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球尽管强项,可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不过他却没有向林沙透露分毫。要是连这么点压力都承受不住的话,还怎么跟宫中的大宦官们斗?
林沙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的那几篇文章传开后,才引来恶评一片,有个子所谓名士早就对他文章中所写的东西不满啦。
所幸最后两相结合,林沙在文人圈子制造了轩然大波,而阳球这边的行动却又恰好证实了他所写文章内容的真实可靠。
如此一赖,林沙声名大噪,借着几篇介绍雒阳百姓日常生活衣食住行的文章,竟然就这么淅沥糊涂成了名士中的一员。
而阳球也在舆论的帮助下,顺利惊退那几家权贵,而后借势将纺织机关迅速向整个司隶地区推广。
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心知,外人却是很难知晓的。
这也是事情了了后,眼球这么急着请林沙吃酒的原因,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情都过去了,方正公没必要太过放在心上!”
林沙笑道:“方正兄这一战可谓大获全胜,在百姓中的声望可是高得很呐,实在叫人羡慕!”
“羡慕的话,你就到司隶校尉府来帮某做事!”
阳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然的话,你羡慕也没用啊!”
这厮,到现在还没忘记拉林沙入伙之事。
“还是算了吧!”
林沙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只是区区一套简单的纺织机关,就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要是把某的文章中,关于食住行的问题都清理一遍,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麻烦呢!”
“确实,吾也感觉有些头疼,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阳球跟着苦笑,扫了林沙一眼,颇有一种难兄难弟的感慨。
这次推广纺织机关之事,给了他极其深刻的教训。只要有利可图,那帮权贵家族还真是什么脸面都可以丢弃,一门心思钻钱眼去了。
就说那几家想搞垄断不成的权贵家族,他们退让之后并没有直接放弃插手纺织机关之事,只是没有了垄断的心思,利用家族庞大资源仿制了许多的纺织机关,然后以大作坊的方式迅速开门营业。
很快,这几个权贵家族生产出的麻布,还有其它一些布匹充斥在整个司隶地区的市场上,生生占了市场份额的大头,轻松获得了新制布匹的议价权,同样赚得盆满钵满红红火火。
这样的事情叫阳球心中十分不痛快,甚至一度怀疑之前所作所为是否是个笑话?
还是林沙听闻后,特意跑过来安慰了一阵,才算解决了阳球的心理障碍,
在他眼中,阳球之前的做法自然是极好的。
让几家权贵垄断了新布匹的市场,跟他们占得市场大头,只有议价权完全是两回事。
起码后一种情况说明,有许多百姓能够依靠纺织布匹摆脱贫困,说布丁还能直接奔小康呢。
而且议价权也不是完全落入几家权贵手中,等到越来越多的百姓家庭拥有纺织机关,市面上布匹的价格自然越来越低,这对百姓对民生还有对朝堂都是有很大好处的事情。
所以林沙对阳球的态度,一贯都是鼎立支持绝无二话。
“能做就做,不能做的话,可以引导旁人来做么!”
见阳球神色犹豫,林沙笑着出主意道:“不能什么风险和责任都让方正兄一人担了,光让别人得了便宜吧!”
“哈哈,异度你说得不错,不能叫旁人得了便宜,什么责任都由吾自己来担,就这么办!”
阳球顿时眼睛放光,满脸振奋说道。看他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神色,显然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
林沙却不是很在意,倒霉的是旁人不是他,在旁边看好戏就是!
跟阳球好好喝了一顿,尽管这时代的酒真心不咋地,可架不住天地灵气太过浓郁,满满一杯酒下肚,什么酒味都没品尝出来,光感受到一嘴的天地灵气精华了。
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啊。
心情愉快返回龙亭侯府,守门家丁立刻上来汇报有客来访。
林沙随意询问客人什么身份,是不是有跟前几天一样是所谓的名士?
家丁搔了搔头一脸迷茫,回答道:“小的也不知是不是名士,那位先生说他是朝廷的侍御史。名字好象叫做田丰,对,就是叫田丰!”
什么,田丰?
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