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最新网址:https://pc.ltxs520.org,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龙腾小说 > 辣文肉文 > 十锦图 > 第10章 桃色陷陕

第10章 桃色陷陕(1 / 2)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页
好书推荐: 圣女修道院 五星饭店 杀楚 凤舞战歌 武林艳录 苦涩温柔 [网王]部长,请吃蛋糕 奉宫欲史 神雕生活本纪 无限恐怖之淫皇

丑女文素姬说完话后,又后退了一步,只见她粉臂互抱着,格格笑道:“蒲天河,我对你实在是很够意思了,你想想看,我真地配不上你吗?”

说着放下手,轻轻提起长衣,露出她均匀的一双大腿,身子微微转了转,道:“我的身材不美吗,再说,你如果娶了我之后,将来我父亲退位了,这乌衣教主的大位,就是你的了,在西北道上,就连蒋寿和春夫人,也要敬你三分。蒲天河,你是聪明人,可不要做傻事呀!”

蒲天河气得脸色发青,频频冷笑道:“你真是作梦,我蒲天河乃是铁铮铮的汉子,岂能为你所动?你死了这条心吧!”

文素姬放下了纱裙,冷冷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娄小兰是不是?哼!”

蒲天河冷笑道:“娄小兰现在何处,是否也上了你的当了?”

文素姬见一提起娄小兰,对方就立时精神大振,不由愈发地心中恨恼,当时佯作微笑道:“你真的想见她么?”

蒲天河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我一时大意,落入你手,如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走。”

文素姬秀眉一耸,笑道:“哪两条呀?”

蒲天河冷冷笑道:“一条是快快放了我,既往不咎,另一条就请你快快下手把我杀了,免得我活着受罪,如想迫我婚事,那是不可能的!”

文素姬呆了一呆,忽地咬牙道:“我已发下誓言,定要把你弄到手中,你想走想死,都是妄想!”

说罢,她那张丑脸上,忽然现出了一种异样的表情,她走到了蒲天河床前,蹲下身子,一张脸,几乎已挨在了蒲天河面上。

蒲天河星目一瞪道:“你……滚开!”

文素姬哧哧笑道:“告诉你小蒲,不是我不要脸,我本来是不想对你如此的,可是现在你逼得我不得不如此……你知道,我是一个很要脸的女人!”

蒲天河目闪精光道:“你要怎么样?”

文素姬目射情焰,冷冷地道:“我要得到你……”

说罢站起来,喃喃地道:“我已当众宣布你我的婚事,并经父亲许可,如果你不答应,我将如何作人?”

蒲天河怒声道:“这是你一厢情愿,关我何事?”

文素姬慢慢站起了身子,淫荡地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他道:“这地方太简陋,不配当洞房……”

蒲天河吃了一惊,怒视着她道:“你莫非疯了!”

他一时怒起,用力地挣了一下,真恨不能一掌毙她于掌下。可是那绑在他手足上的绳子,竟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丑女文素姬嘻嘻一笑,又伸出了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媚声道:“小伙子,那是没有用的……”

说到此,她目光中,漫着无限春意,淫声道:“你们男人嘴里头硬,心里头软,当我不知道,等你尝到了甜头以后,你要再这么硬,我才算服了你了!”

蒲天河气得目凸如珠,可是这种情况之下,他又能如何呢?本想破口大骂,可是话到唇边,想了想,如此做只有自取其辱,不如随她就是。

想罢,他长叹了一声,遂把眼睛闭上了。

丑女文素姬格格一笑,道:“对了,你想明白了就好啦!”

蒲天河张开了眸子,冷冷哼了一声,道:“文素姬你有如此痴情,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么?我劝你对我不必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是有仇必报的!”

文素姬娇声笑道:“哟#旱什么仇呀,马上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说时,她探手入怀内,摸出了三四枚红色果子似的东西,蒲天河不由吃了一惊,他认识这东西,正是方才乌衣教主打出来,冒红烟而把自己迷昏了的东西,不由大急怒道:“你要怎么样?”

文素姬发出了一串淫荡的笑声,就见她素手一扬,那三四枚红色的果子,高高的抛起来,“波”一声脆响,在蒲天河床前落下,摔成粉碎,空中散发出一片红色的烟雾来。

在红色烟雾中,文素姬已翩翩地退到了门前,媚笑道:“小傻子,你安心地睡一会儿吧!”

蒲天河有了前车之鉴,自不会再上当,他赶忙闭住了呼吸,等待着面前红烟的渐次消失。

可是飘浮在面前的红烟,几乎已快散光了,却见文素姬又发出了一片笑声道:“你这是何苦呢?你能一辈子不呼吸吗?”

说罢,右手一扬,又抛出了两枚红果,在蒲天河床前,又散出了些红烟。

蒲天河强忍着呼吸,一直到文素姬第四次抛出了红果之后。才忍不住吸了一口。

立时,他就觉得头脑一阵发昏,就人事不省了。

桃红色的窗幔,被一双小银钩轻轻地拉起来,室内弥漫着一阵淡淡的清香!

这是丑女文素姬的香闺绣阁。

这已是第二天的黎明时分了。

蒲天河幽幽自梦中醒转。

昨夜他作了一个残酷的梦。梦见了自己赤身露体,与丑女文素姬……

这时他慢慢地睁开了眸子,兀自觉得全身在战瑟之中,他想坐起身来,可是腰身方自弯了弯,就觉得全身上下软绵绵的,竟然是一力气也没有。

目光接触着室内一切,禁不住使他大吃了一惊。

同时,他也体会到,自己所睡的地方,并非是冰冷的石板子,而是细软温香的一张软榻,同时身上还盖着绣有五彩鸳鸯的被子。

这一惊,使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更使他吃惊的还在后头呢?他在移动身躯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是寸缕不着脱得精光。

蒲天河就觉得当头响了一个焦雷,差一再次地昏了过去……

他惊吓地自忖道:“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我……”

心正惊恐问,却闻得一阵哗哗水响之声,觅声望过去,就见隔着一扇帏幔的浴室里,一个赤身的女人,正自揭幔而出!

蒲天河只觉得面色一阵大红,全身血脉贯张。

可是当他接触到那女人一张丑脸之后,几乎使得他全身都僵硬住了,那女人不是别人,竟是文素姬。

这时就见她赤裸着雪也似白的肉体,腰肢款款地走到了床边,哧哧笑道:“蒲夭河,这一次你该称心了吧?”

一面说着,自床上拿起了粉红色的绸巾,在身上擦着,那双眸子里,荡漾出无限春情。

她有意在蒲天河身前展示着她可人的身段,不时地发出淫贱的笑声。

蒲天河就像抽筋似地战抖了一下,道:“‘你……我……你昨夜也睡在这里!”

文素姬穿上了大红色的肚兜儿,向他抛了一个眼波,贱声笑道:“岂止是睡了一夜……我的好丈夫!”

说着,她走过去,慢慢弯下了身子,把那张丑脸,挨近在蒲天河脸边,用令人作呕的声音道:“哥哥……人家什么都给了你了,你再不要我,可是说不过去了!”

说时端了一下肩膀,哧哧一笑,伸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被子上打了一下,道:“你呀,好坏!”

说完,竟自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淫贱地笑了几声,伸出一双皓腕,有意理了一下散在脑后的头发,扭了一下身子,惺松着眼睛把身子慢慢伏下来,喃喃道:“哥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

蒲天河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差一又要昏了过去,他知道自己为对方怪果迷失知觉之后,竟是作出了大大的错事,如果丑女所言属真,自己尚有何面目再去见娄小兰?尚有何面目再去与小兰结为夫妇?

想到这里由不住闭上眸子,热泪滚滚而下。

丑女见状,哑然道:“咦!你怎么啦,干嘛哭呀?”

蒲夭河这时真恨不能一掌立毙对方于掌下,可是苦干全身无力,又怕一击不死,反倒是害了自身,当时内心忍着无比恨楚,张开了眸子,冷冷地道:“其实你又何必如此?你莫非不知我原本就愿意和你结婚的?”

文素姬怔了一下,咧着嘴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蒲天河道:“自然是真的,你真是傻透了!”

文索姬一双怪眼,在他脸上转了一转,猛地跳了起来,突然又扑到床边,大声笑道:“蒲哥哥,你真好,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哈!果然我猜对了!”

蒲天河目光内,这一刹那,泛出了杀机,只是他仍然装成十分平静的样子,冷冷地道:“你现在相信了我的话,总该把我身上穴道解开了吧,莫非要我在床上躺一辈子不成?”

文素姬嘻嘻一笑,一双小眼打量着他,良久才道:“我自然会为你解开的,只是你却要答应我一件事!”

蒲天河冷森森地笑道:“什么事情?凭我如今关系,你还不相信我么?真是笑话了!”

文素姬最喜听这种话,一时乐得全身直颤,她用手打了蒲天河一下,格格笑道:“只要你心口如一就好了,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我解开了你的穴道,你跑了我可怎么办?”

蒲天河冷笑道:“我为什么走?”

文素姬一笑道:“只要你发一个誓,我一定放开你!”

蒲天河内心一动,暗想此女倒也有她一套,但是他此刻已恨此女入骨,如不能手刃了她,绝不甘心!

这时闻言,他暗中咬了咬牙,狞笑道:“要怎么发誓?”

文素姬目光望着他一笑道:“如果我解开了你的穴道,你要答应与我成婚,如违誓言,你……黄沙盖,尸身不全!”

蒲天河不由打了个冷战,心说好毒的誓言。

可是他面对丑女,热血怒张,几乎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此时别说是要他盟誓,只要能手刃了文素姬,叫他马上死他也愿意。

当下蒲天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道:“好,好,我依你就是!”

说罢全身战抖了一下,面现杀机,却依言道:“天地明鉴,我蒲天河今生今世,愿与文素姬结为夫妇,如违誓言,黄沙盖尸身不全!”

说完之后,望着文素姬道,“这样你可放心了?”

文素姬这时脸上那种兴奋的表情,真非笔墨所可以形容,她猛地抱住了蒲夭河身子,道:“哥哥你真好……有你这几句话,我总算放心了。好,我这就为你解开穴道!”

说罢由一个黑漆葫芦之内,取出一粒黄色药丸,笑向蒲天河道:“你只要吞下了这丸药,就可以复原了,其实我不曾你的穴道,只不过是你吸进那红果毒烟太多了些,此刻血脉尚未打开罢了!”

说罢亲手把药丸送至蒲天河口内,又为他酌上了一杯水,扶他坐起,把药丸吞下。

蒲天河在坐起身时,目触到自己赤露的身子,禁不住全身抖动了一下,文素姬笑道:“我真该死,竟忘了为你穿上件衣服……”

说罢,就回身把放在一旁的衣裤取过来,亲自为蒲天河一件件地穿上。

蒲夭河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站起来。

这时,他觉得身上的内力,已在渐渐地恢复着,试着举了一下足步,已可以行走。

文素姬望着他乐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再等一刻,你身上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现在还不能用力,坐下来先歇一会儿吧!”

蒲天河面色苍白,道:“这是什么地方?”

文素姬笑道:“这是我所居住的‘文秀阁’。你放心,没有外人,我父亲他们是住在别的院里!”

蒲天河目光并不直视着她,只了头,道:“原来如此!这里可以通沙尔湖么?”

文素姬嘻嘻笑道:“就在沙尔湖边,风景才是好呢,等一会我带你出去走走,你就知道我们这里比娄小兰那里要好玩得多!”

蒲天河听她一提到娄小兰,禁不住内心一阵发酸,当下惨笑了一声道:“事到如今,还提她作什么?”

说罢站起身来,走过去把房门关上,文素姬怔道:“你关门作什么?”

蒲天河回过身来,哈哈笑道:“关上门窗,我二人才好说话呀!”

文素姬啐道:“你呀!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呢!”

蒲天河频频笑着,又把两扇窗户关上,猛然回过身来,就见他面色一片铁青,目光发直,他身子更是战抖得厉害!

文素姬吓得由床上站起来道:“你……你这是怎么啦?”

蒲天河由不住又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声震屋瓦。

文素姬忽然一惊,才开始发觉出对方有些不妙,她吃惊地退后了几步,道:“你笑什么……”

蒲天河笑声一停,猛地虎目放光,道:“文素姬,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蒲天河心狠手辣!”

文素姬神色一变,猛然跃开道:“你疯了!蒲天河……你忘了你发的誓么?”

蒲天河怒发直耸,双目赤红,猛地扑了过去,双掌平胸而出,发出了凌厉的两股内力,直向着文素姬身上打去。

文素姬身子一闪,已到了墙边。

就见她一抬手,已把一口长剑自墙上摘了下来,剑光一闪,已把宝剑抽出,掌中剑划出一道银光,反向蒲天河面门上劈去!

蒲天河狂笑了一声,身子已闪到了一边,文素姬的剑擦着他身边落了下来。

文素姬再想回过剑身,却已不及,就见蒲天河身子如同旋风似地扑到了她面前,右掌一现,“呛啷”一声大响,文素姬一个踉跄退后了一步,掌中那口剑,竟被击得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蒲天河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只见他双手一分,已把新从木尺子处学得的一手绝技“双飞云翅”施展了出来。

随着他的一声断喝之下,这双手,已实实地按在了文素姬双肩之上,他怒叱了声:“坐下!”

双臂一振,文素姬一个踉跄,已坐倒在地,文素姬的一双肩骨几乎都为之扭断了,痛极之下,就地一滚,直向门边扑去。

可是,她足尖方自跨出了一步,一口冷森森的剑刃,已逼在了她后心之上。

文素姬吓得怪叫了一声道:“你不能杀……哦……”

她身子霍然转过来,看见了蒲天河那张愤怒而失去了理智的脸,吓得打了一个冷战。

现在她已完全地绝望了,身子几乎萎缩了下来,就在这时,那口冷森森的剑刃,已由她前胸贯穿了进去,文素姬发出了一声哑叫,倒在血泊之中。

蒲天河目光赤红,注视着她,发出一声狂笑,就见文素姬倒在血泊中的身子,抖颤着又爬坐起来。

她那张丑脸上,作出一个极为痛苦的表情,只听她断断续续地道:“你……何必如此?你……”

鲜血自她嘴角里连续地淌下来,终于,她又萎缩了下来,只听她嘴里喃喃道:“傻……子,我是骗你……的……我只是太爱……你……喔……”

蒲天河目睹着她最后颤抖了一下,就归于寂静,她是死了!

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蒲天河只是觉得无比的伤心,他双手用力地捂着脸,一滴滴的泪水,自指缝中流出来!

他虽然杀了文素姬,可是内心并不能减少那种羞辱的感觉,相反地,自己杀了一个女人,更感到内心羞愧和不安!

门外有人用力地敲门,蒲天河才忽然警觉过来,这个地方,他不便再留下去,应该速去为妙。

顿时匆匆打开了窗户,腾身跃了出去。

他身子方一落地,才发现院子里竟是站满了人,有几个人探头向窗内望了望,皆都大叫了起来,只是他们说的话,蒲天河却是一句也不懂。

薄天河手持着染满了鲜血的利刃,一直扑到了院墙边,就觉得身后有人紧紧追过来,他猛然回过头来,运动手中剑,一连砍倒了两名身着灰衣的汉子,身形纵起来,已扑上了墙头。

这时更多的人,已扑到了墙下,刀剑齐施,蒲天河不想再多伤人,就挥动掌中剑,把来犯的兵刃,纷纷格在了一边,就势飘身下墙!

这时他才发现到,墙下竟是一片宽阔的湖水,可能就是沙尔湖,仅有少许的陆地可供行走,再向前行走一步就是湖水。

湖水澄碧,万顷绿波,再高深的轻功绝技,也莫能渡过!

水面上吹过来阵阵的寒风使得他清醒了不少,他紧紧握住剑,望着眼前的湖水,内心充满着悲愤。

大群的人,自他身后偎了过来,他这时除了背水一战之外,几乎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忽然他感觉到,自己已丧失了生存的意义,一个人生存在世,如果不能保持自身的清白,实在不如一死,这种道理不单是一个少女应该切守,其实一个男子汉又何尝不是一样?

想到此,他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猛然回过身来,迎着来犯的众人挥刃一阵乱砍。

乌衣寺的人,这时已全惊动了。

那位乌衣教主,在得悉爱女已然丧生之后,更是悲愤欲狂,匆匆赶来。

蒲天河迎着乌衣寺弟子,使出了所有的本事,只杀得那些弟子弃盔掷甲,尸横遍野,他整个身上,全为鲜红的血染满了。

乌衣寺内有成百上千的弟子,可是却也经不住如此折损,未几,已纷纷逃窜。

忽见墙头上纵起一条人影,现出那个枯瘦的乌衣教主。

就见这老头儿,一身灰衣,头上戴着怪样的一草帽,最奇怪的是,他手上所拿的兵刃,竟是一对金光闪烁的大铜铃。

蒲天河用手中剑支着地,全身已有些摇晃不已,他狂笑了一声道:“来!来!来!老头儿,我杀了你那不要脸的女儿,你来为她报仇吧?”

乌衣教主虽不谙汉语,却也猜得出对方言中之意,此刻就见他身子翩然自墙头上飘身而下,口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怪啸。

其他的弟子,听到了他这声怪啸以后,纷纷地闪到一边,蒲天河心中正不解老人这是什么用意,忽见对方瘦手一扬。

蒲天河只当他有什么暗器打来,慌不迭抬起了手中长剑,可是出乎意料之外,却听得“叮当”一声脆响,遂见对方手中那个大铜铃竟自脱手而出,直向着自己这边疾飞了过来!

原来他手中那双铜铃,是由一根极为细长的链子结系在一起,施展起来,可以像流星锤一般的运用。

这时那双大铜铃,直飞到了蒲天河面前,距离他面门,大概不及二尺!

蒲天河一剑撩去,却见老人右手霍地向后一带,空中的铜铃.由不住又发出了“叮当”两声脆响。

由于距离太近,这种声音的效果就更强烈,蒲天河只觉得心神为之一荡,禁不住足下一阵蹒跚,差一跌倒在地。

这时他才明白,原来乌衣教主手内这双铜铃,除了当兵刃施展以外,竟然还有慑魂作目,如此看来,真正是不可轻敌了。

一念未完,乌衣教主左手铜铃又脱手而出,这一次却是落在了另一边,如此左右交替着,这对慑魂铃发出了极微妙的作用。

只听得一片噪耳的叮当声,蒲天河仿佛觉得满空全是飞动的铜铃影子,同时脑中一阵昏眩,一交跌倒在地!

乌衣教主第二次发出了一声怪啸,猛地赶上一步,双铃齐出,一双铃子,挟着两股极为尖锐的劲风,向着蒲天河面门之上打了过去。

蒲天河总算是定力坚定,乌衣教主铃声一歇,他立刻就清醒过来,这时见状,猛地腾身而起,掌中剑一对方铃上的飞索,身子已旋到了老人身后,掌中剑“白蛇吐信”,直向着乌衣教主后心上猛扎了过去。

乌衣教主冷冷一笑,他身子向前一折,整个人身,几乎全倒在了地上,同时之间,他手中那双铃子,却向蒲天河一双耳鼓上猛然贯过去。刹那之间,这一老一少已打成了一团。

蒲天河由于疲累过度,行动上自然大打折扣,再者乌衣教主这双铜铃上的招式,实在是怪得出奇,在往常他尚可以用心与他周旋一二,不见得就不是对方敌手,可是此刻他实在是有些疲于应付了。

十数个照面之后,他已感到精疲力尽,偏偏对方却是越战越猛,奇招累出不穷!

眼看着,蒲天河就要败下来,死在对方双铃之下,这时候,碧波间却飞也似地驰来了一艘小舟。

小舟上,一前一后俏立着两个佳人,正是沙漠虹娄小兰及蒋瑞琪。

她二人在悉知蒲天河失踪的消息之后,很快地联想到乌衣教,果然在这里找到了蒲天河。

由神色上看来,娄小兰确实吓坏了,她频频催促道:“快!快!”

蒋瑞琪向前望了望,也是吓得神色大变,道:“天呀!这么多人打他一个呀!”

此时离岸边尚有数丈距离,娄小兰再也忍不住,她手上拿出一面红色的小雕弓,张弓搭箭,嗖嗖嗖一连射出了一排弩箭,岸边的一排乌衣弟子,立时中箭倒地。

娄小兰娇叱了一声,道:“蒲大哥不要怕,我来救你!”

说时身子猛地拔了起来,已落在了岸边,就见她玉手一翻,已把扑上来的另两个汉子打得斜飞出去。

乌衣教主乍然发现娄小兰来到,不禁怔了一下,随即大怒!

只见他狂啸了一声,竟然舍下了蒲天河,猛然向着娄小兰扑去。

蒲天河猛力地向一边一纵,正好迎上了蒋瑞琪扑来的身子,后者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他拦腰托住,道:“蒲兄,我来救你!”

说时,双手把蒲天河摇摇欲倒的身子托了起来,飞身纵上小船,匆匆把他放到船上。

蒲天河见二人来到,内心才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另一种心情,却使得他有“羞于见人”的感觉。

尤其是娄小兰,他几乎没有勇气再看她一眼,在她娇艳的芳容之前,蒲天河更感到一种罪恶的自责。

蒋瑞琪把他匆匆放下来,目睹着蒲天河这种披发仗剑,全身是血的模样,使她吃了一惊,她安慰蒲天河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助小兰一臂之力,马上回来!”

蒲天河了头道:“姑娘去吧!”

蒋瑞琪匆匆由身上取出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娇躯再次腾起,已落在了岸上,这时娄小兰正与乌衣教主战在一团,蒋瑞琪大声道:“我们没有时间同他们打,他们人太多!”

说着手中匕首一撩,正砍在了乌衣教主慑魂铃链之上,她这口匕首,乃是蒋寿当年随身之物,有斩金切玉之利!

这时就听得“呛”的一声,火星一冒,链上金铃,竟为她斩落坠地,另一个铃子由于重心忽失,竟自由乌衣教主手中斜飞了出去,通的一声,落入湖水之内。

乌衣教主想不到对方匕首竟是如此锐利,双铃忽然失手,不禁大吃了一惊,娄小兰宝剑向外一逼,迫使得他一连后退了五六步。

娄小兰娇叱了声:

“老头儿你纳命来吧!”

正要挺身上去,却为蒋瑞琪赶上来一把拉祝糊道:“快走吧!”

娄小兰忽然想起蒲天河道:“他呢?”

蒋瑞琪回身指了一下,就见蒲天河正自运用一双木桨,对付着一双涉水扑上的汉子,娄小兰掠过身子,娇叱道:“看剑!”

就见她宝剑一分,已把其中一人砍倒水中,剩下的那一名吓得一回头,叫蒲天河一木桨打在了头上,顿时也倒在水里。

娄小兰匆匆纵身上船,这时再也没有人敢上来送死,都吓得怔在了一边,倒是乌衣教主,眼见得二人挟着蒲天河上舟,心有未甘。

丧女之仇,焉能不报,这时他就地拾了一口兵刃,飞身扑过来,却为蒋瑞琪连发了两口飞刀,又给逼了回去。

二人匆匆登舟,蒋瑞琪由蒲天河手中接过了木桨,笑向蒲天河道:“我的大爷,你还不躺下来歇歇,交给我吧!”

说罢,运动双桨,小船立时向湖心驰去。

蒲天河目光在娄小兰身上转了一眼,叹了一声,垂头不语。娄小兰望着他,现出无比关怀的情意,良久才道:“你身上有伤没有?”

蒲天河摇了摇头,娄小兰秀眉微皱道:“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的?”

蒲天河又摇了摇头,他只觉得面上一阵发热,这一日夜所经历的事情,实在使得他难以启齿。

湖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小船快速地前驰着……

娄小兰目睹着心上人这种狼狈的样子,内心更有说不出的难受,她叹息了一声,道:“你一定上了那文素姬的当了!”

说到此,蛾眉一挑到:“她人呢?”

蒲天河这时木然不动,坐在船头上,他内心愈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当时抬头看着小兰道:“她死了!”

娄小兰一惊,道:“是你杀的?”

蒲天河木然地了头,忽然他苦笑道:“姑娘,我……”

说到此,他又顿住,忽地一咬牙,只见他身子向前一纵,扑通一声纵落水中。

二女见状,俱吓得惊叫了一声,双双跟着都跳下水去。

蒲天河一心寻死,在身子一落水的当儿,猛地自心脉穴道,喝了几口水,立时昏了过去。

他身子在水内乍沉又浮,只是娄小兰、蒋瑞琪皆知水性,她二人在侧,怎会容他如此就死了?在她二人合力的救助之下,蒲天河终于为她们拖到了岸边,捡回了这条几乎丧失了的生命,可谓之险哉!

当他悠悠醒转时,似乎又是一番景色,这种感觉就像在乌衣教丑女房中一样的,他被安置在一张舒适的软床上。

蒲天河蓦地睁开了眸子,翻身坐起来,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娄骥的书房之内,在他床边坐着几个人,娄骥、娄小兰,蒋瑞琪以及师父木尺子。

除了木尺子以外,其他三个人,皆都是一脸愁容,娄小兰更像是哭过了一样的,一双瞳子肿肿的。

蒲天河一醒转,木尺子首先呵呵笑道:“怎么样,我说过不要紧的吧!”

娄骥探下腰来,长眉微皱,现出无限关怀,道:“兄弟,你不必多想,好好歇息……你何苦要作践自己,为了什么呢?”

蒲天河只摇了摇头,不发一语。

娄骥叹息了一声道:“这都怪我们交友不慎,才惹上了文素姬那个丫头,她怎么你了?”

说到此,这位在沙漠里称雄已久的侠士,猛地双眉一挑,现出了满面的怒容,可是继而一起,他却由不住又微微一笑道:“听说,那文素姬己然死在了你的手中,这口气,你总该消了。来,忘记了这件事吧!”

娄骥说着,伸手在他肩上拍了几下。

蒲天河揭开被子走下床来,走到了窗前,他默默地望着窗外一语不发。

蒋瑞琪忍不住皱了一下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蒲兄你怎么不说呢!”

蒲天河摇了摇头,苦笑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无可奉告!”

蒋瑞琪微微笑道:“你别心里过不去,乌衣教里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杀了他们,正是等于为这地方除了害了!”

蒲天河只觉得内心无比的烦闷,他实在是不习惯这么多人全围着自己……

试想他所遭遇的事情,又怎能当着娄小兰的面说出来?可是自己又是耿直惯了,不擅说谎,他偷偷地抬起头望着娄小兰,却见小兰那双哭红的眸子,直直地望着自己!

蒲天河终于又失去了勇气,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实在是无可奉告!”

蒋瑞琪还要再细细地追问下去,却见娄小兰猛地自位上站起来,道:“算了,人家不说何必紧问,咱们也别老在这里讨人家厌,我们走吧!”

说着一拉蒋瑞琪,蒋瑞琪笑看了蒲天河一眼,道:“别拉,别拉,我走就是!”

娄骥站起来,想拦阻她,却见蒲天河面色极为不好,他心中一动,暗想蒲天河莫非真的对小兰有什么介怀不成:

想着,他就任二女下楼而去,遂向蒲天河道:“你有什么心事,现在总可以说了!”

蒲天河仍然是摇头不言,娄骥本是直性之人,见状也不禁有些不悦,当下冷冷地道:“莫非你对明天订婚之事不乐意么?”

蒲天河顿时一惊,他面色一变,道:“明……天……”

娄骥忍不住一声朗笑道:“蒲兄弟,你如果为此不悦,实在是不必要,我妹妹因爱你是个侠义之士,才慨然允婚,并非是一定要缠着你……哈哈,兄弟!”

他十分慷慨地接道:“……你这么三番两次地变志气馁,休说小妹伤心,就是我这个大哥,也未免齿冷。既如此,这段婚事,就不必再谈了!”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页 本站必读
新书推荐: 幻欲魔书 诛仙动漫之陆雪琪落难 东方病娇传 和老妈的日常 不可名状的爱 为了伟大的大首领大人 勾引学生的丝脚老师妈妈 异世界游记 关于穿越到男性失去性欲的异世界的我被美少女校花同桌色诱推倒的 冷眼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