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最新网址:https://pc.ltxs520.org,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龙腾小说 > 辣文肉文 > 彼岸无爱(原:为你着了魔) > 完结

完结(2 / 2)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书末页
好书推荐: 十锦图 圣女修道院 五星饭店 杀楚 凤舞战歌 武林艳录 苦涩温柔 [网王]部长,请吃蛋糕 奉宫欲史 神雕生活本纪

她想着他,那么迫切的想见到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眼泪就快要流出来,她说,“师傅,麻烦您送我回去。”

司机看她面露悲色,忙说,“前面有个出口,可以从那里下高速。”

她了头。

可是当他们把车开过去,才发现出口处密密麻麻的堵满了车辆。

依稀可以看见一辆大卡横在路中间,貌似是出了车祸。

司机连连叹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又对她说,“我先送您去机场,待会儿您想赶飞机还是想回家,随便您。”

仿若命里注定。

她沉默了片刻,说,“算了,去机场吧,不早了。”

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 *** ***

半个月后。

正在筹备婚事忙得晕头转向的雷远,突然接到陆程禹打来的电话,被告知,许可的父亲许瑞怀在牌桌上再次脑中风,终因抢救无效病逝。陆程禹是那家医院的心血管科室的医生,也曾是许瑞怀的管床医生。

据说,只是据说,许瑞怀在临死之前的那个晚上曾见过一个女人,两人曾密谈数小时之久。小护士进去送药的时候,偷偷听来这么一段对话。

病人当时已是精力不济,拉着那女人的手说,“......我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你和我们的儿子,也算是我对你们母子的赔偿......”

“是吗?那我可要谢谢你,”女人的话语就像熟人之间的客套,她脸上的表情也极为平淡。“你的女儿呢?一分钱也没有?”

病人却只是深深的叹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女人突然笑道,“许瑞怀,你只知道千方百计地欺骗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瞒骗的一天,你听好了,”她俯下身,在病人的耳旁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来,“你的儿子,许可,他的父亲另有其人。”

小护士不好意思再多听别人的隐私,便匆忙的走出去,然而,这些私密却渐渐在住院部里传开了。其根本原因是,病人的儿子实在是位惹人注目的男子,这样的男人,本身就是引人遐想的典范,更何况他还有与一大笔财产的继承权关系密切的扑朔迷离的身世。

女人走后,许瑞怀马上招来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儿子,要求作亲子鉴定。

可惜的是,他没能等到鉴定结果出来的那一天。

那个女人,便是姜敏。在她从前夫那里拿到自己应得的财产之后,便和新任丈夫一起远赴北美,就此移民加拿大。

几天以后。

许可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份由医院寄来的私密文件。

他用裁纸刀小心翼翼的划开信封,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从里面抽出一张薄纸,目光随意的搜寻。黑色铅印的仿宋体整齐的排列,随后是潦草的签名,以及红色的印章。而后,他的视线久久停驻在其中的某一行字上,“......DNA有多个位的基因型不符合遗传规律”。

窗外,暮色深沉,使得屋内更显静谧。

又过了两天。

许可拿着那封信去到邮局,以国际快递的方式寄了出去。

随后,他开车去见客户,他们约在当地一家最著名的酒店吃饭。

不期然的,竟然遇见了陈梓琛,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女孩,旁边跟着位穿戴不俗的少妇。

许可曾在某次酒会上见过那个女人,本市首富的遗孀。

三人互相颔首示意,并无过多的言语,彼此擦肩而过。

没多久,寄出的信件被原样退返,说是查无此人。

打电话去远在法国的公司,用英语交流,被告知对方已经离职。

那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杳无音信。

许可一急之下,申请了商务签证,打算把手头的大小事务暂时交由刘鑫打理,自己则准备在参加完雷远和关颖的婚礼之后,飞往欧洲。

婚礼那天,难得的艳阳高照。

距离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新娘去了酒店特地安排的休息室里补妆,新郎则和两位好友站在大堂的吧台旁谈笑风声。三位相似身高的男子聚在一起,西装挺阔,气质卓然。途经的人无不觉得养眼。女服务员们三番两次的过来询问,是否需要酒水,而后又羞答答的退下。

雷远乐呵呵的拍拍许可的肩膀,说,“我们还少了个证婚人,等会儿要上台发言的,到时候你上去。”

许可推脱,“这事哪轮的着我,应该请你们事务所的领导上去。”

雷远说,“领导另有安排,你小子开会开得多,训人也训得多,打起官腔来溜溜的,就你吧。”他突然笑道,“这样吧,回头把咱们伴娘介绍给你,美女一名。不信,你问陆程禹。”

陆程禹也头笑道,“是啊,你再不快,就被人伴郎抢走了,有几个小子正围着人家乱转呢。”

许可笑笑,低头不语。

不多时,关颖出来了。雷远大喊,“哟,老婆,迷死我了。”

旁人纷纷回头看他们,关颖羞红了脸,目光里带着娇嗔。

雷远问,“咱们伴娘呢?”

关颖冲大厅里面努努嘴,“被人缠着脱不了身。你们几个帮帮忙,赶紧去把伴娘解救出来,我这儿忙着呢,正需要人。”

雷远摆手,“我不行,已婚人士。”

陆程禹也说,“我都有孩子了。”

许可皱了皱眉,露出一幅舍我其谁的表情,“英雄救美啊,我这红包可以省了,”回头又问关颖,“长什么样啊?是长是短,是方是圆?别找错了。”

关颖推他,“快去吧,被一群大尾巴狼的围着的就是。”

许可习惯性的了根烟,走了过去。那支烟,便是姜允诺走的那一天,他放在茶几上的最后一支香烟。是什么时候又拿起来又放进烟盒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是支香烟而已。

初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他四处找寻,果然看见一个身形窈窕的年轻女子站在人群里,淡妆,长发,神情俏皮,笑语嫣然。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越发突显了她神采飞扬的秀眉,清澈的眼神,秀挺的鼻梁,清丽却不失妩媚的轮廓。

他不由顿住脚步,只是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她,一颦一笑,惹人怜爱。

他站在那里,仿佛经历了千年之久。

思念,便在此刻倾泻而出。

番外

很久以来,她似乎都在沼泽里艰难的挪动。步履沉重,她不知该前行或者退去,周遭一片晦涩的泥泞蔓延到天际,那里没有半光亮。时间伴随着脚步几乎停滞不前,她看不见身边忙碌的人群,一拨拨的出现,然后消失,周而复始,她几乎要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埋葬。

然而,思念如同沼泽里的苔草,不断的冒出来,布满四处,逐渐繁茂,教人再也挣脱不过。女人更容易屈服于某种情感,即使怀揣着隐隐的不安,以及对未来的谈不上乐观的认知。然而,当看见恋人热切的眼神,心顿时柔软得失去形状。

隔着人群,许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眼神深邃,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仍是那么英俊迫人。

指尖夹着香烟,光彩明灭,烟草慢慢燃成绵长的灰烬,径自剥落。

姜允诺终是走了过去。

短暂的对视,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他捻熄了纸烟,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直至进入侧厅里的休息室,那里空无一人,他关上门,杜绝了一切喧嚣嘈杂。

放开她的手,他低头瞧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她微抿着嘴唇,想要不着痕迹的再靠近他一些,淡淡的烟草味道和他的气息,如同一种干净无辜的诱惑,若有似无的游离在空气里。

“前段时间玩失踪,现在又跑回来?”不让她如愿,他稍稍向后退开,平静的言语里透着不满,“反反复复的,什么意思?消遣我?”

“嗯,消遣你。”她有些失望,他为什么不抱她,她想抱着他。

他突然没了交流的欲望,望向别处,轻轻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倒是放得下。”

她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我把那边的工作辞了,房子也退了。你说我是什么意思?”说到后来,尾音柔和的上挑,撒娇的味道顿时显露出来。

他猛然侧头看着她,仍是不依不饶:“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横了他一眼,脸颊热了起来。

他俯下身,靠过来,轻轻吻了她一下,猝不及防的。他们之间相隔了数十厘米,没有其他身体上的接触,只是嘴唇碰着嘴唇。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在心底一闪而过,迅速的无法抓住,却非常美妙。

两人慢慢的分开。

房间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窗台上的两三盆阔叶植物上,绿意盎然,她的双瞳是清亮的琥珀色。

他再次低下头,轻吻她:“告诉我,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在她唇边荡漾,上一刻还深沉淡漠的男子,此时却像孩子一样用乞求的眼神凝视着她。

“我都说了呀。”她微笑着,抬手抚摸他的脸、双眉、鬓角,细细的看着,才发现原本乌黑的短发里多了几根醒目的白色。她低声说,“都有白头发了。”

“老了。”他不甚在意,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她笑:“你才多大。”

“还不是被你折磨的,”他略微停顿,才接着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关于那件事情……我原本想把医院的检查报告寄给你,结果被退了回来。”

“那些不重要……在我决定回来的时候,还并不知道……后来,听说爸爸病重,我不敢见他。我当时想,他一定不想再看见我,他一定在埋怨我,怨我爱上了他的儿子,可是我没法控制,”她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有些事情,我根本没法控制。不管想或者不想,我都觉得难受,很难受。”

他搂住她,用手轻抚着她的背脊,“没事了,都过去了……”就这么相拥着,耳边只有他的心跳,熟悉而真实。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他说,“和我在一起吧。”

她忍不住想笑:“说来说去就只这句话。不能换种说法吗?”

“换种说法啊。”他很认真地想着,“我们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这辈子都在一起,变成老头老太太了,牙都没了,还在一起……就算入土了,也要埋在一起,合葬。”

“酸不酸?”她轻笑出声,“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吧。”她伸手环在他的腰际,脸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男人的心多数善变,女人的心也总是不安。天荒地老,是偏离实际的乌托邦。想到这儿,她不由暗自叹息。

“瞧你。”他哑声说,“跟只猫一样。”

她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我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我也喜欢你的。”他用手指勾下她的礼服肩带,嘴唇碰触到她的颈项,锁骨,带去星星的湿意,“要不,咱们回家吧。”

“回去做什么?婚礼还没开始。”

“做什么呢?就是想做这儿不方便。”

“讨厌,想什么呢?”她伸手拍他。

“快,咱们赶紧回去。”他替她整理好衣衫,拉着她向门外走去,“婚礼上少个伴娘完全没问题。”他说。

婚礼的时候,伴娘和证婚人却失踪了。因为这件事,许可和姜允诺被人唠叨了许久。

直至一年以后,雷远如愿以偿晋级为人父,在儿子的百天酒宴上,仍然不忘笑话他俩:“之前做兄弟的大婚,你小子给我跑的没影,手机也关了。许可啊,我说你当时咋就这么着急呢?今天逮着个机会,怎么样也要多罚几杯。”

姜允诺听到这话,立马腾的一下红了脸,随后,放在餐桌下的手被人温柔的握住。只见许可毫不在意的笑笑,也不推辞,接连喝了数杯白酒。

宾主尽欢。

酒宴之后,两人回到家中。

晚上,姜允诺在厨房里忙碌。

许可跑进去一瞧,炉子上炖着生地龙骨汤。这汤最适合长期烟酒过度,熬夜上火的人饮用。平时,他工作上的应酬不少,原非嗜酒之人,怎奈人在商场飘,身不由己,每次饭局后回来,必带着一身酒气。姜允诺因此抱怨了多次,说得多了突然发觉自己已步入未老先衰的边缘,无敌啰嗦,人家不烦,自己已经缴械投降,便开始照着菜谱煲汤。好汤,至少可以调养脾胃。

屋里香味四溢,某人的心里也跟着美美的。先是蹭过去,亲亲脸颊,后来干脆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吻个天昏地暗。

姜允诺挣脱不过,急得跳脚,嘴里叫着:“汤好了,关火关火。”

许可抓住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腹部向下滑去:“哎呀,不行了,灭火灭火。”

就在她被人抱出厨房的一瞬间,仍不失眼疾手快的关掉了炉火,却在之后的时间里不停的回忆,汤里到底有没有放盐的重要问题。由此,被神情郁郁的某人扣上“做事不认真”的帽子。

厨房里的香暖气息蔓延至客厅的沙发,而后是卧室的床上。

有人被吃干抹尽。

有人终于心满意足。

他满脸愉悦的坐回沙发里,边看球赛边等着她将一勺勺汤递到嘴边。

“凭什么?”她气呼呼的用汤勺舀汤,再气呼呼的轻轻吹凉了送过去。就凭他刚才说了一句:“我最喜欢喝姜允诺炖的汤了,如果有人喂就更好了。”

果然还是耳根子太软。

他笑嘻嘻的看向她:“记不记得上学那会儿,就是踢球手摔折了的那一次,你去我那儿炖汤,那味道不知有多好,到现在还忘不了。”

“那一次是言兮萝做的。”她仍是摆出气呼呼的样子。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一张嘴。

他微仰着头,眯了眯眼:“言兮萝是谁?”

“装吧,不信你就真忘了。”

他笑:“我记得林轩。”

那几天,他难得有时间在家陪她,随后的日子却是忙碌异常。

为了扩大生产,他又买下了几个车间。

他的应酬也越来越多。

她仍是经常煲汤。

早上出门之前,准备好食材。等到下班以后,开始小火慢炖。

饮着汤,他说:“宝贝儿,这汤真不错,无以为报,我只有以身相许。”他眨眨眼睛凑到她的耳边,“今晚我回来得早,乖乖的,在床上等着我……”

过了几天,他端着汤碗,可怜兮兮的开口:“宝贝儿,怎么又是这个,换别的内容成吗?”

完全没问题。

山药老鸭,海参当归,淮山白芷,绿豆红豆黑豆……久而久之,她的脑海里便存了一部药膳汤谱,并且不间断扩充中。

又过了几天,看着碗里的汤,他皱皱漂亮的眉:“宝贝儿,今天又有汤喝啊。”

她不客气地说:“快喝了,谁让你整天在外面竟吃些乱七八糟的。”

只是到了最后,看见辛辛苦苦炖好的汤,舍不得倒掉,她只好自己喝光光。

皮肤水灵了,肉也没少长。

“胖了。”晚上躺在床上,他抱着她:“以前是看起来瘦,抱起来才知道实在,现在又丰满了些。”

她的脸型小巧,骨架也属于小巧型,衣服穿得越多越显瘦。

“现在好还是以前好?是不是现在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她趴在他身上乐滋滋的等待着被赞赏。

“姜允诺,行了啊,”说罢,他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翻身:“你什么时候漂亮过。”

她不乐意了,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恶狠狠的说:“是啊,就言兮萝漂亮,就周小全漂亮,还有你们公司的小秘书也清纯得很。”

他嘟哝:“关颖也不错。”

此后,他越来越忙碌。

好多次,他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了。等到她早起上班,他却正和周公闲聊。

忽而一天,她突然想起,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正正经经说过一回话了,而头天晚上放在厨房里的汤也丝毫未动。一时恨极,死命的把他从被子里揪出来,骂道:“开公司其实是幌子是吧?你就一做鸭的,每天黑白颠倒。”

他笑得一脸玩世不恭:“我还红牌呢,你要找我,先得预约。”说毕,扯了被子蒙住头,又睡着了。

抱怨归抱怨,汤还是要做的,少吃总比不吃好。

这样的日子,姜允诺几乎已经习惯。

当年回国不久,她就在一家颇有名气的外资企业找到合适的位置,负责了几个项目,鬼使神差的还算做得不错,如今工作也日益繁重。她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工作风格,大有全情投入的架势。改变的缘由,就连她自己也不十分清楚。也许,只是为了用劳累来遮盖内心的猜疑和不安。也许,工作演变成了某种退路,若是将来有什么变故,她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只是这样的可能性会有多少,她从来不敢深想。

其实,他忙,她也忙。

偶有空闲的时候,她或者去健身房消磨时间,或者拖了关颖去逛街,或者和同事去酒吧聚聚,又或者如这个晚上一般,开了电视,百无聊赖的守在屏幕跟前。

屋里没开灯,雪白的墙壁上反射着电视屏幕上变幻莫测的光彩。窗外,传来江水拍击着岸滩的沉闷声响。

他们在江边购置了新居,起初是姜允诺想图个安静,现在她却觉得寂静。索性调大了电视音量,她半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一部女性视角的作品,名曰《爱情的牙齿》。

爱如牙齿,无法自拔。

鲜血的色彩缀着淡色场景,暗示着轰轰烈烈的爱情,以及沉沦过后的疼痛。

视线渐渐模糊,电视里突然一阵锐利的声响惊醒了她。抬头瞅瞅墙上的挂钟,接近凌晨。打开手机看了看,有两条未读短信,一则天气预报,一则是“早休息”之类的寻常语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晚归的次数一一地增多,而她所能做的,只是等待。

心烦意乱之际,房门被人打开,她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地观看影片。

许可走进来,身上隐约带着些酒精味道,却并不让人觉着难闻。他将手里的西服扔在沙发上,随后坐到她的身边:“怎么还没睡?”

“嗯,电影不错,我还没看过。”她说。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扫过他的脸,以及被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衣下的肌肤,不知到那里会不会遗留下暧昧的红色唇彩,又或者吻痕。

许可盯着屏幕看了一小会儿,断言:“你看过,咱俩一起看的。”

“是吗?”她站起来,想去帮他挂好西服,却被他随意的一扯,跌坐在他腿上。待他凑过来,她似乎闻到一缕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思索之下,突然想起几年前去关颖家的新房做客时,在他身上也闻到过同样的香味。那一次,他并非一个人去,而是带了周小全。

两人在一起之后,姜允诺帮忙清理他的物品,却并没发现他有任何一种牌子的古龙水。曾以此事询问过,他笑说:“我用那玩意儿干嘛?”

此时,她又问:“你用古龙水了?”

他仍是回答:“没有,我用那玩意做什么?”说话间,已经吻住她的唇,口齿含糊不清,“咱们睡吧,宝贝。”

她心里烦闷,一把推开他:“恶心,又是酒味又是烟味。”

许可放开她,起身进了卧室,嘴里说着:“你以前还说我身上的味道好闻来着……”

她跑进去,看他衣服也不脱,躺在床上摆出个大字,忙去摇他:“喂,脏死了,快起来,洗了再睡。”

“诺诺,乖,别吵了,让我睡会儿。”他闭着眼睛,仿佛喃喃自语,“今天喝得多了……铁路局的那帮兔崽子,不要钱的黄汤,抱着猛灌……”

他并非常常如此,想是真得有些醉了。

姜允诺不免既担心又来气,“喝,看不喝死你。”眼见他动也不想动,于是上去推了推,“待等会儿再睡,我去倒蜂蜜水。”

他孩子气地吐出几个字:“不要,就要睡觉。”

她又说:“我熬了绿豆汤,醉了喝那个挺好,你等着啊。”

他急躁的说:“什么什么汤,喝了这么久还不够啊?我听着就头痛,早腻了,赶紧扔了。”

如同被人浇了盆冷水,她气得不行:“行,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前喝的那些,我就当是喂狗了。”

“你烦不烦?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他突然出声。没多久,已是睡熟。

但是,有的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心的委屈,何止是委屈,简直是越想越来气,结果越气越来劲。

第二天,雷远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姜允诺抱着关颖的儿子宣布:“我来蹭饭,顺便投宿。”

关颖正坐在沙发上看《绝望的主妇》,忙说:“好啊好啊,我正想找你聊天呢。”

雷远苦笑:“大小姐,你也不早说,家里啥菜也没有,只剩挂面了。”

“啊。”姜允诺用手指着他,“人刚给你生了孩子,你这不是虐待产妇吗?”

雷远说:“什么产妇,我儿子都已经半岁了。你不知道,这两天保姆回家去了,我现在是既要照顾儿子又要照顾咱家大闺女,我今天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关颖嗤笑:“少来,这才几天你就开始哭诉了,你能生孩子吗?你要能生,我为你做牛做马。”

雷远说:“如果你不介意咱们的孩子在我的腹腔里成长……”

正说着,姜允诺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一眼,直接挂掉,再响,再挂。

关颖没理雷远,笑眯眯的看着姜允诺:“小样,吵架了吧?没事儿,我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这儿就是你的娘家。”

雷远忙说:“孩子他妈,你这不是让人小两口分居吗?”

关颖说:“没事,让他急急。”

“那哪成,那家伙可不比我。”雷远说着就去拿电话。

关颖慢悠悠地说:“那是,你才不会着急。”

雷远忙说:“怎么会,我比他更着急?”

关颖笑道:“你着急小姜啊,还轮不上你。”

雷远无力叹息:“老婆,我都被你绕晕了,我现在是精力透支,没力气和你玩文字游戏。”说话间,手里的电话已被姜允诺夺了过去。

趁她们逗孩子玩的功夫,雷远赶紧跑去收拾屋子,清洗儿子的衣物。

过了会儿,关颖催他:“饿了,做面条吃。”

雷远看看时间:“再等一会儿。”

没多久,门铃响了,关颖开门一看,许可一手拎着菜,一手拿着罐奶粉,胳膊下还夹着大包尿不湿,挺帅气的站在门口。

关颖笑着说:“哟,劳力来了。”而后大声问雷远,“你偷偷打电话了?”

“什么话,我自己家,还用得着偷偷的?”雷远说着,把小熊维尼的围裙递给许可,自己系上另一条跳跳虎的。

今天周末,许可好不容易才挤出时间可以早回家,到家后才发现黑灯瞎火,清锅冷灶,人也没在,情形和往常大不相同,心里便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这种感觉,太过熟悉,突然之间侵袭而来,竟让他在一瞬间六神无主。

他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恢复理性的思考,在排除了某种可能性之后,他才略微变得轻松,然而却不得不承认,他害怕,这么久了,他依然害怕。

手机被无理由拒听,他努力的回忆,于是隐约想起,昨晚貌似说过什么不中听的话,究竟是什么话,却又不能十分记得。

尽管如此,他却松了一口气。

此时,姜允诺正逗着孩子玩儿。孩子一笑,她也跟着乐,对其他闲杂人等视而不见,就算见了也是面无表情的斜睨一眼,装作不认识。

就跟个孩子一样。

许可见了,觉得有趣,不由抿嘴笑了笑。

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一阵忙活,雷远对他说:“你他妈都不招人待见了还乐呢。乐个什么劲呢?据说啊……都是和什么汤有关。”

许可拍了下后脑勺,心想总算是有眉目了。

雷远低声说:“咱们家这位自从怀孕以后是连厨房也不进的,你就知足吧,有的吃还挑剔?”

“不是。那汤,**鸭鱼肉的,我整整喝了三个月。每天都喝,不喝不行,还不能说。我昨天一不留神抱怨了几句,就这样了。那丫头以为自己在养猪。”

雷远憋不住地笑:“你他妈坐月子呢,我老婆坐月子的时候就这么过来的,她才喝一个月就受不了。我真佩服你。”说罢,拍拍许可的肩, “可以理解,正常人都受不了。女人都一样,就爱没事找事,小题大作。”

许可头:“没错,说白了就是小心眼儿……”话音未落,就见雷远在那儿贼眉鼠眼的乐。扭头一看,姜允诺端着个奶瓶,靠在门框上正看着他俩。

许可赶紧说:“那什么,诺诺,我没说你……”

姜允诺甩也不甩,往奶瓶里兑了温水后径直走了出去。

许可瞪了雷远一眼:“找抽啊你,她正在气头上呢。”

姜允诺拿着奶瓶给宝宝喂水,关颖继续在旁边唠叨:“……男的就应该有事业心,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没应酬,不就回家晚了么,你难道希望他天天在家粘着你。那样的你肯定看不上。再说他又不是在外面玩。”

姜允诺不吭气。

关颖了悟的笑笑:“你不会是怕他在外面乱来吧。”

“我担心他的身体,喝起酒来没个节制。”

“少来,你那小心思只能瞒得了他,我还不清楚?”关颖笑得更妩媚,“放心吧,想当年就算是言大美女也拿他不下,外面的那些可以靠边站了。再说了,他是聪明人,什么是最重要的,他能不明白?”

姜允诺小声嘀咕:“谁稀罕。”

关颖却若有所思:“小姜,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女人样的。可见啊,关心则乱,无欲则刚,说的是一没错。”

晚饭做好后,关颖又指使雷远:“给孩子换块尿不湿,都三个多小时了。”

孩子他爸得令,立马照办,先是用湿纸巾打理干净,抹婴儿油,最后才包上干净纸尿布。

没想到伺候这么个小家伙出恭如此费周章,姜允诺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觉得麻烦。正在心里小小的感叹着,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抬头一看,许可站在身旁正瞅着她,神色柔和,眼里蕴含着笑意。

她心里一动,却又想避开脸去,只听他说:“认真学着。”

她嘟了嘟嘴。

他便立刻改口:“还是我学吧,未雨绸缪。”

雷远和关颖听了都是一乐,将孩子交到他手里。

许可的动作麻利,也很温柔,把尿布重新包裹了一遍,完了后还挺得意,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对雷远说:“咋样,比你包得好吧。”

吃过晚饭,关颖把孩子哄睡了,四个人又打了会儿麻将,许可对姜允诺说:“咱们撤吧,都十多了。”

姜允诺帮忙收拾桌子:“你走吧,我就住这儿。”

许可笑道:“你这人,还真当是自己家了。”

雷远头:“领导说了,这儿就是允诺的娘家。再说你们回去还得过江,今晚就住下吧。”

关颖早已打理好客房:“就是,又不是没地方。男的一屋,女的一屋,我有话和小姜说,宝宝也是男的,所以由老公负责。”

雷远还没说话,许可立马扔出两个字:“不行。”随后拉了姜允诺就进了客房。

姜允诺拗不过他,磨磨蹭蹭的洗漱之后,便去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直到听见他关了花洒,打开浴室的门,她才慢慢缩到床的角落里,将背后空旷的位置留给他。

许可在床上默默躺了一会儿,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睡过来。”

她没有理睬。

慢慢的,有力的臂膀环在她的腰间,她被人从身后密密实实的抱住。

“别挤我,要掉下去了。”她想扯开他的手。

“自找的。”他懒懒的开口,“宝贝儿,商量件事成么?”

“不成。”

“汤是好汤,但是胃口有限,咱们改成一周一次行吗?最多别超过两次。”

“那就一周一次说定了,你以后可别缠着我,若是反悔,一周零次,看不憋死你。”

许可哭笑不得:“诺诺,我说的是煲汤,你扯到哪儿去了。”

“一样的。”

“这个怎么能一样?”他忍不住低叫。

“食色,性也。”

他轻咬她的耳朵:“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昨天喝了酒就胡乱说话。是,我最近比较忙,等过了这阵子,我天天在家做饭给你吃,煲汤给你喝,把你养得壮壮的。”

姜允诺气得打他:“我要那么壮做什么。”

许可握住她手腕:“小声,想让人看笑话是吧?”

她推开他的手,不动也不说话。

“还生气呢?”

她咬咬嘴唇,犹豫了半天问题,终是说了出来:“许可,你每天在外面,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打电话给你却从来不问你,只是让你少喝酒,早回家。我担心你的身体,也害怕你对我撒谎,你了解我的感觉吗?”

他突然放开她,让她与自己相对而卧。

窗前的月光融入情意缱绻的凡人世界,他的双眼黑亮有神,认真而专注。

“你对我的信任呢?去哪儿了?”他说。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太多的无法预料,我没法让自己不去想……”

他打断她的话:“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变化多端,永远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我很清楚,谁,又或者什么事情,对我来说才是最宝贵的。八年前,你可以说我年少冲动,但是现在,我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也对自己的认知相当肯定。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

他话未说完,就看见她的双眸越来越晶莹湿润,直至落下泪来。

内心被柔软的情绪激荡着,他不断地温柔的亲吻她:“傻子,和以前一样爱哭。怎么就改不了呢?”

她汲汲鼻子:“谁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说你不明白,谁想说这些。你考虑问题总是先想着消极的一面,而我却恰好相反,所以说,我比你乐观。但是我们之最大的区别是,”他顿了顿,才又说,“我比你聪明。”

“讨厌。”她忍不住破涕为笑,“讨厌讨厌许讨厌死了。”

他也笑着,用手擦拭她脸上的泪,他的指腹略显粗糙,却使她觉得安心。

她想起另一件事情,表情又变得严肃而羞涩:“我长得难看吗?”

他仿佛比她还要激动:“谁说的?找抽啊。”

“抽你自己吧。”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绝对没说过。”

“你说过我不漂亮?”她咧了咧嘴,又是快哭的模样。

他立刻搂紧了她:“我没说实话,只是不想让你骄傲。我怕你不理我了,跟人跑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是百年难遇的腼腆羞涩。那一刻,他突然想到陈梓琛,想到送她回家满脸殷勤的她的同事,甚至想到陆程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确定,他却不如她那般勇敢,对那些人那些事,他是如此介意,又胆怯到说不出口。最终,只能悄悄埋在心里。

但是在姜允诺看来,他已经说漏了嘴,顿时心情大好,捂着嘴乐个不停。

他几乎要恼羞成怒,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再笑,再笑,我就在这儿把事办了。”

“你敢。”她抬手打他,“这是别人家。”她一边挣扎,一边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身下的女人,满脸的绯色,又衬着黑瞳红唇,衣衫半褪。

许可一看之下就有些受不了,火气降下去又升上来。伸手摸摸她的脸,嗓音低哑的说:“你这样,我怎么忍得住。”

见他一脸难捱的表情着实有趣,她不禁起了玩心。

温柔而羞涩的凝视,粲然一笑,极其妩媚。

他定定的看着她,满眼毫不掩饰的迷恋。身体越来越热,呼吸渐粗,手霸道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至探入她的双腿之间。

她的心跳也变得异常剧烈,迅速的抓住他的手:“我想回家去。”

他二话不说拉了她起来,两人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门。

屋里的其他人已然熟睡。

开着车,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来到江边。

月朗星疏,幽静怡人, 晚风拂面,浪涛轻柔的拍打着沙滩。

极尽愉悦的温存缠绵。

激情袭来,他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她:“送我一样礼物。”

“什么?”

“孩子。”他说,“我们的孩子。”

她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

他的眼眸闪烁着温柔而迷人的光彩,仿若夜幕里远处的华灯。

她笑着却不回答,闭起眼睛,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他在她的身边,就在她的近旁。

给我一个家吧。

他说。

(完)

彼爱无岸 外篇 小H,怡情

小H,怡情

小H,怡情窗外的荧荧雪光透过来,洒落一室。她早已醒来,只是懒懒的动了动身子,不愿睁开眼睛。屋里温度宜人。她伸脚踢了一下枕边的人,“饿了……起来做饭。”那人抬腿压制住她的脚,将她搂入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噜了一句什么,听不清。显然还在梦里。她挣了挣,白费力气,于是张开嘴朝他的胸前咬下去。他这才略微睁眼,一脸无辜的瞧着她。她说,“起来,饿死了都。”“嗯,想吃什么?”“火锅。”“一大早的吃火锅?”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他看,“中午十二了。”他装出惊讶的模样,“啊,怎么这么晚?”她也问,“是啊,怎么这么晚?”他按住她,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你知道的。”她把他推开,又缩回被子里,“我不知道。”“又骗人。”他过来扯被子。她用脚踢他。“累啊。”他伸手抓住她的脚,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先去买菜,吃饱了再收拾你。”随后,慢吞吞的起床,慢吞吞的披上睡衣,慢吞吞的走进浴室。她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他出了门,才跑去浴室。洗漱完了以后,又跑回被褥里窝着。盯着手机屏幕,计算他出去的时间,这么久……睡了一会儿,再看,这么久之后,又过了这么久……似乎已经很久了……之后,她听见钥匙在门里旋转的声音,她起身,轻轻的跑过去站在门后。

他打开门,背对着她,脱鞋。带入一身寒意,肩头还带着细小的雪花,然后融化了。她伸手拍了他一下。他转身,一把抱住她,手里的购物袋跌落在地。“不冷吗,嗯?”他用身上的羽绒服紧紧包裹住她,“起来怎么不穿衣服……”后面的话语渐渐吞咽回嘴里,他低头亲吻她的耳垂,颈项,锁骨……整个人贴合在他身上,觉得温暖。“你去了很长时间。”她分出一丝精力用来抱怨。

他抬头看向墙上的钟,“四十分钟还不到。”眼里带着笑意,他又吻住她,唇贴着唇。“先吃还是先做?”他的呼吸变得不同。她心跳的厉害,稍稍低下头,“我真的很饿……”他低声笑着,“我也很饿,”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而后听见他说,“先吃了你再做饭。”

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她使不上力气。他抱着她,目光扫向一旁的餐桌。“不行,”她挣扎。他再吻她,“知道,那上面凉,我舍不得……”“不是……”她急忙说,“我要吃饭。”“现在没人做饭,”他已经抱着她走到床边,气喘吁吁,不像是累的,“别的事,倒是有人做……”她被扔到床上,趁他脱衣服的时候,打算开溜。计划来不及实施,脚踝已被人握住。“帮我省力气,等会儿还要做饭”,他说。

她没法踢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是真的很饿。”索性,连羽绒服也不脱了,他不可忍耐的拉下长裤的拉链,“就来了……”

她想骂人,身体却被牢牢压制。勇猛的进入,迅速的动了几下,“好热”,他抱怨着脱掉了羽绒服。她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你倒是省事。”“嗯,还有力气说话,等会儿不给饭吃”,他顾不得擦汗,“怎么这么热?”然后又迅速脱掉了毛衫。“下馆子”,她说。“好,”他用力撞击着,额角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热死了”,他急躁的扯掉身上最后一件衬衣。她没了力气,只是和着他的呼吸而碎碎地呻吟。“这就对了”,他满意地说。她看着他赤裸的上身,低声说,“饿啊,想吃肉肉。”“咿咿呀呀的说个没完”,他皱眉,粗重的呼吸着,猛然之间从她身体里抽离。

她呼呼的喘气,“你把床单弄脏了”。他倒在她的身边,不去理她。她一脚踢了过去。

“还有力气,嗯?”他闭着眼睛,手指在她的身上来回轻抚。

“没有了”,她立马保证。手指触到她胸前的吊坠,立刻握住。

他睁开眼,取下吊坠,将它套入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还是这样带着比较好,”他说。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书末页 本站必读
新书推荐: 幻欲魔书 诛仙动漫之陆雪琪落难 东方病娇传 和老妈的日常 不可名状的爱 为了伟大的大首领大人 勾引学生的丝脚老师妈妈 异世界游记 关于穿越到男性失去性欲的异世界的我被美少女校花同桌色诱推倒的 冷眼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