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说:“天凉了,能在房内就好了,我怕你冷的。”刘燕说:“我也想的,可到哪里去?”欧阳一鸣说:“下次去旅馆可不可以。”刘燕说:“我可不敢去,万一被查到可就丢死人了。”欧阳一鸣想想也是。就说:“就是怕你冻着。”刘燕笑了说:“刚才也没感觉到的。下次你在下面。”欧阳一鸣说:“听你的。”两人就笑。
刘燕问:“这几天有没有想这事?”欧阳一鸣说:“想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最想。”刘燕说:“人真是奇怪,没有这事前也不怎么想的,有了第一次就像吃了大烟似的。”欧阳一鸣就嘿嘿地笑,说:“就是啊。”刘燕问:“想时硬了没?”欧阳一鸣红了下脸说:“硬了的。”刘燕问:“那你怎么办?”欧阳一鸣说:“我就趴下来打着电筒看书,看困了才睡。”刘燕说:“上课可不许想的。”欧阳一鸣说:“没有的,上课不去想。”刘燕抬手拍了下欧阳一鸣的脸,笑着说:“这才是好孩子。”欧阳一鸣也笑,就问:“你想不想?”刘燕说:“我不想的。”欧阳一鸣知她在故意说的,也就嘿嘿地笑。过了会,刘燕说:“出去走走吧。”欧阳一鸣头答应。又揽过她亲了阵,两人出去。
今晚的月光惨白凄冷,半弯的月牙吊在空中,洒在地面的是一种暗淡迷茫的银光,显得无精打采。云飘着,不时地遮挡这枯涩的月光,地面一会阴一会明的。
两人并肩慢步走着,欧阳一鸣想着学校女生自杀的事,心里忧闷下来,说:“我们学校前几天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刘燕瞪大眼睛看他问:“为了啥?”欧阳一鸣说:“为了情。”
于是就将那助教和那女生的事说了一遍。刘燕叹息道:“这女孩的做法也太偏激。人的脑子有时就会为一件无法想通的事而固执,在那个时候能有亲人或者朋友倾诉就会好些。”欧阳一鸣说:“是啊,听说那几天她都精神恍惚的,和任何人也没有说起这事。”刘燕说:“就那一根筋拧不过来就会做傻事。我就想,假如那一天你要把我甩了,再和徐慧在一起被我知道了,我会怎么样!”欧阳一鸣蹙眉看她说:“又是瞎说!没有那个假如的。”顿了下问:“这几天我除了为那个女生惋惜外,你知道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刘燕说:“心疼人家呗!你和她认识吗?”
欧阳一鸣摇摇头叹口气说:“我不认识她。”顿了顿心里发沉,说:“我想得最多的是咱们两家的门第悬殊。你想,我们的家庭和他们俩的家庭是不是有些相似?”刘燕听了这话惊得心里发颤,瞪眼看他问:“这几天你就想这些啊?”欧阳一鸣头说:“我怎么能不联想到咱们呢?你的父母都是高级干部,而我们家却是平民,和他们有些相似的。”
刘燕抬手捶了下他,怪道:“你啊,什么样的事都能联想到我们,别整天想这些好不好?我们家还没有大学生呢,你和你的父母不都是啊!我还担心你的父母嫌弃我的学识呢。”欧阳一鸣说:“大学生很多,高级干部很少,你们那样的家庭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女找个门当户对的。”刘燕扳起了脸,说:“欧阳,我以后不希望你想这些,第一,我想我的父母不会那样市侩的。第二,我的事情我会自己作主,我的终身大事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支配的。我不会像你们那个助教似的那么窝囊,那还叫男人啊!除非我自己不愿意,否则,没人拦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