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征北大将军此话何意?”
京兆宁心头猛的一跳,强压不安心虚沉声反问:“区区确实对江湖之事略知一二,不过只是皮毛而已,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先生听说过慈航静斋么?”
林沙眼神平静,开门见山问道。
“……,听说过,好象是佛门两大圣地之一!”
京兆宁摸不清林沙话中含义,只得含糊回答,话锋一转笑道:“将军想要拉拢佛门的话,区区觉得慈航静斋是个不错选择!”
“本将军,没兴趣跟一帮尼姑打交道!”
轻轻摇头,林沙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丝丝变化,满脸郑重悠悠道:“听闻慈航静斋传人行走江湖,会见各方豪杰,欲—替—天—择—主,不知先生有何感想?”
抬眼看向京兆宁,林沙故意在‘替天择主’四个字上加强了语气,看向京兆宁的目光似笑非笑。
“这个……”
京兆宁额头隐隐见汗,满脸尴尬打着哈哈道:“可能是以讹传讹,哪有那么夸张的事儿?”
“是不是以讹传讹,本将军不想知道!”
林沙微微一笑,眼神冰冷语气森寒道:“但我知晓,无论是哪位最后得到天下,第一个要扫除的就是佛门势力,‘替天择主’,哼,好大的口气啊!”
这话就诛心了,京兆宁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实话实说,佛门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连‘替天择主’这样的大话都放出来了,天下哪个枭雄能受得了这个。
按照佛门的意思,要是他们选择的‘明主’不听话了,是不是可以再来个‘替天择主’,将之前的皇帝拉下马?
开玩笑,傻子都受不得这等威胁好吧!
“先生是否知晓,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为李阀老二四下奔走积累名望!”
林沙显然并不想太过纠缠,语气一缓沉声问道。
“这个,区区真不清楚!”京兆宁额头泌出一层细密冷汗,心中打鼓不知该如何接话是好。
“那先生以为,本将军该如何拉拢佛门?”
林沙也不为己甚,话锋一转没有继续之前敏感的话题。
京兆宁暗暗松了口气,眼角余光偷偷扫了林沙一眼,见其没有暴怒情绪更加放松,半开玩笑半是调侃道:“听闻将军在净念禅院得了传国玉玺,将军想要拉拢佛门的话,何必舍了区区一块玉石……”
后面的话没有出口,但是意思不言自明。
正堂大厅,突然陷入一种难言的沉默气氛中,京兆宁心头打鼓额头冷汗淋漓,暗暗后悔不该说得这么直白。
良久,林沙眼神平静缓缓开口,打破了正堂大厅难言的沉默,凝声道:“不知先生是哪位的手下幕僚?”
“什么?”
京兆宁先是一惊,而后猛的摇头辩解:“区区不是他人幕僚,一心想要投奔将军麾下……”
“够了!”
林沙突然断喝出声,双眼放出森寒冷芒,脸色冰冷凝声道:“用不着在本将军跟前演戏,看你一心想替佛门说话,撺掇本将军将传国玉玺交还净念禅院!”
伸手阻止京兆宁开口,冷冷道:“传国玉玺本就是华夏重宝,什么时候竟成了胡教的物事?”
京兆宁瞠目结舌,见林沙态度坚决一脸冷酷,他突然缓缓一笑,不再如之前那般诚惶诚恐,轻笑道:“征北大将军果然好眼力,区区正是长白山知世郎麾下头号幕僚,奉劝将军一句拿出和氏壁,不然得罪了佛门将军可讨不到好去!”
俗话说变脸比翻书还快,京兆宁便很好的诠释了这一,刚才还一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摸样,现在腰也挺直了脑袋也高高昂起了。
“是吗?”
林沙嘴角露出一丝狠厉,突然右手成刀横砍而出,一道凌厉霸道之极的刀劲脱手而出,破空声尖锐直奔京兆宁的脖子而去。
京兆宁大骇,下意识便要调动体内真反击,可让他惊得面无人色的是,他这才惊恐发觉其已被一股森寒杀意完全笼罩,浑身上下如坠冰窟,体内真气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砰!
就在这时,凌厉的刀劲已横扫而至,砰的一道闷响声中,京兆宁满脸惊恐的头颅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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