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突然就笑了,握住她的腰,将她带的离自己近一些,用手顺了顺她略显凌乱的头发,而后,声音稍稍有些沙哑地说:“上车,带你回家。”
他带她回的是郊区的那栋房子。到了冬天,温行之总更喜欢这边多一些,因为暖气温度比易水道的房子更适宜。
回来之前已在外面解决掉晚饭,温行之一进门,放下行李就进了浴室,这是他的习惯,长时间的飞行之后总要泡澡趋乏。温远简单洗洗就窝在卧室里帮他整理行李,真是简单的要命,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出来。
温远顿感十分满意,正要合上行李箱的时候,却在一侧的格间发现有一个小瓶子。取出一看,竟是胃药。
正在此刻,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温远看着走出来的人,问道:“你胃病又犯了?”
温行之看她一眼,才缓声说:“不要紧,现在已经好了。”
温远才不被他糊弄:“喝酒了?”
温行之挑了挑眉。
他快要拿这个越来越聪明的姑娘没办法了。
为了平息温太太的怒气,温先生诚恳表态,“不会有下次。”
温远撇撇嘴,表示以观后效。
温先生微哂,示意她站到自己面前来。
之后,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个盒子,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温行之没说话,只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玉镯。用的翡翠玉,水头很足。
握住她的五指,温行之轻轻将镯子送了进来,却不想竟有些大,在手腕处晃荡,显得空落落的。
温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手腕的粗细吗?”
“不合适?”他抬眸看她。
“当然。”温远微微嘟了嘟嘴,赌气地一把取了下来。
温行之看着她有些潦草的动作,明明大那么许多,还把手磨了下才取了下来,当真是笨。温行之给了她屁股一巴掌,接过镯子,又放回到盒子里。
“我这次去香港,见到了苏羡。”他突然说,“这个翡翠镯,就是他让我带给你的。没见过他几次,却还能一眼就认出我来,倒是不容易。”
苏羡?
温远怔了下,愣愣地问:“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香港?”
“回国了,在香港一家外资企业就职,这次正好跟我们合作,参加了谈判。”
任由着这人给她揉手腕,沉默了好一会儿,温远才再度开口:“他,挺好的吧?”
“能力不错,不过年轻,一时意气也是有的。”
温远撇撇嘴,“说的好像你没有年轻的时候一样。”话一出口,又觉不对,她抬头瞪了某人一眼,又说,“现在也不老。”
被恭维了的温先生只是挑了挑眉,将盒子递给了她:“收起来罢。”
温远嗯了声,想起什么,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也太大方了?”苏羡把送给她的东西让他转交,他还就真的给了?
温行之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总归是不合适,只能当纪念收起来的东西。”
何必计较太多。
一语双关,偏巧温远还一下子就听懂了。
“那要是带着正好呢?”
温太太不甘心地继续问。
“那就再养胖一些。”他握住她的手腕,意有所指,“总会有办法。”让你带不上。
温太太泪流满面。
她怎么会觉得他大方了呢?明明还是很小气很小气很小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