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宝宝是在楼下一阵“凌宝宝——凌宝宝——”的喊叫声中苏醒的。原本周日早上不用上课,所以学生自然而然的想睡个懒觉,凌宝宝正舒服愉快地在睡梦里游荡时,被楼底下很是尖利和略带些娘娘腔的男生呼喊着,凌宝宝模糊中的意识中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极其恶心的声音,谁知道这个家伙竟是越叫越来劲,楼上的人已经开始往窗户外叫骂了。
“找死啊!大早上的叫丧啊!滚!”
那个尖利俏皮的声音停止了呼喊,随之而来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始呼叫着,凌宝宝窝在床上实在听不下去,楼下的人再这样喊叫,自己的名字非得叫楼上想睡懒觉的这些人给骂臭了不可!
凌宝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来到窗前,正想教训楼下这些个没眼色的人,谁知道当凌宝宝把头伸出窗外时,竟然看到了魏妙华老师站在楼底下,魏妙华一脸的不高兴。
魏妙华看到凌宝宝伸出窗外的头,仓促喊道:
“凌宝宝!快下来,前天给你说的事情你怎么忘记了!还非要老师我过来喊你不成!”
魏妙华的喊话一下子敲醒了凌宝宝,原来之前答应星期天给魏妙华老师帮忙打扫卫生,一看表已经十了,慌忙穿好衣服,胡乱洗了把脸就往楼下飞奔而去。
魏妙华站在原地一脸的怒气,看到凌宝宝出了一楼大门,就扭头走了,凌宝宝赶紧上前道歉,说自己昨晚睡觉晚了。魏妙华没有与凌宝宝争辩什么,只是默不作声一直朝自己的宿舍楼走去,凌宝宝也干脆不敢声张,紧紧跟着魏妙华走着。
到了魏妙华的宿舍,魏妙华已经把一些小件的东西整齐的搬离出来摆放在外面,只剩下屋里大件的东西还没有挪动。凌宝宝正要动手搬动办公桌,魏妙华却从里间拿出一盒饼干对凌宝宝说道:
“早上还没吃早饭吧,我这也没吃的,你先吃饼干垫!”
凌宝宝拒绝了魏妙华的好意,他觉得自己还是先干活要紧,毕竟自己答应人家的结果自己睡过头了,凌宝宝把前半间的办公桌和两个文件柜全部挪了出来,又把后半间的床铺和格档以及一个大立柜挪到了外间,自己先和魏妙华收拾里间。看来这个房间是好久没有打扫了,摆满了东西看不出来脏乱差,等所有的东西搬离了出去,剩下的只是一片狼藉。
魏妙华干活很是麻利和轻快,不一会就把里间的墙壁全部用抹布擦洗了一遍,把留下的垃圾全部扫了出来。正当凌宝宝要把床铺和格档,立柜重新搬进里间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秃男人,穿着很白的衬衣,衬衣扎进了裤腰带里,脚上穿着打得油光锃亮的黑皮鞋。凌宝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政教处主任刘松。
刘松背着双手,一副领导的做派,迈着四方步来到了魏妙华宿舍的门口,伸长脖子朝里面查看,当看到正要搬动床铺的凌宝宝时,心里懵然咯噔了一下,这个学生怎么这么眼熟,脑子快速地转动一圈就想起来了是把碗扣在大师傅脑门上的违纪学生。刘松的眼神和表情一下子显得蔑视和鄙夷起来,只是迫于想表现自己对属下员工的关切,还是强露出笑脸朝里面喊道:
“小魏啊!一大早就这么勤快!真不愧是大学生,讲卫生,会收拾啊!”
凌宝宝始终觉得这个秃的刘松讲话时的做派很是滑稽和好笑,当刘松讲完话后,他竟扑哧地笑了,凌宝宝突然而来的笑声使得刘松很是恼火,这个混蛋学生,老师来了也不问候下,居然还敢笑话我。刘松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宝宝,凌宝宝忙把头低下装作收拾东西的样子,魏妙华从里间出来,红着脸招呼道:
“刘主任啊!我闲着没事就打扫打扫!”
刘松很是装模作样地把自己的白色衬衣袖子卷了起来,装作一副要主动帮忙地样子说道:
“来来来!我上午也没事,我来帮你搬!”说着话人却未动,只是一副色迷迷地眼睛盯着魏妙华,
魏妙华走过来说道:
“刘主任,真的不用!我和这个同学就可以,我又没有多少东西,你不看看我这里都已经收拾完了,只等把东西往里搬了,您不用下手了,再说你穿的这么潇洒,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咋办!”
刘松仰着那颗小小的脑袋,假装客气地说道:
“哦!那要是快打扫完了我就不下手了,房间小里面站人多了还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