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妍被这个声音温柔的陌生人的粗鲁行为痛得一颤,死死咬住嘴唇,脑中却奇异地滑过一个念头:他比盛渲可熟练多了!
虽然,虽然──
痛……
真真正正痛得全无怜恤,可奇怪的是,痛过之後,渐渐就开始往潮汛的方向走,让谢妍先前感觉到的疼痛毫无羞耻地开始转为愉悦──这样的快感对於谢妍而言,羞辱感,自然也是翻倍的。
她不怕羞,不怕的……
努力容纳著他置於她体内的部分,谢妍力持清醒。
可那人却忽然停止了动作,“出儿声。”
谢妍低低[唔]了一声,“疼……”
那人怔了怔,伸手朝谢妍的脸上摸过来,眉毛、鼻子、眼睛、嘴巴……一直摸过耳朵,发际线,顺著额发又仔细地摸到了她的下颔骨和脖子。
谢妍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要掐死如此败兴的自己,只好屏住呼吸不再出声。
於是他垂下头用唇轻轻碰了碰她颈侧──轻暖的温度,微薄的触觉,像是带著电,让谢妍几乎直觉地想要闪避、轻颤;可她不敢,只能侧过头,小心地索性将整片右肩都让给他。
但那人显然不喜嗟来食,反而顺著她的方向开始轻轻啮咬左边颈侧。
谢妍的声音颤起来,“你,你别……”
一声出口,才记起自己其实没有资格喊停,只能继续咬著唇,抑住全身心每一分悸动。
她的心态,那人似乎也了解,只不紧不慢地在她颈侧轻轻舔咬著,如同最高贵优雅的吸血鬼,以最温柔的方式与她进行最致命的交流,
“别怎样?”
本来已经停止了动作的下半身缓缓地又推进了些,忽然飞快地在她最深处了一下,再撤回来。
这一下真是刁钻已极,谢妍紧咬著的牙关忽然没了受力处,乍得又失的快乐痛楚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
那人低低笑了一下,“这样?”他的身体在她身体上方微微撑起,与她形成一个微小的角度,不轻不重地又了一下,“还是这样?”伏下身,紧紧压覆住她,重而缓地浅入浅出。两个动作,唯一的共通,就是他的部位紧紧触著她身体深处某一,轻触,重磨,无时无刻,不差毫厘。
谢妍眼前脑际泛起一片白,被他压按住的手更不想挣开,只盼他再捉紧一,也许,只要再重一,再重一……
或者,再轻一……
只要别是这样──别总是这样厮磨似地[惩罚]──
“别,别停……”微弱的一声,与其说是求乞,毌宁说是嘤咛。
但,就只这麽低孱的一声,却让本来有些肆意嘲谑著的人身体微微一震,忽然将谢妍的双手拉著环住了自己,或轻或重再几下磨蹭之後,快速一阵冲刺,紧抵著那一释放了-
谢妍直到几分锺後才觉得略略清醒了些:这当然不包括她的身体──径道深处仍在不由自主的翕合吞含,酸软麻胀的感觉一直沿袭到指尖……气力全失到连想要收回紧扣在陌生人身上的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低低喘息著感受身体深处某处又开始渐渐胀大并恢复硬度的部位所带来的轻悸。
那人的声音在她耳旁柔和如同丝绒,“你说不停,那就不停。”呼吸轻拂得人脸颊热烫。
“我,我……”她明明说的是上一回。
他轻轻在她唇边印下一吻。
谢妍的声音全部成了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