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面前的美女梳妆图叩拜了三次,又看着一旁的道士背影图发愣。
我知道师傅已经在看我了,但我还没想好怎么表达。
“这道士是全真教祖师王重阳,全真教与我们古墓同在这终南山上,但我师傅也是你的祖师婆婆与这王重阳有些恩怨,因此本派与全真教老死不相往来,你要记住这天下的男人都该死,没有一个好人,你以后也不可以离开古墓,除非有一个男人肯为了你而死,你就可以破誓下山。”师傅越说语气越严厉,到最后竟有些胁迫的意味。
我一副被师傅一次说这么多话给惊吓到的样子,呆呆道:“那师傅,我是否要先发个誓言啊。”
这句话出口就觉得不妥,这不是提醒师傅吗,明显师傅之前把这事给忘了。
“那你就发誓除非有个男人肯为了你而死,不然绝不下山。”师傅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冷模样。
无奈只好依言发誓,其实觉得很没必要,要想下山你拦也拦不住,但到底师傅是为我好,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再朝王重阳的画像吐一口唾沫。”师傅语气幽幽。
我无奈的看着画像,实在话,就连我这不懂的人都看的出这画画的不错,从私人关系和文化水平来看,这应该是祖师婆婆的手笔,也算祖师婆婆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作品。到底这规矩是谁定的,不过我看也只能是祖师婆婆自己了,以这个时代的规矩师傅再替祖师婆婆不平,也不敢这样。
只能叹一句痴情女子的心,你伤不起啊!
“师傅,我够不着。”我满怀希望的望着师傅。
虽然打这人生重来后,我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位举止优雅的气质美女,你能想象一位气质优雅的美女吐唾沫的样子吗。
但想着我还小,正在修炼的道路上,还是可以原谅非自主原因的。
师傅明显没注意这个客观因素,不自主的顺着我的头水平位移到身后挂在墙上的画像,可能是发现以我的能力也没练成公孙夫人的绝技,不太可能一口唾沫就吐上。
由此可见师傅和师姐当初拜师时一定岁数比我大。
师傅明显在考虑是摘下画像给我吐,还是抱起我来完成拜师的最后一步。
忘了说的是师傅从没抱过我,至少我记忆里没有,之前有没有就不清楚了。
最后,师傅一把抱起我凑近画像:“吐吧。”
师傅的手凉凉的,左手的触感这样告诉我:“扑——扑扑扑!”
师傅的手抖了下,接着放下我,一片丝巾落到我头上,我赶紧抓下来摸着嘴角,弄干净后把丝巾递给师傅,明显的师傅的脸僵硬了一些,由此我确定刚才师傅是不想碰那副经过她自己和师姐洗礼的可怜的画像。
可能刚考虑到摘画以迁就我就想到了这副画曾经的‘风雨历程’。
师傅也很可怜。
马上现实告诉我,同情心不能乱给。
师傅没理我手上的丝巾,牵着我另一只手来到桌前,捻起一根针,在灯上烫了几下,抓起我的手臂一扎,挑了什么东西在扎的伤口上,形成一红。
这是传说中的守宫砂!?
“好了,你先回去,明天过来教你武功,有什么不懂的问孙婆婆和你师姐。”接着师傅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还没回神,我就被无情的遗弃了,举起右手上的丝巾,难道是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