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宝宝万万没想到的是,站在自家门口的是易美美,脸上带着一脸关爱的易美美。
凌宝宝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是啊,本来在父母葬礼上,相好的同学都来了,唯独没有易美美,凌宝宝也没有细问,没想到时隔一个月之后,易美美竟然神奇地出现在了自家的大门口,凌宝宝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惊喜带着忧虑地把易美美请了进去。
易美美一脸的关爱和疼惜,看着凌宝宝淡淡地问道:
“对不起,前段时间我妈生病了,我要在医院陪我妈走不开,没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凌宝宝微微一笑说道:
“没事你怎么这么想,你这不来了吗?”
凌宝宝把易美美让进了屋子,然后对易美美说道:
“那边的房子有水盆,你先洗把脸,好吗?”
易美美站起身走向了凌宝宝指向的房间,凌宝宝赶忙朝大衣柜里咳嗽一声,立柜门打开了,出来了刘寡妇,刘寡妇满脸的恼怒,盯着凌宝宝,凌宝宝示意她赶紧走,刘寡妇不走,凌宝宝推着刘寡妇就这么走向了大门,这时,易美美突然站在身后,易美美看着开着的大门,望着凌宝宝说道:
“你在干吗?”
凌宝宝望着已经消失在黑夜中刘寡妇,笑着回头说道:
“没事,刚才风把门刮开了。”
两人回到了屋里,易美美看着房子中间方桌上放置的饭菜,忙问道:
“你还没吃饭?”
凌宝宝说道:
“哦,这是隔壁大伯送的饭菜,你要没吃咱一起吃。”
易美美上的是京州市轻工大学,专业是服饰设计,和凌宝宝的大学是东西相望,她在东北角,他在西南角,有几次鼓起勇气想去看凌宝宝,却拿不出勇气,等到李西平无意间说起才知道凌宝宝家里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本想一起来却因为家里母亲突然生病而不得已没有在葬礼的时候来,当打听到凌宝宝还在老家时,易美美干脆请了假来看望在老家的凌宝宝。
夜深人静,秋季晚上开始变得透凉起来,两人坐在一起说了很多的话,直说到天际发白,困顿的易美美不自觉靠着凌宝宝睡着了,两人还得赶早上八到县城,坐车回到省城京州。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动和感情萦绕在凌宝宝的胸口,当凌宝宝和易美美回到省城京州时,易美美淡淡一笑,说道:
“以后我会常去看你的,你要有空了就来找我,我们一起出去玩。”
凌宝宝坐公交车送易美美来到了她所在的学校,当凌宝宝招手把易美美送走时,在公交车站一个垃圾桶前,凌宝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个身影就像是自己以前那个哥们一样,只是因为长时间的没有修饰和换洗,这个穿着一身油污衣服的人蓬松的脏兮兮的头发遮住了大半部脸,满脸的污泥和身上估计几年没洗的衣物已经脏的发出了明晃晃的灿烂的光彩。脚上踩着一个黄军鞋,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颜色,后脚踝的上肌肤已经如同染了黑漆一样,这个浑身污秽不堪的人让凌宝宝注视了很久这个人难道会是王书恒。
当凌宝宝凑近身子看清楚后,他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悲愤之情,这个人就是王书恒,虽然他的个子长了,人较以前瘦了不少,浑身脏污不堪,没有人会注视他,但是凌宝宝知道,自己猜对了,因为当那人的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时,眼眶里已经有泪水滑出。
凌宝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王书恒打招呼,凌宝宝的眼眶里泪水在打着转,仿佛在说:
兄弟,你这是怎么呢?怎么落魄到这种境界,为什么不回家?
凌宝宝示意王书恒跟着他,两人来到了北街的一家旅社,凌宝宝开了房间,对着王书恒说道:
“兄弟,你先去洗澡,好好洗洗,我出去下。”
凌宝宝出去不到一会就提回了一大堆东西,衣服袜子洗漱用具,吃的喝的。
一大推摊开在床上,等王书恒洗完澡,刮干净胡子,穿着凌宝宝新买的衣服,整个人如同变戏法一样焕然一新,跟之前的那个王书恒简直天地之别。
王书恒燃一根烟,夹着香烟的手指头一直在抖,凌宝宝把吃的喝的全部打开,对王书恒说道:
“来,边吃边聊。”
王书恒没有动身,眼泪却一个劲的流下来,湿透了前衣襟。凌宝宝也红了眼圈,拍怕王书恒的肩膀说道:
“你别再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王书恒摸了把眼泪,端起酒杯,和凌宝宝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凌宝宝燃了香烟,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王书恒,这个昔日的好兄弟。
王书恒和凌宝宝说了很多,原来,自从逃出来去了南方后,因为时不时的要检查暂住证和身份证,搞得王书恒没办法在这边待下去,于是,王书恒没有办法只能回到省城京州,在京州,因为没有收入,王书恒很快就流落街头,天天过着可怜的乞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