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我知道事情有些非同小可,不动声色的向那间病房门口靠了靠,顺便掏出手机,当然不是报警,而是装模作样的玩手机,不让过往的护士医生发现不对。耳朵却时时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老子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有些道理还是懂得,虽然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政界的还真没惹过几个,这个王队长,我还真没跟他结什么梁子”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问题,那人接道:“那就怪了对了马哥,你前些日子你不是受人所托,帮一伙儿盗墓贼搞什么东西吗?会不会那事儿出了岔子,给条子盯上了?”
我豁然明了,这个马哥,一定就是前阵子在那间破旧厂房里遇到的那个叫马涛的,而王队长最近一直在抓他,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没逮到。不过看样子也受了不少罪,他今天进了医院,估摸着也是拜王队长所赐吧?
马哥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伙儿人干的事实在诡异我说城子,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马哥你别拿我开刷,”顿了顿,又说:“他们不会邀请你下墓,真的遇上粽子了吧?”
马哥道:“别扯!我说真的,这伙盗墓贼路数野的狠,手里的家伙也真是齐全,干起架来那都是真枪实弹。我接到他们的单子,第一票就是让我们兄弟帮他们弄一盏灯,而且出的价格高的离谱,我当时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大好办,不过分红上那一串串的数字实在诱人,我也就帮他们干了。动手地是在闹市区的一家小餐馆里,老板叫陈南。中间确实出了岔子,跟条子动上了枪,不过当时我负责的是接应,直接动手的还是那伙盗墓贼,也不清楚是跟谁交的火,不过现在觉得可能是那个王队长!好在事情有惊无险,灯也顺利到手,我们兄弟就跟他们回到了他们的总部。他们那时候为了躲避条子的追踪,藏在郊外的一座荒岭上,岭上有一家生产罐头的厂房,不过已经报废很年了,听说以前哪里还产过人肉罐头!我一进那个厂子,就觉得浑身发毛,一排排的屋子里面,就好像每个窗户后面都有一双眼睛盯着我,那感觉别提多渗人了!那个时候他们的头目龙海跟我说这只是开始,后面的事情才难办,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老子混了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时就满口说只要红票子够了,干什么都行!”
“可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怪事就发生了,我们在一起搓牌打麻将,刚开始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后来就觉得屋里的人越来越少,当时我们就开始留意了,等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出去上厕所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那会儿我打牌输了钱,心情正不好,对着我的手下就喊‘那些狗东西都去厕所里吃屎了?怎么还不回来?麻痹的你们去给我找回来!’”
“我的那些马仔唯唯诺诺的出去了,等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全都一起回来,可我当时就愣住了,因为他们确实把那些上厕所的人带回来了,可带回来的却全是一具具的尸体!我当时就懵了,踹开几个挡道的马仔,上前检查了一遍,却发现他们都是一样的死法,表情扭曲,眼睛跟嘴巴诡异的撑大了无数倍,好像是吓死的!”
“这个时候龙海也闻风赶了过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脸色接着就变了,说‘它果然跟来了’。我死了那么多兄弟,心情自然差到极,一把抓祝蝴衣领,吼道:‘它是谁?’。可这会儿那个龙海却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地上的尸体看,看样子是吓呆了。我郁闷到了极,命令手下将死去的兄弟埋了,自己了支烟抽了起来。当时就对他说:‘海爷,为了这盏灯,我们已经好几个兄弟都搭进去了,可你终究不肯告诉我们关于他它的一信息,我们哥几个虽然是收钱办事,不该问那么多,但是这种不明不白的生意,我们实在没胆气再为你做下去了!’”
“说真的,当时看到我那几个兄弟的死法,我是真的怕了。后来我们的关系闹僵,最后不欢而散,不过那个龙海也够义气,该给的钱倒也都付清了。”
听了他这一番话,我只觉得失望到了极,看来他知道的还不如我与王队长多,而王队长打算从他这做切入口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