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腿在哗哗的流血,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没有伤到大动脉,而是上到了比较小一些的动脉,但是布鲁斯虽然已经做了止血处理,可他还是得尽快手术让受伤的动脉止血。
布鲁斯只能自己来了。
布鲁斯对别人下手狠,对自己下手也狠。
布鲁斯噗嗤一刀就戳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往外一拉,紧接着就是大吼道:“法克,谢特,疼死我了!这些该死的叛军,法克油!”
露西卡满脸是泪,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布鲁斯一眼,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把头扭了回去,然后朝着在靠近的叛军继续开枪。
“这些该死的叛军,我恨他们!让他们下地狱去,统统下地狱去,啊,漏过了一个血管,法克,我不会死的。”
布鲁斯疼的脸都绿了,为了转移自己对疼痛的注意力,他在破口大骂,为了止血,他不得不在自己腿上开个更大的伤口,所以,需要处理的小血管就更多了,还有,他连麻醉药都没法用,除非他能保证给自己使用麻醉药之后不会影响他的思维和动作。
布鲁斯用很小的止血夹子夹住了血管,待伤口不再大量的失血后,他才拿着效果并不是很强的止痛喷剂朝着伤口一阵狂喷,然后,再拿着防止感染的喷剂再次狂喷。
给自己喷完之后,布鲁斯随即往地上一躺,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道:“伙计们,我动不了了,上帝保佑,不要再有人受伤了。”
“伙计,你可以晕过去了,那样还好受儿。”
布鲁斯瞥了拉斐尔一眼,苦笑道:“伙计,我不能晕过去,现在还不是时候,嗯,伙计,给你这个,看我撑不住了,你就给我注射上,一次两支,一支对我没什么效果。”
从布鲁斯颤抖的手上接过了两支药剂,拉斐尔看了一眼后,大声道:“这是什么,吗啡?不,这不是吗啡,这是什么?”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小声道:“可咖因。”
情急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地大喊,但是高扬他们的对讲机是自动的,本来就是适合小规模团队使用,在没有设置的情况下,自动拾音,也就是说每个人的说话都会被其他人听到,所以他们本来是不必大吼的,还有,布鲁斯和拉斐尔的每句话,高扬都听的很清楚。
现在,高扬总算知道为什么格罗廖夫的哪位军医朋友为什么会西毒了,他也知道布鲁斯之前为什么会染上毒瘾了,对于军医来说,当他们不得不让自己必须在极限条件下还保持清醒的时候,兴奋剂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不只是军医,兴奋剂在特种部队里使用也非常普遍,当然,雇佣兵也常用,只是撒旦佣兵团从不用这些东西。
就在这时,格罗廖夫用低沉的声音道:“试管,你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我们不会再有人受伤了,放松下来,晕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