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皇甫昊天瞄了寒雪身後的寒战一眼,心说,我哪儿知道啊,谁叫你身後那男人心计这麽深,偏藏的最深的也是他,人家这不是条件反射嘛。嘴里却是口心非的说:“怎麽会,我家雪儿最聪慧,当然想得到这样的好主意。”这後面该怎麽接啊,真是……,忙向两个弟弟使眼色。这年头,当个皇帝多不容易啊,连个实话都不能乱说,偏还得哄著这个,不能得罪那个,他这皇帝当的多委曲啊他。
“皇帝哥哥少贫嘴了,几位哥哥先听我说啦。”再蘑菇下去,”天都黑了。为了不让皇帝哥哥再耽误时间,寒雪长话短说,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一说给皇甫昊天,皇甫境天及皇甫凤天听,直听得皇甫昊天两眼星光灿烂,皇甫凤天下巴都差掉下来,最沈得住气的算是皇甫境天了,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喝著茶,嘴上一直抿著一丝笑。
他们是想过以当下各国的形式,四国合攻碧落的情况不可能出现,只是没想到寒雪竟会想到借庆与龙跃的不轨之心,趁机想与庆合作将龙跃给分了。若此事成功,天下大势必将有另一番新景象,五国并存之势改成四国,若是不巧,最後可能会出现碧落独大的情况。此计,真是让三人不得不惊叹,却也心惊。
“此计无可挑剔,可雪儿又是否想过,若庆王不答应合作,反将此事公告其它三国,这又当如何?”皇甫境天放在茶杯,打开玉扇轻轻的扇著,半眯著的眼不看寒雪,却是看著寒雪身後的寒战。以寒雪在民间的势力布局,想出如些妙计,并不奇怪,只是这个男人又在这件事中占著什麽样的位置呢。此等国家大事,寒雪能提出这样的计策,必是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对此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这个男人。
“他会答应的。”寒战在寒雪回话前出声道,冷冷看了皇甫境天,他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皇甫家欠了他多少人命债,大家心知道肚明,若他要复仇,这宫里谁也逃不了,根本没必要耍心计,要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心计都是白搭。他们信不信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的雪儿信他就够了。
“哦?”皇甫昊天对寒战的冷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向寒雪笑道:“雪儿可否为皇兄解惑?”
将几个男人间的暗朝凶涌看在眼里,寒雪抿唇一笑道:“雪儿不才,手下有些人在各国都混的不错,若是庆王不答应,那庆国就会有一场不小的麻烦,到时我们转头跟龙跃合作也一样。”
“若是龙跃也不合作呢?又或者龙跃与庆国联合进攻我碧落,那又该怎麽办?”皇甫凤天沉声问道,以寒雪的聪慧,必是已想到了各种可能,也必是有牵制其它国家的方法,他虽知道寒雪在民间的势力颇大,却未曾想到已到了可影响他国国本的地步。身为皇族後嗣,他们从小就受著帝王式的教育,深知道一个道理,”剑有双刃,不伤人便会伤已。”雪儿的势力已到了他们不能掌控的地步,若是有一天,她生了异心,那麽……想到此,皇甫凤天不著痕迹的睇了皇甫昊天一眼。
“呵呵,好,雪儿这此计甚好,哈哈哈──”皇甫昊天倒是听的龙心大悦。这招太狠了,虽不知寒雪在庆国埋了什麽样的势力,但是此招一出就逼得庆王不得不合作,否则等著他的就只能是国破家亡的命运。怕是两国都会有不小的麻烦。到时便是联合金沙,北冰两国也能趁火打劫,夺下他们的半壁江山。
想通这一切之後,皇甫昊天不得不对寒雪竖了竖大母指。“这事就依雪儿之计行事,境天,凤天,你们也准备准备。”给了不停给他使眼色的两兄弟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後,才向寒雪问道:“你们打算何时动身前往庆国?”
“就这两天吧,路途遥远,路上我还得布置一下。国书与随行人员还有劳皇帝哥哥尽快办好。”见事已谈好,寒雪跳下椅子,冲皇甫昊天行了个礼,便打算走人了。她怕再不走,寒战要翻脸了,皇甫境天与皇甫凤天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只要皇甫昊天信她一天,她便会尽心为他,为这天下,尽自己一翻心力。
“也好,”皇甫昊天了头,回身自身後的墙上按了几下,便自墙角跳出一个暗格,皇甫昊天拿了暗格里的锦盒递给寒雪,“这绵盒里的是庆与龙跃的暗桩名册及令牌,你此行可随意调用。”
“皇上!”皇甫凤天闻言惊的跳了起来,见众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掩饰的沉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皇上是否再与各大臣议议?”
“哼哼,”寒战冷冷的哼笑两声,冲寒雪道:“本就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偏是不听,现在看明白了吗,不如与我离了这里,天南地北任我你遨游。”
“寒战!”寒雪责怪的看了寒战一眼,无奈的看著他带著怒气的眼,伸手握住他紧握著的拳头,给予无声的安慰。
“无需再议,此事就这麽定了,朕相信雪儿与寒战的能力,定能办好此事。”皇甫昊天以不容异议的语气说道,霸气的看了皇甫境天一眼,再盯著皇甫凤天,浑身发出无声的威势,逼得皇甫凤天不敢与之对视,拱手退到一旁。
皇甫境天略一沉默後洒然一笑,冲著寒雪道:“雪儿,即要出使庆国,这一路路途遥远,你还是先去准备行装吧,你的富贵楼,怕是也要安排一下才行吧。”
“境天哥哥!”寒雪感动的轻唤起一声。
“去吧。”皇甫境天柔声说著,边不著痕迹的撇了寒战一眼,他从来就不担心寒雪有异心,寒雪的心思简单明了,一看就明白。他看不透的是这位昔日的尉迟大将军独子,现在的尉迟侯爷,尉迟一家因父皇的私心只剩了他一人,他的心中是否真的就不怨,不恨?是否像他表面表现的不恋权位只恋寒雪?他看不透,真的看不透。可既然皇上相信他,那他也无话可说。
寒雪感激的对他甜甜一笑,抱著皇甫昊天给她的锦盒,冲著三人轻盈一福:“雪儿先行告退了,也预祝两位哥哥北冰与金沙之行能一帆风顺,雪儿稍後修书一封,境天哥哥让雪儿带给北冰王吧,想来应是能助境天哥哥一臂之力的。”
“好。”皇甫境天温文淡笑著昂首。
皇甫昊天亦送二人离去,皇甫境天对寒战转身就走的无礼行为都没有说话,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一待二人离去,皇甫凤天便再耐不住,对著皇甫昊天急道:“皇上,你怎麽能就将暗桩都交给寒雪呢,这要是万一……”
“凤天!”皇甫境天不急不慢的唤了声,阻止他再说下去,将手中的玉扇一合,放在一边的桌几上,皇甫境天严肃的道:“将人交给雪儿,我倒不担心,我不放心的是寒战,皇上真的这般肯定寒战无害吗?”
皇甫昊天肯定的对皇甫境天头道:“肯定,二弟可知寒战的武功已练到何种程度?”
看著皇甫境天沈思的脸及皇甫凤天疑问的眼,皇甫昊天沈声宣布答案:“若是他现在想血洗碧落皇宫,这宫中所有的侍卫、暗卫再加上三万御林军,也阻止不了他。”
皇甫凤天吓的坐倒在椅上,惊疑不已的看著皇甫昊天,一时六神无主的喃喃道:“若是寒战已有这般高深难测的武功,再加上寒雪手中的势力,启不是如虎添翼?”
“三弟还没有听明白皇上的意思麽?”皇甫境天眼中有一抹想通後的轻松与释然。“三弟可曾想过,既然寒战已有这般出神入化的神功在身,他要杀你我兄弟已是易如翻掌,为什麽至今没有动手?”
“二哥是说?
“他是真的放下了。”皇甫昊天轻叹一声,背手看著两个弟弟道:“或许他当初接近寒雪确实是存心想复仇的,可时至今日,他是真的放下了。”
看著两个沈默了的弟弟,皇甫昊天满是无奈的道:“是朕与父皇都愧对尉迟家,所以朕想为他正名,将寒雪赐婚予他,此次就让寒战以尉迟侯之名,与寒雪一起出使庆国,为庆王祝寿。”
“皇上精明,雪儿虽为公主,却毕竟是异姓,并非出自皇家,有了这尉迟侯做陪衫,即不会让庆王觉得失了身份,又不会引人注目让人觉得唐突,此法甚好。”皇甫境天就事论事道。
“皇上,二哥,你们都不觉得寒雪的势力太大了吗?”皇甫凤天有些著急的道,怎麽他们就没注意到这事有多严重呢?真是急死人了。
“三弟勿急,此事皇上该是早就明了了,且雪儿的性子,你也该是明白的,无需担心。”皇甫境天微笑道安慰皇甫凤天道。
看著皇甫昊天与皇甫境天都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不是喝茶就是扇扇子,皇甫凤天急得直挠头,”正所谓人心隔肚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一天……”
皇甫昊天笑著摇头道:“三弟,不会有那一天的。”
皇甫境天亦冲著皇甫凤天肯定的了头。
皇甫凤天见此,泄了一肚子气,真的是他多心了吗?……
49
怒(甜蜜)
发文时间: 2/16 2011——
而谁也不知道流言的两位主角,却窝在京城最大的妓院里,一个气的要杀人,一个笑得阳光灿烂。
而坐於下手才汇报完的豔娘却是冷汗如雨下,被寒战满身的杀气吓的只想晕过去了事。
“太好了,豔娘,你这事办的好,坐下吧。”寒雪开心的对豔娘表扬道。
“是……是……”豔娘抖的如秋风中抖瑟的树叶般,颤声应著,只是还没在椅子上坐稳,差被一声巨响吓得坐到地上去。
“!”的一声,寒战一掌击碎了身下的椅子,虎目圆睁的瞪著首坐上笑的一脸灿烂的寒雪。“那些消息都是你让人故意传出去的?”
寒雪好笑的看著被木椅碎屑弄的狼狈不堪的众手下,再看看自己身边一米之内的清爽干净,不禁笑的更是灿烂,“是啊,一个没有妇德的公主和一个只有虚名却无权势的侯爷才会让人没有防备嘛。此去庆国可要一月的路程呢,我才不会天天被人阻杀。”
“你不信我能护你周全?”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了皇甫一家,她竟然自毁清誉?
寒雪冲著一众部下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先行出去,自己则对寒战可爱的皱了皱鼻子,“这不一样的嘛,人家还想去游山玩水的一路玩过去呢,才不想看你一路杀过去呢。”
“就算要一路玩过去,我也可以安排,你有必要放出那种消息吗?”一般女子皆视自己的名誉比命重,就只有她将自己的名誉当粪土。
寒雪看著满身戾气的寒战,心中也有怕怕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拉著他的衣袖摇了摇:“你生气了啊?”
“我不该生气吗?”眼角扫到寒雪脚边有几块尖利的碎木屑,他握了握拳,身体却没有动。
“别生气了好不好?”寒雪一脸乖巧的陪小心,却在心里扮了个鬼脸,眼光却是躲躲闪闪的不敢与寒战对视。光是为放个假消息就这麽生气了,那她要是告诉他,皇帝哥哥已默许了她与寒战带大军征战龙跃的事,那他还不得把房子给拆了啊?要是再告诉他,皇帝哥哥已开始著手准备,此事只待她与庆王谈好合作事议,她二人便要随军出征的事,估计到时被拆的一定会变成她。
相处十年,寒雪的一举一动,寒战都了如指掌。而据以往的经验,寒雪突然变乖就肯定会有什麽让人很“消魂”的事他不知道。寒战虎眼一眯,危险的沈声道:“还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不会这麽背吧,她光想想他就知道了啊?寒雪吓了一大跳,惊慌的转身就想跑,却不知道她可爱的小脚板儿差就被尖利的木屑刺穿了。
寒战心惊胆颤的在寒雪受伤前一秒将人给提了起来,直到将她放到安全地带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就不能少折腾儿吗?”
“你凶我──”寒雪委曲的扁了扁小嘴,清秀的双瞳雾气弥漫。
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寒战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别想装可怜,还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龙跃&%&#$们@#$%&。”寒雪把话含在嘴里咕喃。
“大声的说,别想混过去。”寒雪越是这样,寒战心里越是打鼓,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我跟皇帝哥哥要了打龙跃的事儿,这趟谈完了就出发。”早死早超生,她豁出去了。
“你、说、什、麽?”寒战双目欲裂,脸色顿如勾魂厉鬼般。
见寒战如此暴怒,寒雪忙扑进他怀里抱著他脖子急急解释:“我没想撩下你,你任主帅,我任副帅,人家去哪儿都不想跟你分开啦。”
“我要杀了皇甫昊天。”真拿他当死人啊,才刚跟他吱会过,让他少找雪儿麻烦。这还没过两天呢,竟然就给他搞出这种事。不给他教训,他还真当他是泥塑的啊。
“不行,你不能找皇甫哥哥麻烦啦。”
“你松手。”寒战冷冰冰的脸绷的铁青,怒目圆睁的瞪著挂在他身上的罪魁祸首。见过自毁清誉的,没见过这麽会折腾的,竟然让人将自己说的那般不堪,真真该狠狠的抓起来打一顿,偏他下不了手。
灭火,灭火,寒雪脑袋拼命转著,想来想去就美人计在此时用最保险。
“战~~”寒雪巧笑倩兮的婉转低唤著,如两人欢爱时轻吟的呢喃般撒著娇,让寒战身体一僵,眼中有明显的火光闪动。
“噗嗤”知道自己只一声唤就能挑动寒战的欲望,让寒雪甜蜜又开心。她一时没忍住,急将头埋进寒战怀里“咯咯”笑出声来。
“你还笑?”寒战僵著声,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狠也不是,真是万般滋味皆在心头。
寒雪笑了半响才慢慢停下来,抬头便给了寒战一个香吻,再小鸟依人的偎进寒战怀里撒娇, “别生气了好不好,虽然是被人说的有难听,可好歹还是把咱们连在一起的,这下咱们俩可是闻名全天下了,嘻嘻。”
“你还笑得这麽开心?”见过名誉尽毁的人能笑成这样的吗?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他被外面的流言给气疯了呢。此时寒战心中仅存的一怨气,都给清了个干干净净。
“看你这麽生气,我当然开心啊,呵呵。”寒雪边说著便又埋在寒战怀里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就这麽想惹我生气?嗯?”寒战危险的眯起眼,大手握住寒雪的腰,将深埋在怀里的人硬抱了起来,与他对视。
寒雪一手怀著他的脖子,一手轻拍著寒战的脸,一也不把他身上的冷气压放在眼里,“你是因为在意我才生气的嘛,我当然开心啊,嘻嘻。”
甜的似能滴出蜜来的笑容,软了寒战的心,也柔了寒战一脸的冷意。眼前的这张甜美的小脸算不上绝色,比不上很多他见过的美丽女人,但是却在他的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让他日也思,夜也想,一时半刻见不著便会睡不著吃不香。
这便是他深爱著的女子,与世间任何女子都不同。有时能气的你吐血,有时又让你甜蜜的恨不能揉到心里去。无奈的轻叹一声,重将人紧拥入怀中。“我该拿你怎麽办?”
“继续疼我宠我怎麽样?”寒雪将眼睁著圆圆的,活像讨食的小狗似的,可爱的让寒战弯了两边嘴角。
“还有吗?”话一出口,便见寒雪的笑容如他所意料的变的灿烂无比。
“当然,你以後什麽事都得听我的,我怎麽欺负你你都不能生气,我要做坏事,你得帮著我,别人欺负我你得帮我揍他,我整人要被抓的话,你得带我逃跑……”
房内两人甜蜜的你侬我侬,偶偶细语,房外一堆因担心而守在门外的人,听著房中传出的细细的女声,个个绝倒。
被姜总管请来救场的夫妻俩听著女儿强悍的话,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寒战。“相公啊,我怎麽觉得把女儿嫁给寒战,是在害人家啊。”
50
相送百里
发文时间: 2/19 2011——
话说古来公主与邻邦联姻,文武百官出城相送的有,只因出使邻国,却得太上皇携皇帝与文武百官送出百里的,古往今来唯有护国公主一人,也让全天下的人认识到这位异姓公主有多受碧落皇室所有人的宠爱。
风沙飞扬的官道上,只见长长的队伍中,一辆以珠宝玉石镶嵌的超级豪华马车边上,寒战一身银丝暗绣的黑裳高坐於一匹黑色俊马之上,银色的麒麟张牙舞爪的跃於黑裳之上,活似要跃出衣裳似的,映著寒战冷峻的脸更加俊美异常,也更显冷厉的生人勿近。
寒雪看著前後似看不到尽头的队伍,头痛的按著额角,这麽多人要走上多久才能到庆国啊,不会走到目的地时她已经白发苍苍,牙疏齿摇了吧?而守著马车亦步亦趋的五个男人,更是让她头疼上加疼。
按她的原计划,只是让皇帝哥哥带百官相送出城,以便能让庆王清楚她在碧落的地位,好方便她与庆王的谈判。只是没想到已是太上皇的皇帝爹爹也会赶来送行,还搞出这麽大个排场,一送就是一百里。这样的阵势是不是後无来人她不知道,但一定决对是前无古人就是了。
寒雪看著车窗外的漫漫风沙,直为寒战及十二卫他们心疼,你说皇帝爹爹他们送行归送归,搞个千骑在前面开什麽路啊?一千匹马跑过後,让他们跟在马屁股後头吃灰,个个弄得灰头土脸的,这哪里还是送行啊,根本就是给他们“送刑”啊。
原本守在马车後的十二卫已因为寒战身上的冷气压躲到队伍後面去了,看著寒战黑到不能再黑的俊脸,寒雪叹出第一千一百零一口气,看著骑在俊马上的五个出色的男人,早上出城还光鲜亮丽的,现在只能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了。她再次忍不住劝道:“皇帝爹爹,皇上哥哥,你们都回去吧,别再送了,这都送出一百里了,再送就到庆国了。”
皇甫昊天闻言不舍的看了眼寒雪,看著她眼里的请求,微微一笑,在马上一抬手,让所有人停了下来,转头对皇甫皓天道恭敬道:“父皇,已出百里了,我们就在这里送别雪儿吧。”
皇甫皓天一脸复杂的看著寒雪,‘以战止战,将原本指向碧落的祸水东引,还欲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这样的智计不要说是满朝文武,便是古今的智者也无一人能及,而拥有这样可怕智慧的人,有谁会知道是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少女。
皇甫皓天不著痕迹的看了眼满脸寒霜的寒战,此子不是池中物,心计、城府皆更胜他的几个儿子,若说那样的计策出自於寒雪,他更相信是出自於他。他隐於寒雪身边十年,对寒雪是否忠心他不知道,但有一却是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他恨他,或者说他恨整个皇甫皇室。
这样绝世的计谋,表面看来都是益於碧落的,可若是出自出此子之手就不得不防。毕竟当初尉迟一族三百余口是因他一人私心而只余了他一人,而今昊天这孩子更将寒雪许配给他,若是他联合了寒雪手中的势力,调转枪头来对付碧落,那碧落必将危在旦夕。
可若他当真为了寒雪肯放下仇恨,那也将成就碧落百年盛世。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他不得不放手一搏,才允了昊天的意思,让两人前往庆。可为了江山社稷,他也不得不做相应的保险措施,皇甫皓天眼中冷光一闪,在心中暗道:雪儿,若寒战当真生有异心,那就别怪皇帝爹爹心狠,要怪就怪你遇人不淑,养虎成患。
皇甫皓天面容一整,满脸慈爱的细细叮嘱著:“雪儿啊,此行事关重大,你切记需万事小心,父皇先在这里代全碧落的百姓谢谢你了。”
寒战冷冷的斜睨著皇甫皓天,讥讽挑了挑嘴角,转头看向别处。
寒战的态度落在众人五个男人眼里,各人心思皆有不同,唯有皇甫昊天无奈的笑笑,隔著窗纱对车内的寒雪道:“此行虽说任重道远,但若有意外,切记护已为上,若事不可为需速速返回,安全为上,”转头看向已转头看他的寒战,皇甫昊天严厉盯著寒战的眼道:“记住了没。”
寒战仍冷著脸,却看著他轻了个头,许下承诺。若非皇甫昊天真心疼爱寒雪,他也不会放下弑族血仇,只想与寒雪相守到老。只希望皇甫昊天不要辜负了尉迟一族三百多条人命,能做一代明君造福百姓。
寒雪在马车里冲著五人一拜,“雪儿拜别皇帝哥哥,皇上爹爹,境天哥哥,凤天哥哥,任天哥哥。”
不待几人回应,早已不耐烦皇甫皓天虚伪嘴脸的寒战以内力轻喝一声:“起程!”声音远远传出,队伍有序而快速的行动起来,马车被队伍快速的带离五人面前。
皇甫皓天脸上怒气隐现,皇甫昊天则是满脸的无奈苦笑,皇甫境天看著三人的互动,不动声色的轻抬玉扇,拦下气怒的皇甫凤天。
暗暗对皇甫凤天摇了摇头,拉著皇甫凤天和昏昏欲睡的皇甫任天悄悄离去。父皇对寒战与雪儿有杀心,这庆国之行他必会有所安排。而皇兄对两人却是全心相待,寒雪与寒战显然也是冲著皇兄的态度,才全心全意的为碧落筹谋。这样就好,至於父皇,他显然低枯了雪儿现在的势力,就凭他方才杀气隐现,寒战又起会无所觉?只怕到时吃鳖的会是父皇。而他们只需兄弟齐心,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寒雪的计划就必定能够实现,碧落的百年盛世将近在眼前。
寒战直到身後已看不到送行的人群时,脸色才好了些,收敛了自身的气息。整队的人都松了口气,躺到队伍後头去的十二卫这才敢回到马车边上。
眼见队伍已脱离了送行人的视线,寒雪赶忙掀起窗纱探出头去:“寒……咳,咳,咳,”才刚张口就吃了满口的沙土,呛的她眼都咳出来了。
“怎麽回事?怎麽这麽不小心?”马车被牵到了官道边上,十二卫护在车边,寒战上了马车,看著拼命咳嗽的寒雪,心疼的责备道。
寒雪含泪睇了他一眼,扑到桌案边用水漱了口才恍过神来:“呛死我了,这风沙真可怕。”
“谁让你探头出去了。”寒战将人抱进怀里,用丝绢细细的为她擦拭脸上和头上的尘土。
“人家想找你嘛。”她也不想吃土啊,谁知道会这麽可怕啊。
闻言,寒战展眉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想我了?”
寒雪回手锤了他一记,“我们独自上路吧,这麽大队人上路好不方便。”
“就你我二人?”
寒战眼中的暧昧明显的让寒雪脸红,“想什麽呢你,我不管,你答应我要带我去玩,不许说话不算话。”
“好,好,好,”寒战轻笑的拍拍寒雪的头,“那就照旧吧,让十二卫在後边坠著,你我先行一步。”
51
(11鲜币)毒药加春药?!
晴空万里,碧草无垠,蓝天相映,白云慢行。
如此晴好的天气,一望皆绿的美景,有人却是无力欣赏。寒战背靠著车辕,任自己的爱驹带著马车往前跑,一边心情舒畅的欣赏著大草原一望无际的绿意。
背後车内平稳的呼吸声,让他从眼底到嘴角都眨著柔意,两人独行的这几日,他可是充分享受到了身为爱人的权力,非常“尽心尽力”的将车内的小人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爱了个通透,连根头发丝儿也没落下。直接後果就是导致某人晚上“生龙活虎”的接受他用力的“疼爱”,白天就只能睡得晕天暗地,以补充前一晚被他炸干的体力,并为另一晚让人血脉奋张,欲仙欲死的运动积蓄体力。
虽说两人每一晚的战况都更胜以往,让他越来越满意,不过两人的行程可是一也没落下。经过十数日的跋山涉水,在某人的昏睡中,两人已进入了与庆国接壤的边境之地。
这片与庆接壤的大平原广漠却无人烟,两国边境只有两城遥遥相望,皆没有任何重要的防护或掩体,真不知道碧落与庆国的老祖宗当初是太相信自己的实力,还是太相信对方,竟会蠢到这种地步,造成今日这种让後代子孙举步为艰的困境。
还有某个与碧落皇室没半血源关系的小蠢坏,偏要扛下这种破事儿,跑来这种**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寒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底他还是对皇甫一家男人不感冒,更怨寒雪没事儿找事儿,只不过他人小言轻,没人听他的。
空中金轮流转,慢慢移向西方,金红的霞光将这碧原上的一车一马亦渲染成了金红色。
“嗯……”马车内传来一声娇弱的轻吟,显示著某人似是好梦方醒。
寒战无声的咧了咧嘴,迅速将缰绳寄在车驾上,人便轻巧的闪进了马车内。
车门开开关关,寒雪便被拥靠在一具温热的躯体上。
“什麽时候了?”寒雪带著未醒的睡意,含糊不清的问道。
“落日时分了。”
听出寒战声音中浓浓的笑意,寒雪不竟羞愤交加,睡意全消,也不想想她这般嗜睡是谁造成的。一双纤纤玉手手伸向某人的腰间,用尽吃奶力气的一揪一扭……
“呃──”不知道这算不算乐极生悲?寒战无奈的在心底苦笑。为了让身前的娇人儿顺气,还不能绷紧肌肉抵御她的魔爪功,不然晚上的福利一准就得大打折扣,一个弄不好,他今天可就得是独家寡人了。为了转移小丫头的注意力,寒战忙道:“我们已入平原了,再约两天便可到边城,外边此时风景不错,你要不要看看?”
“到平原了,这麽快?”还以为两人每日里尽做那事儿了,会误了行程,没想到会这麽快就到平原。寒雪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掀起窗帘子便见到了染著金红霞光的无际平原,还有那天边圆圆一轮金红。
“好美啊!”
“是啊,好美!”睡昏了头的寒雪,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赤祼著身子被寒战包在大斗篷里抱上马车的,此时她一个翻身便让那斗篷滑到了腰际,金红的霞光照著她光洁晶莹的肌肤,迷的寒战情欲萌动,眼中欲火狂烧。
只见寒战满目痴迷的伸出了狼爪,可怜某人还仍沈浸在大自然的壮丽美景中。
直到xiōng前被两只温热的手掌附住,寒雪才醒过神来,一回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你……”
“好美……”寒战痴迷的贴上那转向他的红唇,深深的探入其中,吸吮著丁香小舌,交缠著不肯放松,掌中握著两团绵软慢慢揉转捏玩。
“嗯嗯!”寒雪无力又愤怒的哼哼,她睡了一天,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吃口饭呢!这厮不会又想压著她做爱做的事吧?每晚那般激烈的欢爱,说她不喜欢,那就太假了,毕竟寒战虽次次要的狂野霸道,可也时时注意著她的感受,每次的欢爱都让她感到舒服了他才会满足自己的需要。可就算想做也总得让她喝口水,吃口饭吧?
感觉到寒雪的不满,寒战缠著那小舌舔吮了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开来,有些颓然的靠上寒雪肩上蹭了蹭,便将寒雪滑到腰际的大斗篷拉好。
“你一天没进食了,先吃东西。”寒战边说,边将马车角落一个包袱递著给寒雪,“咱们今晚只能宿在野外,这平原晚上会有狼群出没,我出去准备一下,咱们晚上也好安心休息。”
看著寒战开门出去,寒雪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还“安心休息”呢,他能让她休息才怪。
寒战将马车自马上御下,给爱驹喂了颗小药丸,便骑著马,以马车为中心用剑画下一个圆,并在剑画出的土缝里洒下药物,然後再扩大范围,依样画葫芦的再画了一个圆,如此这般连画下五道大大的圆,才回到马车旁。
寒雪一直靠著车窗边看著寒战忙活,对他这样的行为满是好奇。以往她也曾在野外露宿过,只是那时有十二卫跟著,晚上休息时寒战从不曾有这般奇怪的动作。
见寒战向她骑来,寒雪不禁探出头去好奇的问道:“你在地上洒了什麽?”
“药。”
还真是言简意赅,寒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麽药?毒药?”
寒战跳下马,拍了拍马颈,便钻进马车,将车门关好,这才冲寒雪神秘的一笑,“是也不是。”
这下,寒雪更好奇了,“倒底是什麽药?”
“毒药加春药!”
寒雪顿时满脸黑线,外加乌鸭成片飞过。在地上洒毒,是为了防敌人或野兽,这她能明白,可这春药?能防啥?万一敌人来的都是男的,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可就她一女的啊??!越想寒雪的脸就越黑,纤纤玉手一个忍不住就变成了魔爪,缠上寒战的脖子。
“快说,你到底想干嘛?”
寒战看著寒雪恶狠狠的样子,轻笑著摇摇头,捏著她的俏鼻取笑道:“想装恶人,可不是瞪大眼睛就行的,小丫头!”说著拉下寒雪的手便将人锁进怀里。“草原上的狼速度快,数量也多,我身上带的都是伤药,这两样药还是寒棋临行前硬塞给我的呢,这毒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加上春药让那些野狼多些事做,到时便打扰不到咱们了。”
春药加毒药啊?!试想两只狼正在哪儿做爱做的事呢,毒发了,倒地了,两具狼身还紧紧的连在一块儿。
呃!这男人太邪恶了,太坏了,连死都不给狼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