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一边头一边埋头喝粥,粥碗见底,她咬住一个油饼就往外跑了,也不顾成奶奶在后面叫她:“回来,坐这儿吃!”
“来不及啦!”她含糊地说着,脑袋却不小心撞到了门上,碰到了额头。温远顿时疼得眼泪汪汪,使劲咬了一口油饼,跑了出去。
成奶奶看着她那慌里慌张样,失笑的摇摇头。
总算是一路无虞地来到学校,温远刚坐到座位上,气还没喘匀,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老肥踩着高跟鞋走进了教室,看着那尖细的高跟,再看着老肥腰间那一圈肥肉,温远有儿担心这个鞋跟儿会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而折断。那场景,想想都觉得好笑。
温远还真就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结果老肥一记冷眼就把她扫了回去。
温远抓抓头发,立刻安分了。可刚把课本翻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老肥的脾气,要是被她逮住上课有小动作,肯定是要挨训的。可今天老肥竟然没有训她?
温远又抬头偷瞄了她一眼,发现老肥脸色果然不是很好。用赵唯一的话说,这是更年期的症状。
提起赵唯一,她才发现苏羡和赵唯一今天早上都没有来,八成是昨晚比完赛去喝酒又喝高了。要是搁在平时或许就撞老肥枪口上了,可这段时间两人一直打比赛为校争光,老肥也就对他们的缺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温远顺好了气,开始认真的听老肥讲课。
老肥虽然为人严厉一些,但是专业素养还是一一的,每一节课的节奏都安排地很紧凑,稍一走神就跟不上她的思路。
可这一节课老肥有些奇怪,在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收起了课本,用可以称为严厉的目光在班里扫视了一圈儿。
末了,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温远的心登时提到嗓子眼里了,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肥的嘴唇,听她说道:“温远,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正是下课时间,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老肥也不急着开口,一直把她晾在墙角。如此反常行径更让温远肯定,在老肥这儿,她一定是犯下大事儿了。可是她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出格事儿呀。
好不容易挨到了上课铃响,教师休息室里大半的人都走光了,老肥才招招手把她叫上前来,扔给她一个拆开的信封,“这东西熟不熟悉?”
温远拿过来略略一翻,脑袋轰的炸了。竟,竟然是一份署名为“温远”的写给赵唯一的情书?!温远看着这封信,上下嘴唇微微打颤,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了,不认识?”老肥斜着看了她一眼,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教学这么多年,像你这样的学生我见得多了,被逮住了就不承认,有本事就管好自己别乱来啊。”说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那两页薄薄的纸,“这字体,我一看就知道准是你没跑儿。”
温远被老肥这副有理有据的架势震慑到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否认:“不,不是我写……”
“你的名你的字还不是你写的?”老肥恼怒地截断她的话,“而且,整天跟赵唯一唧唧歪歪混在一起的女生除了你还有谁?”
温远欲哭无泪,别说她对赵唯一没这想法,就是真有了,也不会写这么一封肉麻的情书的。这要搁赵唯一手里,能笑掉他三颗大牙。
可看着这熟悉的字体,要说不是她写的还真让人难以相信,因为她的字迹很特别,虽然不是多好看,但不容易模仿。
看着这封情书,温远咬咬唇,问道:“老师,您是从哪儿——”
“这你就别管了。”老肥截过她的话头,“这样,把你家长叫过来,我跟他谈谈。还有两年就高考了,还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的学生呀……”
老肥兀自嘀嘀咕咕着,可温远却顾不上听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叫家长”三个字给转走了。
叫家长?!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