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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平对抱着雪儿的华小曼道:“小曼,你的肚子都大了,不要这么劳累,给菲儿抱吧!”
雪儿在菲儿怀中道:“阿姨,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耶,你见过我妈妈吧?”
菲儿笑道:“我见过你妈妈的,你一定是雪儿了,好可爱哦,菲姨喜欢雪儿哩!”
雪儿欢喜地道:“是呀!是呀!我叫雪儿,是个可爱的孩子,所有的阿姨叔叔都喜欢我哩,可是为什么不见妈妈?雪儿好想妈妈耶!”
“雪儿不必着急,过几天就能看见妈妈了,雪儿能让我抱抱吗?”藕儿从菲儿手中接过雪儿,亲着她的小脸蛋。
希平对他的众妻道:“你们也该向我爹娘问好了,别让他们连谁是他们的儿媳妇都搞不清楚。”
众女一齐拥向与小月在一起的黄洋夫妇。
杜萌萌脱离黄大海的怀抱,走到希平面前,欲言不语,希平微微一笑,搂抱了她。
她的双手紧紧地反搂着希平,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萌萌想你。”
“嗯,大哥知道。”希平轻抚着她的黑发,柔声回答。
杜萌萌放开希平,也到黄洋夫妇那边去了。
希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叹,走到白灵面前,对独孤明道:“你的女人可以让我抱抱吗?”
独孤明笑道:“你自己看着办。”
希平搂过白灵娇小的身躯,感到她在颤抖,抱得更紧了些,俯首在她耳边道:“你们恨我?”
“我们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忘却你!”白灵沉重的说出一句,然而她真能忘记这个男人吗?她在梦呓的时候也喊着他的名字,但他不是她的男人,她只能选择忘记他。
一辈子的时间,该有多长呀!也许正因为无法忘掉,所以才会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遗忘吧?
希平叹道:“也许他们都比我好,但愿你能忘了,不用太长的时间!”。放开白灵,到四狗面前,道:“青青,你饶过他吧!他的耳朵是肉做的,会痛的,
你不心疼吗?”
赵子青赌气道:“除非你的耳朵让我扯。”
希平摆手道:“那就免了,四狗,慢慢享受,兄弟先闪了。”
四狗叫嚷道:“希平别走,过来帮忙,出绝招,把她的衣服剥光。”
希平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叫我怎么好意思?”
此时,大家都坐好了,只有四狗被赵子青拉扯得笔直。
希平也坐了下来,朝白芷招手道:“小白芷,过来让我抱。”
白芷走过来坐在他的膝上,道:“大坏蛋,芷儿这段日子天天都想着你。”
希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道:“我的小白芷,你为何哭了?谁欺负你了?”
白芷道:“我知道大坏蛋不会叫小姐伤心的,见到大坏蛋把小姐带回来,芷儿高兴着哩,芷儿这不是哭的。”
希平笑道:“嗯,好,芷儿的哭不是哭的,那叫什么?”
“带泪的微笑。”白芷甜甜一笑,朝白姿挤了个眼神。
黄洋赞道:“平儿,你真有本事,这次我们家人丁兴旺了,你出来没多久,就捞到了一大堆可爱的妻子,实在是祖宗脸上的光耀。”
华小曼道:“师叔,你怎么这样说话的?”
黄洋呵呵笑道:“小曼,你还叫我师叔?你要跟着平儿叫,你如今不是华家的人了,你是我们黄家的人。”
华小曼嫩脸泛红,道:“我让仆人做饭去。”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黄洋对希平道:“平儿,这个也不错。”
希平知道他的意思是华小倩换成了华小曼,于是想起了未曾见面的华小倩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何那么小就爱玩他的宝贝,还玩出火来了?嘿,想不到自己出世没多久就会玩女人了,怪不得长大后这么好色了。
春燕哂道:“老头子,什么不错,我觉得个个都很好。”
黄洋神秘地一笑,道:“我不和你吵,你懂什么?我这句话只有咱爷俩明白,其它的人嘛!嘿嘿!”
春燕气道:“你——”
“师哥?!”华蕾进入大厅,呆站在门口,惊喜地喊出一声,泪就在她的眼里迷茫。
春燕看见华蕾,心中惊叹:这小妮子出落得如此美丽,还是如此的年轻。
黄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华蕾面前上下打量,轻声道:“蕾蕾,你还好吧?”
“嗯。”华蕾投入黄洋的怀抱,抽涕道:“蕾蕾能够再见到师哥,什么都好了。”
希平想起华蕾房里的那对小木人,省悟出它们是谁了,心想:娘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华蕾对爹真是一往情深。
春燕向希平挤了挤眼,希平头大如斗——─娘这不是叫他去棒打鸳鸯吗?他黄希平可不是这么缺德的人,于是他朝春燕摇摇头。
春燕的眼泪跑出来警告他,他只得把怀里的白芷抱到一边,走到相拥的两人旁边,故意咳了几下,道:“嘿,听我说一句,你们站着不累吗?可不可以坐着说话?唔,你们不觉得坐着比站着舒服吗?好像这样耶!”
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白痴,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黄洋道:“蕾蕾,这是我儿子,我们到那边坐下慢慢聊,好吗?”
华蕾还是“嗯”了一声,牵着黄洋的手来到众人中间,和黄洋并肩坐了。
这使得另一边的春燕极不舒服,又朝希平挤眼泪。
希平心中叫苦,这娘怎么死要他干这种没道德的事?他们已经坐下来了,总不能又去叫他们站起来吧?他看着一脸痴情的华蕾,她正侧着脸以一双同样痴情的眼睛看着他的老爹。
希平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走到两人背后,俯首在两人中间,用他的头挡住华蕾的痴情视线,笑道:“你们坐下来,不说话吗?”
实在是有够鸡婆的!希平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
华蕾怒道:“黄希平,你到底要干什么?”
希平笑道:“我干什么,你还不清楚?”,随即压低声音:“你和我出去一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嗯?”
“我不!你让开,我要和你爹说话。”华蕾用手掌推开他的脸。
希平识趣地走到春燕背后,弯腰在她耳边道:“娘,儿子没法可施了,你有危险了。”
春燕突然放声大哭。
黄洋急忙跑过来,道:“老婆,你怎么了?”
“我不想活了。”春燕越哭越起劲,越哭越大声。
希平连忙道:“爹,不如你扶娘回房,我让冰冰带你们去。”
在冷如冰的带领下,黄洋抱扶着春燕走出大厅,希平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得不佩服娘的耍赖绝招。
女人似乎惯用这一招?!
希平回首看见落寞的华蕾,心里没来由地一痛,坐到他父亲原来的位子,道:“姑姑,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爹?也当放了你自己,啊?”
华蕾忽地怒瞪着他,脸转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姑姑!”,站起来拂袖而去。
希平心想:你不是我姑姑,难道你还想做我的二娘不成?
白莲道:“老公,她好像对你很有意见耶!”
希平笑道:“哪里的话,是我娘对她很感冒。莲儿,过来,坐在老公的大腿上,别管他们之间的麻烦。”
独孤明站了起来,道:“各位,我也要和我的美人儿们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聊,晚饭时再见。”
白莲坐在希平的大腿上,轻声道:“老公,莲儿也要你疼。”
希平吻着她的耳珠,道:“晚上我疼你个够,现在嘛!让你先亲个够!”
※ ※ ※
晚晏时,四狗欲图个大醉以便躲过晚上的红粉劫数,哪知赵子青叫他以茶代酒,不但损了他大男人的脸面,而且将是劫数难逃了。
华小波倒是开心,他今日被春水拉回房去,用行动解释了他的心花花,所以春水和白慧就饶过了他。
席间,华蕾不停地夹菜给黄洋,看着黄洋吃,她就是不吃,春燕也气得不吃。这两个女人,前者是看饱了,后者是吃醋吃饱了。
希平装作看不见,一个劲地埋头夹菜,仰头喝酒。不是他不想帮忙春燕,而是他不知该如何帮。
让他去泡华蕾,这对他倒是没什么坏处,只是华蕾是小曼的姑姑,况且华蕾对他爹又是情痴一生,叫他怎好下手?还是喝酒的好,不醉也装醉,谁也怪不了他。
晚晏后,各自回房休息了。
春燕看见黄洋又要出去,忙道:“你去哪里?”
黄洋叹道:“燕,蕾蕾她让我过去一趟。”
春燕立即泪流,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不准你去。”
黄洋搂她入怀,安慰道:“燕,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对蕾蕾只有兄妹之情,我怎么可能乱来?要是我和她好,不是孙子比儿子大了吗?
你在这里等我,我和她说明白了就回来,蕾蕾其实也很可怜。”
春燕道:“那你可要快点回来,不然我就进去捉奸。”
黄洋笑道:“我这么老了,你也知道我的能耐,想奸也奸不起来了,你的担心也未免多余。好了,亲你一下。”
黄洋吻过春燕后走出了房,来到木人居,敲了两下门:“蕾蕾,师哥来了。”
门开,华蕾道:“师哥,蕾蕾怕你不来哩!你进来,蕾蕾等你很久了。”
黄洋进了房,华蕾把门反锁了,道:“师哥,你坐蕾蕾床上。”
黄洋犹豫一下,还是依言坐到了床沿。他看了看房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没有多少改变。二十年了,这里给他的感觉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但物是人非了,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然而深爱着他的那颗心依旧,他要怎么面对这个美丽的痴情女人呢?
华蕾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痴痴地道:“师哥,你终于回到蕾蕾身边了。你知道吗?蕾蕾这么多年都思念着你。当年你不跟蕾蕾说一声就走了,蕾蕾不知多恨你,但是,你回来了,蕾蕾也就不恨你了。”
黄洋叹道:“蕾蕾,师哥对不起你。”
华蕾伸手抚摸着黄洋的脸庞,道:“别说对不起,是蕾蕾自愿的。”
黄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师哥不是不懂你的心,只是师哥无法依从你的心了,师哥不想害了你。”
他说的是实情,在当年他就明白她的感情了,只是他一直都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呵护着,他不能也不会对她生出别的感情来,他不料华蕾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这份感情虽深,却是不能领的。
他已经老了,在感情方面不能满足华蕾,在夫妇生活中,更有着许多永远都不能满足她。他不能接受这份爱,因为他不想因此而伤害华蕾。
有时候,哪怕是好心接受一份爱,也是一种不可弥补的伤害。
华蕾道:“不,师哥一点都不老,师哥在蕾蕾的心中还像当年一样。”,她挣脱黄洋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两个雕刻的木人:“师哥,这是你雕给蕾蕾的,蕾蕾每天都看着它们,你曾经说让它们永远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离开蕾蕾?师哥,你就不能让蕾蕾永远和你在一起吗?只要能够和师哥在一起,蕾蕾就心满心足了。”
黄洋轻叹,这是他离开长春堂前送给华蕾的,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当时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就照着自己和华蕾的模样雕刻了这两个小木人给她,留作纪念。
人生如浮云,谁能预料今日?
华蕾把小木人并排着重放回桌上,坐回床沿,道:“师哥,你明白蕾蕾的心的,蕾蕾只是要成为师哥的小妻子,你能答应蕾蕾吗?”
黄洋凝视着她,道:“如果能答应,当年师哥就把你带走了。蕾蕾,师哥不想叫你伤心,你也别为难师哥了,师哥是有儿有女的老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