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无戒看了一眼春泥,心道:“会不会是他干的?”一时间不敢肯定,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但春泥见他看着自己,心中已料到几分,低声道:“师叔,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又不知你去了哪,更没可能趋此杀人。”色无戒仔细一着磨,也觉有理。要说夜深人静,有人跟着自己,自己乞能同不出来。
两人在角落这么一议论,却让陈飞瞧出来两位都是身怀武功,他便语众人道:“大家小心,有强敌在前。”马镖师看看左右,只有色无戒与春泥两人,于是提刀走上前去,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鬼鬼崇崇的在这里干什么?”
安镖师就要来搜两人的身,其中见春泥衣服穿的破破烂烂,仔细一瞧,竟发现了他手中的狗棒,叫道:“你们是丐帮的人?”春泥他无礼,打狗棒轻轻一甩,正好打在他的腿上,安镖师只觉吃痛,竟倒在地上站不起来。马镖师吃了一惊,大叫道:“大家快来帮忙。”顿时,不管是趟子手,还是脚夫,都拔出刀围了上来,有数十人之众。
陈飞见两人不是等闲之辈,忙拦住众人道:“大家不要乱动,先弄清楚事情再说。”安镖师由一个人扶着,才勉强站住。陈飞报拳道:“两位英雄,敢问高姓大名。若有什么事吩咐兄弟,尽管开口。”春泥一旋打狗棒,插在了腰间。陈飞一看,道:“都说丐帮声势浩大,没想到帮主的年纪却如此年轻,真是年少有为。敝人自问与丐帮井水不犯河水,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众人一听丐帮,都是一阵恍然。
色无戒见陈飞还较有理,便笑道:“我的这位兄弟刚才无意打伤你们的镖师,还请总镖头不要怪他。”陈飞笑道:“好说,陈某最爱结交朋友,既然是误会,那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来人,拿酒来!”安镖师受了伤,气却未消,只不过见总镖头不愿惹事,也只有忍了下来。
有两人拿出酒来,放在石桌之上。陈飞一看石桌缺了半块,迹像正新,知道是色无戒两所为,为这雄厚的掌力,心中不免暗暗吃惊。色无戒笑道:“总镖头真是太客气了,小弟虽不甚爱喝酒,但也经常乐一口气,我就先干为敬。”说完端起一碗便仰头喝了。
陈飞笑道:“英雄豪迈,难道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色无戒笑道:“我看总管头随行带着良酒,定是个爱酒之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的行迹。”陈飞哈哈笑道:“ 过奖了,在下陈飞,是豫飞镖局的总镖头,见英雄光明磊落,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不知英雄赏不赏脸?”色无戒听说陈飞喜欢结交天下好友,今日一见,才知此言非虚。便笑道:“在下色无戒,没有赏不赏脸之说,只要谈得来,就是朋友。”
陈飞又是笑道:“爽快!”又替色无戒倒了一杯。他见春泥手拿打狗棒,定是丐帮帮主有很深的渊源,可他却恭敬的站在色无戒的身边,甚是不解,便道:“这位英雄手拿丐帮信物打狗棒,不知如何称呼。”春泥道:“在下丐帮代帮主春泥。”
陈飞道:“我与丐帮向龙生帮主虽没见过面,可一直敬仰,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春泥道:“向前帮主已经病逝。”陈飞一皱眉道:“可惜,可惜。”
喝过几杯,色无戒道:“看总镖头似乎有心事,不知是为何事而发愁?”陈飞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犬子,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被人斩了一条手臂。”色无戒见陈飞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内情,只有些失望。又喝了几杯,陈飞道:“由于要务在身,实是不便久留,下一次有机会,定和无戒兄弟喝个一醉方休。”然后叫人拿来些银子,想赠与色无戒。色无戒婉言拒绝了。含参几句,陈飞便率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