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郝大根这样做不是为了黑他的钱。更何况,乔泓福两人到医院,也不是为了钱。郝大根这样加价,只有两个目的。一、迫使他尽量少给乔泓福两人安排加班。二、更好的保护乔泓福两人。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打折扣,必须无条件的答应郝大根的要求。
肖永康让乔泓福通宵加班,确实令郝大根很不爽。不过,他刚才的态度还差强人意,郝大根也不好一直找他的麻烦,唠叨了几句,离开了肖永康的办公室。
知道罗玉凤上午还要上班,这会儿只是在办公室休息。郝大根又生气了,却没有再找肖永康,直接找罗玉凤。她这会儿挺累的,不想打扰她,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
进了办公室,郝大根好一阵埋怨,把罗玉凤数落了一顿。罗玉凤没有出声,也没有睁眼,闭着双眼,任由这货唠叨。等他说完了,要洋不紧的冒了一句:说完了没?
“亲爱的凤姐。你年轻,扛得住,可福叔年龄大了。他的身体、你得节约用啊。这样弄个通宵,很伤神的,而且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即使休息三天,也难以补回来。”
郝大根给她倒了一杯水,一言带过刚才的事,“我已经找过肖永康了。以后遇上同样或类似的事儿,你得悠着。你可以多加会儿班,但是,不能让福叔干通宵了。ok?”
“郝大根同学,这事儿,我没办法。老乔同导牛劲来了,我也劝不住。除非你打昏他。”罗玉凤接过杯子,浅饮两口,扑哧笑了,简单说了昨晚加班的事。
当时的情况,确实十分危急。一个小小的镇人民医院,突然送来十几个重伤病人。医生资源本就紧缺。她和乔泓福又是中心力量。如果他们不起,一定会闹出人命。
“我知道。你们救死扶伤,我不反对,也不能。可是,真不能让福叔通宵加班。即使是天塌了。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下次遇上同样的事,他硬要上,尽快打给我,我会想办法阻止。”
“好吧!”
“你好好休息,晚去诊室吧。我走了。不扰你了。”郝大根从办公桌上抓起工作服,轻轻盖在她身上。
“阿根……”
“怎么啦?”郝大根回头,发现罗玉凤眼中浮起一丝为难和犹豫之色。在此之前,郝大根从没在罗玉凤眼中见过种神色。一种不祥预感,潮涌而起。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对福叔说。早上出了手术室,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却不知道怎么对他说。”罗玉凤睁开双眼,拉了拉盖在胸口的衣服。
“到底是什么事?”
“放了假之后,玉儿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活动。本来是后天才结束的。可是,她提前回来了。昨天中午就回来的。我给洗澡的时候,发现……”罗玉凤闭上双,双颊一阵扭曲。
“凤姐,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玉儿**轻度红肿,直觉和职业经验告诉我。一定被性侵犯过,却又不像有性器进入过,可能是手或是嘴。我问过她,她什么都不说。问到最后,她哭了。”罗玉凤说了当时的经过。
“以前有没有同样或类似的情况?”
“没有。昨天回来,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身上很脏,却不想动,我就帮她洗澡。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一定和这个夏令营活动有关。”罗玉凤语气肯定,表示以前从来没有过。
“这个活动,是谁提议的,又是谁带队的?”郝大根折了回去,扶罗玉凤坐了起来,把杯子递给她。
“副校长田平安提议的……你怀疑是田平安?”罗玉凤放下杯子,两眼鼓的比鸡蛋还大,“可是,田平安是五十多的人了,应该不会干这种无耻的事吧?”
“五十多,算个屁啊。有些老不死的杂种,七八十了还兴这个。即使不能起来了,却可以用手或是嘴巴,满足变态的性心理。”郝大根握紧了双拳,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对于乔玉儿,他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是罗玉凤和乔泓福两人唯一的女儿。如果她有什么。真正受伤的是罗玉凤和乔泓福。不管是谁,也不管为什么侵犯,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郝大根深呼吸,控制临近爆发的情绪,用力抱紧了罗玉凤,“凤姐,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福叔知道。你不要插手了,也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不管是谁。我一定替师妹讨个说法。”
“为了玉儿的将来,不要闹大了。能私下处理,就悄悄的处理了,不要张扬。”罗玉凤抱紧郝大根,突然哭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活生生的把玉儿毁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郝大根松手,抽了纸巾给她抹泪,“既然这样,你上午别过去上班了,回去陪陪她。实在不行,带她出去旅游一圈。肖永康那边,我去说。一定准假。”
“不用了。我妈过来了,正在家里陪着玉儿。不过,她不知道这件事。”罗玉凤沉默少顷,拒绝了他的好意。这个时候带乔玉儿出去旅游,有可能引起乔泓福的怀疑。
“这……好吧。真有需要,你随时打给我。我出面说,肖永康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郝大根抱了抱罗玉凤,带着一肚子怒火和杀气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医院,郝大根骑着电车去了派出所。梁国栋出去执行任务了。郝大根压根没问任务的性质,只问了地址,骑上电车,直奔梁国栋执行任务的上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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