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袁卓建讪讪道:“是我一时失察!”
“一时失察?”陈小九指着校场外面那三方精兵,笑道:“三方使者还尚存精兵,请袁将军即刻一战,有了前车之鉴,当可以一雪前耻,再也不用以‘失察’来搪塞了吧?”
“这……这个……”袁卓建哪里想到陈小九会如此阴损?将他给一下子将在那里,进退不得?
“袁将军,您犹豫什么?您倒是去啊!”陈小九不断催促。
老皇帝也异常恼火,冷笑道:“袁将军,陈爱卿给了你机会,你怎么不珍惜?你速去!”
若不是老皇帝顾忌着朝廷大局,杀了袁卓建的心思都有,又岂能叫他舒服?
此时,便是借给袁卓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下场比试,忽然蹙眉道:“哎哟……皇上,臣一时头痛的厉害,头疯病又犯了,皇上,臣站不住了……”说话间,就倚靠在椅子上装病不起。
满朝文武,尽皆忍不住大笑,袁卓建有头疯病,朝臣皆知——但凡他遇到难处,头疯病是必范的。
陈小九趁机向老皇帝进言道:“皇上,袁将军想来是受了惊吓,身体不适,才犯了头疯病,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让袁将军休息一段时间,以彰显皇上宽怀体己的豁达胸襟?”
老皇帝瞬间明白了陈小九的心思,这倒是消弱袁卓建军权的好时机啊!
“陈爱卿所言有理,袁将军身体不适,带兵打仗,以至于犯了头疯病,这是朕的过错,对待老臣,朕绝不能马虎大意,也罢!朕准了,让袁将军养病三月!这三月之中,由花将军与二皇子暂代军务。”
袁卓建后悔到了骨子里,这一装病,自己的军权可有没有了啊,三个月啊,谁知道三个月中会发生多少离奇的事情。
依照陈小九、花如玉、二皇子、叶吟风等人的手段,自己还哪里有重张兵权的机会?
失策!失策啊!
可是,他现在却不敢醒来,那样陈小九会逼着自己下场比试,自己死的会更惨。
左右为难之际,只好继续装病,任由亲兵将自己搀扶下去,等着以后再与萧丞相商量对敌之策!
萧丞相哪里甘心兵权就这么旁落他人?沉吟半响,才道:“皇上,兵者,乃国之利器,为将之道,当慎重行事,花如玉一介女流,如此晋升,岂不是有悖常理?”
陈小九道:“以千人之数,以可以忽略伤亡之兵,全歼三方敌军,这本就是有悖常理之事,就算有悖升迁之理,在如此奇功面前,有何不可?”
“花将军虽然是一介女流,却英姿勃发,以柔弱之姿,挺起大燕半壁江山,好生令人钦佩!萧丞相你若能在大燕朝廷中找出一员敢与花将军直面相争的将军,并且战胜花将军,我便顺了萧丞相的心意。”
萧丞相一下子便被将在了那里:看花如玉那勇猛的样子,满朝儿郎,谁敢与之争锋啊?
他怅然叹气,侧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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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校场风波,以令人胆寒的战绩落幕。
花如玉的完胜,让突厥、倭国、小王爷、安南国四方使者心中震撼,再也生不起那恃强凌弱之心。
卡巴、吴桐、平川纪夫回到驿馆,俱都闷闷不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现在不知道花如玉那黑黝黝的武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会那么厉害?
卡巴、吴桐尤其感到恐惧。
突厥与大燕连年征战,两年一小打,三年一大打,每年的战斗,都是胜多败少。
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却让卡巴隐隐感觉到不妙!
这种神秘武器的出现,几乎左右了战场的格局,可以想象一下,一旦这种神秘武器出现在边境军兵的手中,用它来攻击突厥骑兵,会出现多么惨重的伤亡?那会是万劫不复的战斗啊。
卡巴念及此处,却再也没有联合吴桐南北夹击的心思!
此时,最重要的稳住大燕皇帝,千万别让大燕趁机冒犯突厥边境,好给突厥铁骑准备的时间。
而想要稳住大燕皇帝,就要从陈小九下手,老皇帝似乎对陈小九言听计从。
卡巴再也顾不得腿伤,让参将把军队中那两匹汗血宝马带来,当成礼物,直奔陈小九的府邸而去。
吴桐本来是想凭此一战,逼迫大燕皇帝就范,既能将天羽公主娶到手中,还能趁机讹诈许多嫁妆,成就一石二鸟的妙计。
但哪里想到战局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设想!
吴桐急得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习惯性的脱口而出:“房先生呢?房先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