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正卖菜呢!”
“还没啥事,罚款一百一个,马上交钱!”杜疤癞眉头硬起,瞪着高粱伸手要钱!摆明了把高粱讹上了。
“交个!你妈拉个比。”
二浑子不知道啥时候赶来的,在后面兜头一杯热豆浆全撒杜疤癞脑袋上,把头上的癞子头弄得花白粘糊,刚冲的豆浆水能烫掉皮,杜疤癞杀猪似得嚎!
“你妈拉个比,杜疤癞,你他娘的招子被拿去当踩了,罚款罚到冲我来了!我弄死你这狗东西……”二浑子边骂,脚底下又是啪叽把杜疤癞踹成滚地葫芦,一下把杜疤癞滚进边上的淤泥坑子,杜疤癞沾豆浆的白脑门一下就扎进臭黑沟,的白的和黑的和着癞子头,比唱戏的丑角还喜庆。
杜疤癞咕嘟嘴角流出黑污子水,连呕几声,脑门被沟里的水了,耳朵尖子都要冻掉。这边还没醒神,二浑子大耳瓜子跟蒲扇似得把刚爬到一半的杜疤癞拍到地上。
“娘咧,这坏的流脓水的货,咋又回来作害了!”人群里有人把二浑子认出来,小声点嘀咕开,生怕二浑子听见,藏藏掖掖!看二浑子揍杜疤癞这下看的心惊肉跳。
几个小贩齐齐咽了口唾沫,心里发苦,二浑子他们哪敢不认识,收过他们钱的,龙湾乡最大号的痞子。听说去了县里,咋不上县里去作害了,咋又回来干嘛啦!
杜疤癞这会儿终于醒事儿了,不忙着爬起来,爬起来准得挨揍,聪明的趴上地下往上瞧,一看是二浑子,心里哇凉哇凉的!
“军……军哥儿,我咋把您给撞上了,我……”杜疤癞连着求饶,二浑子可是打折了人腿骨头的狠角sè,不管犯没犯着,先求饶了再说,可以免了打。可潜意识里,杜疤癞还是觉着自己挺冤枉的。
没招谁没得罪谁,收点子罚款,后边还靠着乡镇府呢,二浑子以前不也这么干的么!
几个小贩瞧着二浑子揍人揍得狠,杜疤癞吃了大亏!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这事儿是他们挑起的,杜疤癞挨了揍事后没胆子找二浑子的麻烦,估计会把他们恨死去,而且这事二浑子上来就揍人,不明不白的,要是杜疤癞挨了冤枉揍,那才叫糟心呢!
“军哥儿,先……先抽口烟,舒口气!”
二浑子也揍舒心了,瞧着老少爷们看他都是敬畏,心里头畅快得意,叼上烟头。“杜疤癞这没的东西,出门不带招子,收罚款收我哥头上来了,我这阵没在乡里,是不是瞧我眼生了,欺负上门。”
几个小贩心里头一跳,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今儿是杜疤癞冒出来给他们顶了顿揍啊!那小子居然跟高二军是亲戚。
“你们几个还有烟吗?给我一包!”二浑子正抽的舒服,瞧着高粱在那边,一拍脑门,光顾着自己了。
“粱哥!抽着,刚才没啥事,我帮你揍了他一顿,这孙子不开眼,惹上你了。”二浑子递上烟,手里空荡荡的别扭,这会儿才想起自己干嘛去了!“娘的,早饭打翻了,等会儿我再去拿一份。”
“你现在先去,我收完这点儿,等下上车,快耽误了!”
二浑子听高粱说得急,怕误了高粱的事儿,抬脚就走,还没几步远就被高粱喊回来,摸了把零钱给二浑子。“不值几个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