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笑了笑:“不是为了你们两个蠢才,谁呆着没事往牢房里面钻?熏也熏死了!不过我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你么能不能改过自新……”
朱平、朱武对望了几眼,朱平眼中闪烁着担心,犹豫着说道:“你绝不会无端的放了我们,一定是有条件的,我猜你还会把我们当成疯狗一样,去猛咬李家的大腿吧?”
此言一出,陈小九倒是对朱平高看了一眼:这厮整日想着扛朱家的大旗,看来肚子里面多少也有些墨水
他轻轻的头:“将功赎罪,有什么不好?”
朱平鼓足了勇气道:“我只是怕你与李家一般,带我们两头疯狗咬死了朱家,在卸磨杀驴,把我们一脚踢开。”
“怕我卸磨杀驴?”
陈小九挥舞着棒子,冷笑道:“你们有得选择吗?有资格讲条件吗?你们若不按照我安排的路走,那你们终究会在牢房里面安度余生。”
“若是跟着我干,或者会有一线生机!我左手胡萝卜、右手大棒,你看你们选哪个了,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自己选!”
幽暗阴森的地牢中重新陷入了沉默!
朱平、朱武兄弟二人颓废的相互对视,低声嘀嘀咕咕着什么,说了一阵,朱平才朗声道:“陈……陈公子,我们跟着你干了……”
当他艰难的叫出“陈公子”三字时,耳根子发热,老脸通红,幸好幽暗的光线为他遮挡了大部分的羞愧。
而这“陈公子”三字喊出口的一刹那,也就意味着朱平、朱武从此失去了问鼎朱家的野心,只能老老实实匍匐在陈小九身下,重新做一只锦衣华服的狗。
“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小九笑着将大棒子仍在一边去,拿着胡萝卜吃了一口,脆生生道:“既然你们铁了心跟我干,那你们以前与朱家的恩怨,便要一笔勾销!朱家不再追究,你们也要冰释前嫌,从此,咱们还都算是朱家的人,如何?”
朱平愣了一下,眼眸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茫:“陈公子,你就这么相信……相信我们?不需要我画押,给你留个证据什么的吗?”
陈小九一摆手,板着脸道:“你们还不知道我陈小九的为人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你们应该有所风闻,凡是我小九的朋友,都活得很快乐;凡是与我小九作对的敌人,都会死的很惨!”
“你们兄弟二人,又都是朱家的人,一时猪油蒙心,被利用了,小九还是很理解的,只要你们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本公子是既往不咎、一视同仁的。”
朱平、朱武听着陈小九的肺腑之言,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感动!
朱平心潮涌动,两脚腿有控制不住身体平衡,扑通一声跪在陈小九面前,哽咽道:“陈公子,办完了这桩大事,我们兄弟二人以后绝不再生是非,老老实实的安度余生,为子孙谋福!”
“这是干什么?你们快起来!”陈小九嘴上说他们起来,身子却没有动弹,老老实实的享受着被人朝拜的滋味。
要说他心里对朱平、朱武这么反复小人多么信任,那纯属扯淡,但是妙就妙在陈小九有一双灵敏至极的耳朵。
刚才兄弟两人嘀嘀咕咕背着陈小九商量事情,那一言一语都被陈小九给听了去,通过那话语,陈小九便可判断出,这俩人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诚心归顺。
陈小九看着朱平、朱武跪在眼前,痛苦流涕,心中觉得很舒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待两人终于止住了哭声,陈小九笑了笑道:“你们这么有诚心,我就放心了,你们一次好好干,朱家亏不了你们,若是你们自己争气,干的好,我便代表朱家,让你们另立山头,也说不定哦!”
“这个……这个我们可不敢,陈公子千万不要在试探我们兄弟,我们真的再没有其他的歪心思,但请放心。”
朱平下了一条,连忙告饶!
陈小九笑了笑,蹲下身子,与他们商议道:“我自有办法,让你们出去,待你们出去后,还是要假装与李老头虚以委蛇,一个鼻孔出气,获得他的信任,然后……”
他慢慢的将心中的计划和盘托出。
朱平、朱武听了,心中暗暗叫绝:这分明是要把李家往死里整啊!能想出这么决绝的妙计的人,哪里是我们能对付的呢?
陈小九与朱平、朱武二人订好了计谋,便背着手走了,朱平望着陈小九的背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对朱武道:“二弟,咱们还算是因祸得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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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平、朱武一夜未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陈小九救出去、而又不能被李老头子疑心!
第二日清晨,钟斌收到江浙总督韩大人的口谕,要一同到苏州体察民情,钟斌不敢耽搁,草草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起娇赶路。
这下,杭州重权、重新落在了二号人物——孙科手中!
李家李老爷子风闻此消息,一大早,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孙科府邸,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促膝长谈,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