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竟然还能发出声音?”方逸嘴上和余宣说着话,眼睛却是在打量着放在了桌子上的鬼头刀。
方逸原本以为刀神的几个孔洞只是为了放血所用的,没想到还有着另外一层作用,试想这要是在对敌的时候,刀神突然发出怪啸声,敌人的心神肯定会受到影响,高手对决,这一点影响怕是就能给分出生死胜负了。
“这把刀应该是名家打制出来的,年岁倒不是太长,不超过一百五十年,其余的我就看不出来了……”余宣看了一眼孙连达,说道:“老哥,你有什么看法?”
“刀剑是杂项,您是专家,我对这个可没有发言权……”
孙连达摇了摇头,看了看方逸,说道:“方逸既然说这把刀有门道,那肯定有咱们没看出来的东西,要我说,刀本身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或许是这把刀有些故事吧?”
古董讲的是传承有序,而所谓的传承,除了代代相传的意思之外,也指的是发生在古董身上的故事,试想一个物件从祖上很多辈传下来,历经几百年,这其中的每一个故事,都给古董本身赋予了很多意义。
“老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方逸笑着拍了句老师的马屁,开口说道:“这刀的确有故事,当年的戊戌六君子,包括谭嗣同在内,其中有三个都是死在这把刀之下的……”
“什么?谭嗣同是死在这把刀下面的?”
听到方逸的这句话,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孙连达余宣和满军,同时震惊的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静静放在桌子上的鬼头刀。
戊戌变法又称百日维新虽然失败了,但是在中国的近代史上,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它不但是近代史上一次重要的政治改革,也是一次思想启蒙运动,对社会进步和思想文化的发展,促进中国近代社会的进步起了重要推动作用。
而这其中最为著名的人物,自然当数谭嗣同了,他在监牢里所写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诗句,至今让人读起来仍然是热血澎湃,就是孙连达和余宣,对谭嗣同也是推崇备至的。
“方逸,这不太可能吧……”
孙连达鉴定文物,向来都是很严谨的,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一脸疑问的看向方逸,开口说道:“戊戌六君子是死于京城的,如果这把真是挡水行刑的刀,怎么又会流失到缅甸,落在你大哥的手上呢?”
“老师,这其中的故事可不少,彭家之所以被人逼到缅甸去,和这把刀也脱不开关系的……”
方逸也没隐瞒,当下将自己从彭斌那里听来的故事全都讲诉了出来,虽然时隔已经是一百多年,但随着方逸的讲诉,众人的面前好像展开了一幅百年前的画卷,将那段历史呈现在眼前。
“想不到,想不到当年谭嗣同之死,还衍生出这么多的故事啊?”
听完方逸的讲诉之后,孙连达长叹了一口气,世事沧桑,国家兴亡固然是历史,但百姓走卒身上发生的事情,又何尝不是历史呢,只不过鲜有被人记载下来而已。
“这刀……”
赵洪涛嘴巴吧唧了一下,想要说话却是又没能张开嘴,有两位老师为证,这把刀要是被鉴定为斩杀谭嗣同的刑器,那放在博物馆里,怕是要比那尊金佛更加的意义深远,毕竟国人对当年的戊戌六君子更为熟悉。
“赵哥,这刀您就甭惦记了,我刚才就说了,后面这三件都是不能选的……”
看到赵洪涛脸上的神色,方逸立马出言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这刀对于彭家也是很有意义的,大哥同意送给自己,可没有同意自己再转送他人的。
“你小子真邪门,连当年对戊戌六君子行刑的刀都能找到……”
余宣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方逸挑出来另外两个箱子,开口说道:“快点都打开吧,别像挤牙膏似的一会挤出来一点,也让我和你孙老师涨涨见识……”
“老师,您笑话我不是?京城博物馆您二位都能平趟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
方逸笑着和余宣开了句玩笑,不过手下的动作却是不慢,撬开了一个木箱之后,看着胖子说道:“把你的东西给拾掇出来,我这里可没空放了……”
胖子那箱子里装的是欧洲中世纪的盔甲,动作大一点倒是没事,反正都是些碰不坏的铁疙瘩。
不过属于三炮的这个箱子可不行,那里面的珐琅瓷瓶是易碎的东西,要是真出现什么意外,三炮也就罢了,恐怕两位老师却是饶不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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