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内亲王?
众大臣尽皆动容——他们可都知道内亲王代表的是皇室成员,倭国皇室成员向大燕皇帝行跪拜之礼,这件事情听起来委实不可思议。
花如玉一身甲胄,看着雪子盈盈拜倒,心中顿觉嫉妒:看来小九昨晚一定是把她伺候的很舒服啊,不然雪子怎么会如此支持小九?女人贪图享乐,居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真让人生气。
老皇帝素知倭国外表谦恭,内心野蛮,决然没有想到皇室成员居然向会自己参拜,高兴的招呼雪子平身,却无论如何想不通其中猫腻——小九的本事可真厉害,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呢?
平川纪夫气得脸色铁青,却又发作不得,看着雪子与小九还在偷偷抛着媚眼,眼睛都冒出火来了。
陈小九根本对其不予理会,笑望着吴桐,挤兑道:“小王爷,您是大燕王爷,虽然裂土封王,但礼不可废,还不赶紧向天子行跪拜之礼?”
“这……”吴桐哪里想到陈小九会逼迫自己,他又一向散漫惯了,心中隐隐然把自己当成了太子,自然是不肯向老皇帝下跪的。
陈小九眉头紧蹙,疾言厉色道:“怎么?小王爷是大燕臣子,居然心中桀骜,不愿向皇帝下跪?就算是定南王亲临,也要给皇上下跪的,何况你乎?”
“往小了说,你这是不守人臣之礼,往大了说你便是藐视皇廷,有谋逆篡权之动机,小王爷,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大的呢?还是因为小的呢?当着群臣的面前,你给我说个明白。”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定南王早有谋逆之心,甚至私底下也已经有了谋逆之实?
但是虽然事实摆在眼前,谁也不敢把话说出来。
唯独这个陈小九生怕天捅不出个窟窿,夹枪带棒的直面追问吴桐,也不管吴桐到底有多么难堪。
吴桐被陈小九那严厉的眼神盯过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此时已经彻底的感觉到了,朝廷的风向已然转变,曾经的大燕朝廷是能和则和,生怕打仗,招惹事端。
但是,陈小九的态度却代表了大燕朝廷的态度——老皇帝根本没有压制陈小九的意思,反而是一副乐观其成的态势,这分明已经向自己给出了明确的信号!难道老皇帝居然不怕打仗了?
吴桐愣在那里,左右为难,他若是不行跪拜之礼,那一大一小的罪名便要安置在自己身上。
单单看陈小九那桀骜的眼神,似乎就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
侧目一望,发现萧丞相在拼命的向自己使眼色,也知道下跪之礼在所难免,牙齿紧咬,委曲求全,乖乖的三跪九叩。
老皇帝看着吴桐给自己跪下行礼,心中有一股别样的心酸——这分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礼节,但此时等来的却是那么的不容易,若非陈小九智慧过人,哪里会营造出这种局面?
现在没有行过跪拜之礼的只有左贤王卡巴了,此时他仍高昂着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心想着叫我下跪?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卡巴王爷,你的腿不会也与平川纪夫一样不舒服、不能行跪拜之礼吧?”陈小九眸子中泛着冷笑,直勾勾的盯着卡巴望去。
卡巴昂首挺胸道:“我们突厥的礼仪是强者为尊,一生只能向强者低头,除此绝不跪拜任何人?”
“哦?”陈小九等的就是这句话,忙引诱道:“何为强者?倒要向你问个明白。”
“这简单得很!”卡巴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自信道:“只要能在战场上打败我,我自然就会服气,也心甘情愿的给大燕皇帝下跪。但是,大燕的军队战力到底怎样,我心知肚明,我闭着眼睛也不会佩服。”
陈小九向大将军袁卓建笑了笑:“袁将军,你听懂了左贤王言中之意了吗?”
袁卓建总领大将军之职,卡巴的嚣张气焰,只把袁卓建羞辱的老脸通红,讪讪的争辩道:“左贤王休得狂言,我大燕兵强马壮,士气如虹,你们突厥骑兵,哪里又是我们的对手?”
“兵强马壮?你身为大将军,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卡巴怒视袁卓建,浑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谁……谁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袁卓建面红耳赤,不得不硬着头皮应答。
“好!大将军有种!”
卡巴一脸狞笑,“既然大将军夸下海口,那你我双方就真刀真枪的上演一场校场对决如何?大将军可敢答应吗?”
袁卓建一听要校场对决,吓得做了缩头乌龟,却见陈小九挺身而出,直视卡巴,冷笑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