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巷子、十二号。
乔木洗了澡出来,见屋里多了一个人。看清是陈欣然的脸。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之色。说实话,一时之间,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就算他在洗澡,可房门关了,而且是反锁的。她却悄无声息的进来了。片面的看,在职业方面,他已经败在陈欣然手里了。
“乔木。我现在关了手机。没有人能打扰我。所以,希望你准备好了。今晚这一战,必须有一个倒下为止。当然,还有一个选择,你现在向我臣服。”
陈欣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千块现金,重重砸在断腿茶几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我找人估过价了。你屋里的东西,就算全部损坏了,只值几百块,给你一千,你已经赚大发了。”
“陈欣然,不要欺人太甚。你知道,我从没有把你这个副镇长放在眼里。把我逼急了。一样黑打你。”乔木眼底不断浮起愤怒之色,却极力控制。
“如果你怕输,现在就跪下,叩头臣服。从此之后,唯我是从。反之,出手吧。别让我看不起你。”陈欣然眼中的挑衅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蔑视和嘲讽。
不管怎么说,乔木始终是一个男人。为情所伤,也为情而消沉。可沉沦的主要是情感和工作,一直深埋在灵魂尽头的男人自尊,从没有消失。条件适合了,一定会重新激活。
现在,已经沉睡了五年多的男人自尊,正一的,被陈欣然带着强烈侮辱的话激活了。这是令他重新振作的第一步,骂的越刺耳,越容易激起他的男人自尊。
看着乔木眼中不断涌起的男人怒火,陈欣然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足以说明,乔木不是真的麻木了,只是在逃避某些事,受到刺激,一定会激活的。
后面的话,陈欣然骂的更难听,把乔木骂的一文不值,一字一句、尖酸刻薄、辛辣讽刺,有的时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踩他的底线,侮辱自尊。
可是,乔木的忍耐力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超过五分钟才爆发。不过,乔木主动进攻之后,她反而不接招,一直闪避,进一步激怒乔木,利用他的攻击,把屋里的东西全部捣毁。
看着全部损坏的家档,以及宛如垃圾场一般的窝,乔木彻底愤怒了,能量提至极限,发起了更强猛的攻势,步步紧逼,恨不得活活撕碎陈欣然。
“火候差不多了吧?”陈欣然闭上双眼,一边闪避,一边倾听乔木的呼吸,估计他已经消耗了三成以上的能量了,此时出手,应该能在五十招以内击败他。
不过,为了一击而中,绝对见效。她还是忍了,继续闪避,一边消耗乔木的能量,一边刺激他,令他理智全失,头脑发热。他脑子越乱,她越容易取胜。
十五分钟后,陈欣然突然反击,势如雷霆,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一招一式、又快又疾、沉猛强悍、威力十足。十一招的时候就击中了乔木的左肩。
一招得手,形如狂风,紧追不舍。瞬即之间,连连击中乔木的两肩和手臂。不到三十招,乔木只有招架之力,没有反击之能了,一直被动挨打。
“无耻!”乔木此时才明白,他上了陈欣然的当,她不是不敢还手,而是故意消耗他的能量,以现在的局势,他无力坚持下去了,可就这样败了,他真的不甘心。
“乔木,你也是老刑侦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以前办案的时候,从不动脑子,一直用蛮力。你的辣手神探之名,就是这样混来的?”陈欣然发出刺骨冷笑。
“你放屁!”
“既然如此。你还有脸说出无耻两个字?我现在是你的敌人,只要能取胜,结果是好的,过程和方式如何,你觉得,这个重要吗?”陈欣然骂的快,动作更快,形同拼命。
“你在县城办案的时候,不管什么案子。上司会不会问你,你是怎样办的?会吗?他们只看结果,从不问细节,也不需要知道细节。结果是赢,口头夸你几句。反之,骂你的狗血淋头。”
“啊!”
这些话勾起了乔木的某些回忆,失神之下,右边软肋挨了一拳重的,痛苦之下,惨叫出声,一个踉跄,终于跌倒了。挣扎少顷,没有爬起来。
“说你是废物,还不承认。垃圾就是垃圾,送到火星去,还是一无是处的垃圾。辣手神探,狗屁!不会是花钱买来的吧?”陈欣然扑过去按住乔木,骂的更刺耳了。
一直压抑在骨髓深处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宛如火山喷射岩浆似的,乔木忍着撕裂疼痛,凝聚最后残存力量,准备发起致命反击。
突然,紧闭的房门再次敞开了。郝大根扶着白秀秀,一起进了房间。郝大根一脸平静,从他脸上,找不到一丝情绪变化。白秀秀却是满眼泪水,老泪纵横。
“你们,你们太无耻了。居然挟持我妈。”乔木傻了,连反击都忘了,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白秀秀。
“儿子。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阿根和陈镇长对我,一直很客气。”白秀秀扑过去,紧紧抱着乔木,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秀婶,你们两人慢慢聊,我和男人婆出去透透气。”郝大根对白秀秀递个眼色,扶着陈欣然出了房门,在巷子里跳来跳去的,活像一只快乐的小青蛙。
“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有这样高兴吗?”陈欣然白了男人一眼,扭头看着房门,压低声音说了经过,“我担心,他真的会恨我。”
“男人婆。你虽然是那个什么兵。可是,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以后啊,多和我接触,好好了解男人心思。对你有好处的。”郝大根坏笑,扑过去搂紧纤腰,张嘴就亲。
“你欠抽啊。胆儿越来越肥了。”陈欣然正想推开男人,感觉小腹被了一下,身子一软,发现没力气推了,喘息一声,整个身子都跌进了男人怀里。
“是啊。就是想抽你。”郝大根小腹一热,感觉瞬间就坚硬如铁了,着小腹粗**撞,右手爬到胸口,隔着衣服抓在手里,贪婪揉捏。
“坏东西。事情还没成呢。不准摸。”陈欣然双颊泛红,想阻挡男人进攻,却是力不从心,有口无心的嚷了两句,任由男人恣意搓揉,右手摸到男人裤裆处,隔着沙滩裤抓紧。
陈欣然的手正要钻进裤裆里,赤.裸感受火热和坚硬的瞬间,屋里响起乔木愤怒吼声,“不行。绝对不行。这罢摆明了是一个骗局。我岂能上当?”
“军师弟弟,你的招儿,好像不灵光啊。这根臭木头,比牛还倔强。”陈欣然松开右手和双唇,拉着郝大根走了过去。
“阿木,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老糊涂了,或是我和他们一样,一起骗你?”白秀秀老脸一沉,冷冷看着乔木。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儿给我托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续三夜,她都来找我。浑身血淋淋的,说她被人陷害,可是,你不但没有替她报仇,反而装孙子,龟缩在这儿。这就是你对爱的表现吗?”
“妈。你知道的。我从不信鬼神之说。这肯是郝大根这个二流子搞的鬼。”乔木恨得直咬牙。
“看样子,你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陈镇长的话,可能是真的。你这个所谓的、一文不值、狗屁不是辣手神探之名,真是混来的,或是花钱买的。”
白秀秀双颊抽动,甩手一耳光,重重打在乔木脸上,“畜牲。三天前,镇上的事发生了吗?那个时间,我连郝大根和陈镇长的名字都没有过,难道那时就想着一起骗你了?
你这样子,还自吹是辣手神探?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是不是在这儿装孙子装久了,脑壳都装坏了?一基本的刑侦知识都没有了?知识没了,是不是连生活常识都忘了?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当年生你。我落下了月子病。没钱看病,三十多年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断根。你为我做过什么?除了躲在这儿装孙子,还能做什么?
还不如人家一个外人。人家阿根比你孝顺多了。他明明可以在见面的时候,开门见山提出帮我看病。可他没有用这件事强迫我。反而是我答应之后才说的,而且不收一分钱。”
“妈。他就是一个二流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会一医术,却是半吊子。千万别让他看病。我担心,病没治好,反而把你的身体弄医坏了。”乔木坚决反对。
“看样子。你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了。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死了之后,也不用替你担心了。”白秀秀从地上抓起水果刀,用力向胸口捅去。
……
“坏东西,要出人命了。你还笑?”眼看刀尖离胸口只有一公分距离了,可乔木反而傻了似的,眼睁睁的看着刀子向胸口捅去。陈欣然的心跳到嗓子眼了,用力掐了郝大根一把。
“嘘!别出声。这出戏,必须要逼真。否则,我真没有把握,搞定这根又臭又硬的烂木头。”郝大根轻轻推开房门,对她耳语两句。
“哧!”
锋利的水果从心窝子捅了进去,殷红腥血,喷泉般的飞溅而出,在空中划出美妙的红色弧线,一滴又一滴的溅在乔木的脸上、嘴脸、额头、头发里。
“妈……”乔木终于醒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嚎,两手闪电般抓向白秀秀的手和刀柄,想拔出水果刀救人。
“冷血畜牲!滚一边去。你连生母的死活都不顾。比畜牲还冷血,活着真是浪费粮食。早该去死了。”陈欣然将速度提升至极限,以毫厘之差,生生抢过白秀秀,抱起就跑。
“乔木,小老子真的看错你了。刚才,你还有脸骂我二流子,不务正业。你看看自己,你现在是什么东西?连生你、养你的老母亲都逼死了,你比畜牲更狠。”郝大根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而去。
“妈!”乔木发出更悲痛的嚎叫,腾身而起,紧紧跟在郝大根两人身后,想追上去抢回白秀秀。不管死活,至少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可转眼之间,陈欣然抱着白秀秀上了车。他只有两条腿儿,不可能比四个轮子的车子还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色现代,绝尘而去。呆了少顷,撒开两腿,又追了上去。
“阿根。说老实话。在此之前,我对你说的,真是半信半疑。经过了这件事,你说的,我全信。从此以后,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我老婆子也信你。”
白秀秀在外视镜里瞄了一眼,发现乔木真的追来了,抓着刀柄,准备拔出来,却被郝大根阻止了,两眼一翻,困惑看着他,“已经骗过他了,还不能拔啊?”
“秀婶,你太心急了。还没进医院呢。必须让医院的人也看到,你真的在胸口扎了一刀,半条命都去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刺激你的宝贝儿子。”
郝大根扶她躺了下去,从窗口探出脑袋,对乔木吹声口哨,“那个什么狗屁辣手神探,跑快哦。如果动作太慢了。等你赶到医院的时候,听遗言的机会都没了。”
“阿根,你真是一个古怪精灵的孩子。这样子,那臭小子肯定得跑断腿了。”一听郝大根要让乔木跑到医院,白秀秀又心疼了。
“秀婶,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是人上人。要你儿子重新振作,找回曾经的乔木,必须如此,让他有死而复生,脱胎换骨的感觉。”郝大根按祝糊,不准她抬头。
“秀婶。听他的吧。他年纪不大,却是一肚皮坏子。你亲身经历了。事情发的展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后面的事,应该不会出乱子的。不过,你一定要忍住。好好整整他。”陈欣然赶紧帮腔。
“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着他那样,我和老头子两人,心碎了,头发也白了。可是,真拿他没办法呀。这一次,希望真能让他振作起来。”
白秀秀心一横,决定对他狠一。直觉告诉他,如果郝大根和陈欣然两人都没有办法让乔木重新振作。她和乔林就更没有办法了,除了抹泪和叹气之外,还能做什么?
郝大根让陈欣然加速,故意拉开距离,短时间内,不让有人心知道受伤的人是乔木的老妈。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陈欣然正在打乔木的主意。
车子到了医院,陈欣然抱起白秀秀跑步向楼上赶去,却不是进急诊室,而是直接上了六楼,抱着她进了606病房,幸好没有杀手等他们。
郝大根从窗口翻进去的。进了房间,把门和窗子都关了,还放下了窗帘。让陈欣然守在门口,等候乔木出现。他帮白秀秀处理伤口。
说是伤口,不太正确,只是道具。他们两人带着白秀秀到了镇上,郝大根准备了这些道具。让白秀秀在胸口绑了一块木板。木板上系了一袋猪血。
故意用力捅进去,就是让水果刀的刀尖扎在木板上,那样才不会掉下去,直挺挺的插在胸口,仿佛真的刺进去了,而且卡在胸骨之间了。
水果刀刺破猪血袋子,猪血顺着刀身射了出去。力气越大,刺激的越快,猪血溅的越远。这都是郝大根反复调强的,白秀秀一丝不苟的执行,才有了那样逼真的溅血场面。
取了木板,确定没有伤到身子,郝大根松了一口气,前面的计划一切顺利。只要小心一,后面的事应该不会出乱子了。令乔木振作之事,几乎没有问题了。
看样子,乔木真的堕落了。短短两公里左右的距离,他过了五分钟才赶到。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陈欣然放他进了房间,却不能靠近病床,只能远远的看着白秀秀。
白秀秀牢记郝大根的话,一直不吭声,紧闭双眼,仿佛真要死了似的。这一急,乔木差崩溃了,想扑过去查看情况,却被陈欣然制住了,只能木偶似的跪在病床三米之外。
“男人婆,坏了。秀婶子快不行了。你放开这个畜牲吧。让他和秀婶说几句话。这是最后的遗言,他必须听的。”郝大根怪叫一声,在白秀秀身上捏了一把。
“儿子……我……我快不行了。不过,这件事,妈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没有能力查出当然年的事。所以只能躲在这儿。可是,我真的对不起可儿。她死的太惨了。”
白秀秀还是闭着两眼,颤抖伸出右手,有气无力的落在乔木头上,“生你的时候,我落下了这鬼病,早就不想活了。可是,没看到你成家立业,我是死不瞑目啊。
儿啊。妈现在不敢奢望你成家立业了。临死之前,只求你一件事。如果你真的爱可儿。就好好的振作起来。查清当年的案子,给她一个交代,让她安心的去吧……啊!”
“妈!”乔木发出高达200分贝以上的凄厉嚎叫,跪着爬了过去,紧紧抓着白秀秀的手,泪如雨下,不停摇晃她的身子,“妈,你不能死啊。妈!只要你活着,儿子什么都听你的。”
“傻儿子,说什么傻话啊?妈早晚都要去的。别为我伤心了。妈死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振作,更要给可儿一个说法,别让我们都死的永不瞑目。”白秀秀脑袋一歪,突然没声了。
“郝大根,你这个王八蛋,你害死了我妈,我要杀了你。”乔木伸手一试,发现白秀秀真没呼吸了,腾身而起,咬牙切齿的向郝大根扑去。
“滚回去。你这头猪。明明是你的愚蠢、无知、顽固、自卑和可悲害死了秀婶,你还有脸怪别人。”陈欣然一拳打飞乔木。
“儿子,你真想让我死不瞑目啊?我都快死了,还有一口悠悠气了。你不但不让我安宁,还如此顽固无知。你这个畜牲,如此不孝,一定会被雷劈。”白秀秀吃力睁开双眼,流泪痛骂。
“妈!只要你能活过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装孙子了。一定查清楚当年的事,给可儿一个满意的交代。”乔木忍痛爬了过去,跪在床边发誓保证。
“真的?”
“嗯!”
“要让我死的瞑目,安心上路。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妈。你说。”
“除了查清可儿惨死的事之外,你必须帮陈镇长。她现在需要你。松木镇也需要你。跟着她,你才能真正的重新振作,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情。”白秀秀泪如雨下的看着他。
“妈。别说了。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从此以后,儿子一定跟着陈镇长,好好的工作。绝不让你失望。”乔木两膝一软,差瘫软在地。
“哎哟!我才是妈的好儿子。儿子,别哭了,妈没事。”白秀秀掀了身上的床单,一个翻爬坐起,破涕为笑。
“这?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水果刀刺进去了。”乔木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白秀秀的胸口,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儿子啊。你说阿根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不说无术。可是,你错了。阿根这孩子,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以后啊,你要多向他学习。”白秀秀拉起乔木,说了事情的经过。
“妈。你真的和他们一起骗我?”乔木双颊扭曲,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她,反悔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是为了你好。儿子,你听着,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你真不听话。这一次,我就真的自杀了。”白秀秀冷笑下床,拉长双颊,黑着脸教训他。
已经玩过一次自杀了。当时,乔木的魂都吓飞了。他可没有勇气看见真的自杀发生。而且之前又答应了白秀秀。现在无法反悔,只能头,同意帮助陈欣然。不过,看郝大根还是不顺眼。
……
现在都凌晨两多了,还没有派人暗杀郝大根。陈欣然和郝大根都明白。今晚可能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去了。幸好没有不开眼的人找他们的麻烦,有了充足的时间解决乔木的事。
陈欣然从太平间拖出高自力,见他还是昏迷不醒,拖进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用冷冰狂冲他的脑袋,冲了四五分钟,没有反应。
“什么特种兵啊?这样温柔。对他这种人,必须暴力一。”郝大根冲进卫生间,抬起右脚踩在高自力胯下,用脚尖着根部,顺时针旋转。
“啊……”卫生间响起杀猪般的惨叫。高自力一下就醒了,两眼快冒火了,死死瞪着郝大根。
“没事,继续睡吧。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不过,这次不是睡太平间,而是卫生间了。”郝大根撕了高自力的衣服和裤子,只留贴身的裤衩。
“郝大根,你会后悔的。”
“全是他妈的屁话。后悔与否,那是老子的事。”郝大根想了想,连裤衩也扯了,看着不大不小的红萝卜瞄了一眼,“这样子,是不是比较凉快?”
“我的妈呀。你比我还狠。就算逼供,也不用这样清凉吧?”陈欣然双颊微红,却没有回避,反而看了一眼,发现只有郝大根的一半。
“如果真是最优秀的特种兵。你的刑讯教官一定说过。不管男人或是女人,在什么情况是最脆弱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理。”郝大根取了喷头,水量开到最大,对着腿间狂冲。
“你真的只是桃花村的二流子?”这一瞬间,陈欣然心里浮起一丝莫名的苦涩,没有遇上郝大根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出色的特种兵。
可这一刻,她对自己的评价产生了怀疑。一个小小的乡下小子都懂的心理战。她这个自称最优秀的女特种兵,居然不如他。她或**白,却没有在第一时间采取这种手段。
如果他们两人是敌对关系,而且真要分出胜负。扪心自问,她没有信心可以打败郝大根。曾经面对过无数敌人,包括世界级的恐怖分子,她从没有如此虚过。
“你这个特种兵,真不咋的。如果不忍心看,先出去吧。我来做恶人。”郝大根移动水管子,对准高自力的头部狂冲。
“他真正的目标是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逼供。我都不会离开,必须参与全过程。”陈欣然把高自力铐在水管上,出去搬了两张椅子,坐在旁边观看。
“你想利用我毁了男人婆。肯定知道我是谁。所以,最好不要激怒我。任何问题,我只说一遍。如何选择。决定权在你手里。不过……”
郝大根突然笑了,笑得有阴森,回到房间取了毫针,抽了一根向他的左眼刺去,针尖离黑瞳还差0.5公分的时候,突然停止了,“你吃过手撕排骨没有?”
“白痴!”
“好吧。你就把我当作白痴吧。不过,我很专业,而且是负责的告诉你。如果毫针从瞳仁中心刺进去,不管深浅,整个眼球都会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尤其是黑眼球,因为膨胀,晶体不断裂开。那种断裂的感觉,就像我们吃手撕排骨那样。看见排骨上的肌肉,一、一的撕裂,或快或慢,我说了算。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眼球的晶体一断裂。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将整支毫针刺进去。眼球就会爆裂。砰!玩过踩鱼泡儿吧?和那声音差不多。”郝大根笑的很狰狞。
“你就是一头畜牲。”
“白牙齿帅哥,真的抱歉。不管你骂什么,改变不了现在的状况。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咬舌或是撞墙自杀。二、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不过……”
郝大根放下毫针,提起高自力扔进浴缸里,“如果我小心一,你没有机会自杀。简单的说,你只有一条路。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个问,报上你的名儿?”
“高自力。”
“男人婆。”郝大根侧头看着陈欣然,“方式一,凭你的记忆搜索这个人的资料。方式二、找那个啥帮忙。查清楚他的身份和背景。”
“没听过这个名字。”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害男人婆?”郝大根用毫针制住高自力的“肩井穴”和“足三里穴”,完全控制他的活动。
“为了我弟弟。”
“高自乐?”陈欣然突然站起,俏脸微微变色,终于明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了。高自力三字,令她想起了高自乐。
“这个问题,暂停。等会儿,你们两人私聊。我不想过问。第三个问题。和你勾结的人是谁?”郝大根明白,一定和感情有关。这可能是陈欣然的隐私,他不想过问。
“所有事情,都是小王虎安排的。他的目标是你。我想找陈欣然报仇。你们两人正好是我们共同的目标,自然就联手了。”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高自力只能和盘托出一切。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本以为,这个王八蛋已经滚回城里去了。可他还猫在镇上,像蟑螂一样,躲在暗处出阴招。”郝大根嘴角浮起一丝揶揄之色。
“军师弟弟,我想和他单独聊几句?”想到高自乐的事,陈欣然心里一阵苦涩,眼巴巴的看着郝大根。
“屁话。老子之前就说了。我不会过问这事儿。你们聊吧。我出去了。”郝大根留了一支毫针给她,提着椅子离开了卫生间。
说是聊几句。可陈欣然和高自力在卫生间泡了近十分钟时间。出来的时候,陈欣然的脸上有泪水,两眼也红红的。她没说在卫生间的经过,郝大根也没有问。
不过,陈欣然却把高自力放了。郝大根可以大胆猜测。他们之间的恩怨可能化解了。到底是如何解决的,她和高自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将来有一天,相信会告诉他的。
“男人婆,木头的事儿,算是搞定了吧?”正事办完了,也该放松一下了,郝大根斜眼盯着微微隆起的小苹果,色心大起。
“这个时候,你还想这个?”陈欣然彻底服气了,现在是凌晨三多了,折腾了一天,他身上还有伤,不想睡觉,就想着那破事儿。
“只是摸几下,又不是真的上你。真要上,这时候确实不合适。”郝大根抱着她躺了下去,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吻,一边摸。
摸呀摸、亲呀亲。这货越来越兴奋,身体越来越坚硬,真想扯了她的裤子,立即戳进去。可惜的是,陈欣然始终有底线,只能隔着衣服摸,而且仅限于上面。
郝大根真的受不了了,有强暴她的冲动。陈欣然见自己惹了祸,主动帮他解决问题。喜剧的是,她的唇舌功夫很菜,还不如周晓兰,不吸还好,越吸越难受,弄得郝大根快爆炸了。
想在胸口玩,可她的太小了,又没有液体滋润。这事儿只能想想。看着坚硬如铁,狰狞夺目的地方,陈欣然矛盾了,想帮他,却不知道如何帮。
突然,她想到了被郝大根强暴的刘美玲,决定抓刘美玲过来灭火。却被郝大根阻止了,“用舌头,一直舔,只舔上面,速度要快,频率要高。”
经过郝大根耐心指。陈欣然的技术含量终于有所提高,折腾了差一个小时,累的满头大汗,总算帮他解决了肿胀问题。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她用嘴巴舔干净外面的液体。
“好大股骚味。”陈欣然瞪了男人一眼,抽了纸巾抹嘴,感觉还是一股子男人骚味,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嘴巴。
“男人婆。你的没骚味吗?我闻闻。”郝大根大笑,如影随形的冲了进去,从后面搂紧纤腰,小腹贴着她的屁股,两手爬到胸口,一边扭动,一边揉捏。
“别弄了,睡觉。白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处理。你现在又是病号。必须睡了。”陈欣然扭头亲了一口,把男人轰了出去,关门反锁,扒了衣服,拧开水龙头洗冷水澡。
“我要鸳鸯浴。人格保证,绝不摸。只洗屁股。”郝大根用力敲门,一边敲,一边叫,大有破门而入的凶悍之势。
“少来。真要鸳鸯浴,也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到时,姐给你搓背,但现在不行。”陈欣然撕开沐裕很料袋,把沐浴液挤在掌心,一边抹身子,一边哄他。
“伤好了,我要亲,不是嘴巴,是那儿。”
“到时再说吧。”陈欣然取下喷头,对着小腹下面冲,冲干净泡沫,分开两腿打量,一边看,一边想那条大黄瓜,放下喷头,用手指比了比,发现自己吞吐量未必有那样大。
可转念一想,女人连娃儿都能生下来,难道吞不了那东西。不管多粗,总没有婴儿脑袋大。分开湿淋淋的卷曲毛毛,抓起喷头,又是一阵狂冲,仿佛在做什么准备似的。 /*960*90,创建于2013-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