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乜斜着眼,上上下下扫了梦惊云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我和那娘们的事情,鸟事,找——”
没等高鹏把死字说出来,梦惊云顺势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这一巴掌可够响亮的,宛如打爆了气球。
猝不及防,高鹏绝对没想到梦惊云敢对他动手,登时,人一下子就睡仰背了过去,噼里啪啦,跌跌撞撞,噌噌噌!止不住后退的势头,抵在桌子上,哗啦一声,压翻了后面白色的餐桌,咕噜咕噜,上面正熬着火锅,霎时间倾斜而下,滋滋滋……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定格了,餐厅里所有人看见汤锅倾斜而下的时候都瞪眼屏住了呼吸——随即惊呼起来,滋滋滋,滚烫的油水宛如火炭搀杂着烫汁,瞬间浇在高鹏身上。
梦惊云冷冷的看着地上打滚的高鹏,宛如在看一只蝼蚁,寒光中不带一丝怜悯,旁边,胖子已经闻声而来,他冷冽着脸,怒目圆瞪,“狗东西,在我的地盘也敢撒野,当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吗?丢出去!”
“是!”
一个黑衣保镖出列,抓着高鹏的领口,宛如拖着一条死狗。
被打了过后。高鹏才猛然想起,他总觉得梦惊云看上去有些面熟,原来是斧头帮带人去黄金海岸闹事那天晚上,他见过梦惊云一面,“这小子不就是其中一个打手吗,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又撞到斧头帮手里。”
高鹏刚想到这里,就感觉自己被丢了出去,猛的跌滚在地,“哎哟!哎哟!……”
角落里,顾美惠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梦先生,实在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请接受我的道歉。”
梦惊云头,“你刚才没伤着吧?”
顾美惠勉强一笑,摇了摇螓首,侧身一引,“请!”
“云哥,别为了这家伙扫了兴。”
“你小子!”
说笑着梦惊云就当先上了楼,至包房入坐,“刚才你来的真巧啊,迟不来晚不来,楼下那么吵,难道你就没听到?”
“呵呵,我耳背。”
胖子这话当然是胡诌的,闹的那么凶他怎么会没听到,不过他要把英雄救美的好事留给梦惊云,对于梦惊云的品性他是了解的,顾美惠颇有几分姿色,成人之美的事情他做属下的理当效劳。
“耳背!”
梦惊云深意的瞅了胖子一眼,心中了然。
“梦先生,刚才你仗意出手,我感激不尽!”
顾美惠斟了一杯酒,送到梦惊云面前,诚恳道:“谢谢你,别的我没什么,梦先生是贵人,也看不上,今天这顿饭我就请了,这杯酒敬你。”
“客气!”
梦惊云饶有兴趣的瞥了顾美惠那漂亮的脸蛋,伸手接过酒杯,趁机捏了捏她的手指,后者腮角登时一红,垂下眉,滋的一声,梦惊云一饮而尽,“以后这等傻事,千万别做了。”
“嗯!”
“刚才我也没听明白,究竟怎么会事,不妨的话给我说说。”
听到这话,顾美惠大喜,她费尽千心结识梦惊云,等的就是梦惊云这句话,她一个弱女子,纵有天高的智慧,也不是高鹏的对手,法拿他不得,惟有依靠势力了,但她也没有势力,于是只能去结交,如今,她终于等到这个机会,虽喜,但顾美惠面上没露半分,娓娓将自己的遭遇同梦惊云二人讲了一遍,末了又把前日发现弟弟已死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梦惊云头,心里不免为这个女人的身世遭遇嗟叹悲愤,“你也别哭了,此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云哥,那个高鹏倒不算什么,手底下几十号人也翻不起大浪,杀他也容易,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略有不妥,一但此时杀了他,那些左右摇摆观望的小帮派人人自危,肯定会立刻站到斧头帮那边去,如此一来,对我们就不利了。”
胖子见梦惊云动了杀心,所以——梦惊云不语。
顾美惠见到这种状况,虽然他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但她也意识此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办得了的,既然梦惊云已经承诺了办她,这就已经是大恩德了,等一时又何妨,所以她立即站出来,抽抽泣泣的说道:“梦先生,我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外国人,来到Z国这些年举目无亲,没有人肯帮我,只有您愿意伸出援手,桃鸣不平,光是这一,我就已经很感激您了,我的事是小,您的事才是大,可千万别为了我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误了您的大事呀!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您能有这个心,我就会记者一辈子的。”
听到这番话,胖子在心里头,“不错,识得大体。”
但梦惊云却老大不是滋味,顾美惠愈把自己说的不是,他就愈怜惜,同情心又泛滥了。
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在你面前垂泪自怜,是男人就会心软,就会生出呵护她,保护她的,这就是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且梦惊云又是一个保护欲特强的男人,又如何受得了顾美惠的哭诉。
看到梦惊云的面色,顾美惠知道自己的成功了,她别的没有,女人的法宝眼泪还是有的,这就是男人致命的弱,且她又生的如花似玉,气质温婉,再来个梨花带雨,瞧着她一双似泣非泣的寒露目,千娇百媚,弱柳扶风跟林黛玉似的梦惊云如何不怜惜。
且在此刻,梦惊云心里打定主意,这个女人归他了。
“胖子,那个高鹏日后再收拾,这段时间避免他过来找麻烦,你留下两身手矫健的保镖,护顾小姐周全。”
“是!”
胖子头,“还不谢谢云哥。”
“谢谢——云哥。”
一下子要自己把一个比自己年纪小差不多十岁的男生叫哥,顾美惠显然有些不适应,且在韩国哥这个词,多半是对男朋友叫的,虽然说梦惊云生的英俊帅气,魅力非凡,且品性温文尔雅,是个难得的奇男子,委身相许,她倒是没想过,此时品来,了无牵挂倒也愿意,只是,虽然自己颇有几分姿色,但也非绝色之姿,且大了那么多,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哎呀,我想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