在宗祠的列祖列宗面前成就好事儿。”

“呀,有这事儿。我怎么没听四哥说?”

锦纭嘿嘿直笑,“你听说我完嘛!六姥爷一说,咱爹的脸色就变啦。”

轻悠知道,其实爹心里也不是很喜欢,但入乡随俗,也不想破坏儿女们的心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叔就开口啦,咳咳,说,唐人街的许多华人都信天主教,而且亚夫也是天主教徒,轻悠也要跟着亚夫信天主教。两人在主的赐福下结为连理,会获得加倍的幸福。四哥立马就说,天主教那么好,他也要入教。

然后,亚夫立即就提供了入教的方法,说让给你们主持婚礼的神父给他授洗礼。再然后,大家又说入了当地的教派,对经商啊,就学啊,什么的都有大好处,于是爹也问年纪大的人能不能入教,哈哈哈,你没看到六姥爷的样子,差儿把胡子给瞪下来。”

两人立即笑成一堆。

可以想像当时六姥爷被这话给锦业和亚夫联手整的模样,多有趣儿了。

三娘端着宵夜过来,一人拍了一下。

认真地问起女儿,“轻悠,我和你爹还是希望你们能拜祖宗,这才算是真正获得轩辕家的认可了。懂不懂?”

轻悠忙道,“我懂啦。六姥爷不说在离开芙蓉城时,都把祖宗们一起捎带上了飞机,跟着一起来美国了嘛!”

两姑娘一起笑倒在大床上。

三娘直摇头。

轻悠想到一事,“娘,拜堂的事,四哥说等闹洞房的时候再拜。我想,亚夫也希望我能穿着东晁的礼服嫁给他,天上的紫樱婶婶也一定希望看到我穿东晁的新娘服,所以我想……”

……

这个夜,对轻悠来说,是漫长而幸福的等待。

可是对亚国淮北的许多普通百姓家庭而言,妻离子散,惊慌逃难,举家迁徙,成为无尽苦难的开始。

同一时间,应天府。

总统办公厅里,彻夜不眠,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来回跑动送战报的人将楼板踏得砰砰作响,就好像枪声在耳边响起,每一次叫声都让众人打从心里发寒不安。

“大总统,开封失守了。”

林少穆脸色苍白地拿着最新战报,指间微抖。

姜啸霖扒了把已经凌乱不堪的头,摆了摆手,示意林少穆继续。

“东晁帝军的先锋队,战力难以想像的强。凭着十七辆装甲坦克车,和根本不怕死的强攻猛进,突破了最终防线。我方守城将领……被先锋队的连长当场斩首,为了让城内的武装力量投降,他们……他们将城头上的将领和士兵斩杀装车,人头插在车首上……”

林少穆几乎要说不下去,却仍是将最糟糕的消息全部念完。

哗啦一声碎响,姜啸霖面前颇有价值的青花瓷杯,碎成片片。

“那个连长叫什么?”

“荣泽英杰,听说在之前的黑河反攻战里,表现极为出色,被织田亚夫从下士破格提升为中尉,龙村冶也给他编排了这个冲锋军坦克连。”

姜啸霖看着递上前的人物档案,照片里的青年俊秀无双,一双英气的浓眉,仿佛两把锋利的武士刀,划出了只有属于魔鬼的冷酷气质。

无疑,这是一位拥有傲人潜质的未来将星。

可是也将是整个亚国的灾难。

屠戳士兵和将领倒也说得过去,连女人和孩子也不放过,毫不手软地就能挥刀而下,简直可怕。

事实上,不仅是大总统府为此深恶痛绝,远在开封府的东晁帝军临时指挥所里,一群参谋官也正为此头痛。

“将军,荣泽英杰根本不管宪兵部的警告,又虐杀了一批亚国俘虏,还把女子学校给抢占了,他那一连的兵都拉到学校纵酒狂欢,简直就是破坏军纪,胡乱搞,他甚至还动手打了宪兵队长,这完全违背了亲王殿下的军规啊!”

龙村冶也正看着城防图,拧了下眉,写下了一纸电文。

荣泽英杰因为这一得意忘形之举,被削掉了连长之职,空置一月,直到织田亚夫和轻悠回到泸城,才重新又获得了一份职位:自卫厅厅长。

没人能料到,荣泽英杰在这个被众多将领视之为畏途的岗位上,干出了另一番叹为观止的成就——成为未来那起震惊全世界的大屠杀里的总策划人,当之无愧的头号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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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萌婚,少将猛如虎》求包养。

精彩介绍:【背景很神秘】

卫东侯,黑白两道通吃的豪门大少,更是省委书记家宴的坐上宾,政军商三界都要敬让三分。鲜有人知他年方三十,已被军方授予少将军衔,军队番号乃一大机密。

乔语环,普通小孤女,勤工俭学熬出大学文凭,起早贪黑辛苦打拼,被无耻“负心汉”强迫军婚。殊不知众人嘲讽的贫寒小孤女,拥有的真实身份,乃二大秘密。

帝国奢爱 48.结婚啦3-幸福的乌托邦

美丽的西海岸,欣欣向荣的移民城,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化在旧金山交融,编织出令人惊叹的奇特文化氛围。

就算这个时候仍然有黑人奴隶被虐待死,华人劳工罢工不断,街头黑帮火拼械斗无数,种族歧视运动此起彼落,在历史车轮滚滚前进中,一切的一切都阻挡不了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日益繁华。

在这个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周末,圣玛丽亚大教堂迎来了一对亚洲男女的婚礼。

听说这对新婚小夫妻是亚国当地的豪族,家资颇丰,邀请了镇上所有的家族,由镇长亲自主婚,包下了唐人街最好的餐馆宴请所有人,成为这个周末的一场地区性盛事。

那时,八褂传说里的幸福新娘,正坐在新娘屋里,穿着雪白的迤地婚纱,双手撑着白色罗马柱,痛苦哀嚎着,不断做着深呼吸。

在她身后,一位和蔼可亲的胖胖的黑人嬷嬷正在用力给她收紧小蛮腰。

“呜呜,乌拉,行了没啦,人家的腰要断了啦?”

“我可爱的夫人,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这腰肢儿收得够细,男人的眼神儿就永远不会从你身上移开,今天你会成为全场最漂亮的新娘子,相信我,宝贝儿,深、呼、吸!”

“啊,断了断了——”

旁边,拿着新娘捧花的锦纭,一脸铁青,足足在这项酷刑持续了好半晌,才记起捂住妹妹小九儿的眼睛,心里直呼“上帝保佑”,心说以后自己绝对不穿西洋婚纱了,十八寸的腰已经很细了,居然还非得勒成十七寸,太可怕了。

黑人嬷嬷轻轻将长长的头纱披下轻悠的头,又簪上早晨刚刚从花坛里摘下的百合花。

在大大的落地穿衣镜前,新娘子雪白的婚纱上缀满了一颗颗圆润可爱的珍珠,连同她的脖子、耳垂,以及发冠,都是由珍珠制成,将整个人儿衬得珠玉般可爱柔润,美丽圣洁。

轻悠喘着气,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辛苦了儿,可是效果不错,心里也开始期待着男人见到自己的那一刻表情。

这时,房门被打开,父亲和母亲身着西装和旗袍,双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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