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巅,禹馀道人坐在一株古松的枝桠上,举着酒葫芦正开怀畅饮。
骤然他双眸寒光闪烁,遥遥的向姬昊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姬昊的那两剑,就被禹馀道人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一股极其可怕,无比凌厉,好似要将整个天,整个地,整个洪荒宇宙都撕成碎片的剑意冲天而起,随后禹馀道人双眸中一条蒙蒙紫气萦绕,可怕的剑意被他强行收敛压在了心头。
十指剧烈的颤动着,禹馀道人的每个毛孔都有奇异的明光放出,在他身后凝成了一座火焰状的光幢,一缕紫气从他头直冲天空,随后化为百亩大小的庆云冉冉扩散开,金光从紫云中倒垂而下,如丝如缕犹如璎珞悬挂。
“手痒,痒痒痒”禹馀道人双手紧握酒葫芦,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眉飞色舞之间满头长发都狂放不羁的飞舞起来:“好想给那高塔劈上一剑啊好徒儿,这两剑,妙呵”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就忍不住手痒了。”禹馀道人浑身抽抽的转过身,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头庆云也急速收回体内,他关闭六感,隔绝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力。
“好徒儿,真个是好徒儿。为师的剑道,似乎有人可以传承了”禹馀道人大口大口喝着酒,喃喃自语道:“阿宝他们,对为师的剑道只是学了个皮毛,实在是憾事一件。唔得盯紧,不要被那些不要脸的,把这个好徒儿给祸害了。”
沉吟片刻,禹馀道人丢下酒壶,手一招,古松的树干裂开,一块晶莹犹如玉质的树心飞出,被禹馀道人手一,就裂开化为九柄小小的木剑。禹馀道人淡淡一笑。手指在木剑上轻轻挥动,连续在木剑上绘制了一枚一枚锐气四射的剑符。
眨眼的功夫木剑成型,禹馀道人将木剑一丢,木剑顿时破空飞去。
“阿宝。将这九柄剑符加入剑阵中你亲自主持九宫剑阵,只管放手杀罢”禹馀道人对着空气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抓起酒壶,大口大口的连灌了好几口酒。
血色高塔上,一条高挑的人影在血光中浮现。他左手抓着一根旗杆,一面血色战旗在旗杆部烈烈飞舞。狂风吹过,战旗上喷吐的血雾随风飞出数百里远,犹如一片火烧云照亮了天空。
“血月的子民,战”身形高挑,三只眼眸喷出的血光足足有十几里长短的人影厉声喝道:“穿上你们的战甲,抓起你们的武器,战”
战意崩溃,正向着北方仓皇逃窜的乾氏一族的残军败将骤然停下了脚步,他们回过头来。同时看到了那座血色高塔,看到了血色高塔上烈烈飞舞的血色战旗。
一股莫名的战斗意志从这些残兵败将心头涌起,他们的眼眸同时被血丝覆盖,一股疯狂的气息从他们身上喷出,好些伽族战士瞬间陷入了狂化状态。
大口大口的着,嘴里喷出炽热的气焰,这些伽族战士嗷嗷嚎叫着向自己丢弃的战甲和兵器跑去。他们穿戴上甲胄,抓起兵器,相互大声呼喊着报出自己的番号,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很快就重新排成了整齐的方阵。
乾氏一族的精英们也纷纷停下脚步,他们周身血雾升腾,同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们举起了自己的法杖,念诵起咒语。将各种血月秘咒不断加持在自家的战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